入梦来(136)
“OK,想起来了。”言书越扭头看海楼,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她们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
这个问题可以好奇。海楼问她,“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记忆好像又断片了,言书越苦思冥想好久才终于记起了答案,“我说,从未动心于旁人。”
“怎么说话突然变的文邹邹的,莫不是从哪里穿越而来的人?”海楼用话来逗她。
奈何对面的人不着套路,伸手捏了捏馒头的猫爪子,“瞎说,只是想到这儿,说出来就是这么个调调。”
馒头不堪其扰,蹭的一下跃下身子,抻了下胳膊腿儿,走远了去。
“那还问了别的什么吗?”海楼看她。
这下属实是有点为难言书越呢,她摇了摇头,回答的有些开心,“不记得了。”
“为什么不记得呢,你还表现的这么开心呢?”海楼问她。
靠倒在沙发里的人,虽然眯起了眼睛,可嘴角扬着笑,就像是简单了什么开心的东西。
有时候她也在想,如果当时及时赶到,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可后来她明白了,这从来都不是赶到与赶不到的问题,从有了纠葛开始,这事就难以有个好的结局。
“因为我记得,全是关于你的事,别的都不重要,才不要费那个脑子去记呢。”
偶尔存在的抱怨让人心暖暖的,海楼看着她,心却止不住的一阵一阵犯疼。
“阿徵,你醉了啊。”怎么会没醉呢,这人早就醉呢。
靠倒在沙发上的人听不见她说的任何话,沉浸在梦境里的人嗫嚅着嘴,不晓得要说些什么。
把人放倒在沙发上,馒头驮着叠好的毛毯走到海楼腿边,手背轻挨了下它的脑袋,“我们馒头还是这么聪明啊。”
抖落开来的毯子覆在人身上,把地暖的温度调高了些。
馒头端坐在沙发边,一瞬不瞬的盯着睡着的人,偶尔抬手添下爪子。
“那就麻烦你帮我看着她喏。”
海楼笑着走去阳台,合上落地窗,手靠着护栏,吹着屋外来的冷风。
指尖燃起一点猩红,这让人迷醉的味道先是进了口腔,把所有都染指一遍,最后又跑了。
“都学会欺负我的人呢?”
电话那边的萧醉噤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哪能啊,欺负倒没怎么欺负,就灌了点酒,纯属好奇嘛。”
很轻微的燃烧声,如果不仔细听,几乎不存在。
烟雾离了根源,慢慢飘远散了,只留味道还绕在鼻尖。
“你们都说了关于我的什么事?”海楼问她。
对面的人支支吾吾了好半天,“不是我说的啊,是邑禾,”这个时候该推的锅得甩出去,“她说你之前喜欢过一个人。”
怪不得,刚才言书越的眼神就不对劲,有了些挣扎以及些微的嫉妒。
“唉,不是我说,你家这位抓字眼的功夫太牛了,别人注意不到的东西,她一抓一个准儿。”
迎着风,海楼笑了起来,“嗯,她向来如此。”
“所以...”对面的人停了半秒,“小心些吧,有些事我们也不好说什么,还是得看你。”
“嗯,晓得了。”
最后一点烟灰落在了手机屏幕上,灰色与黑色交织着,倒也不那么明显。
惯会掩藏心思的人,这次,怎么就露了马脚呢。
第69章 坦白
言书越是被东西的破碎声给吵醒的,她扶着还有些晕的脑袋起身,毯子从肩膀上滑了下去,有一部分已经落在了地上。
喉咙有些干哑,还很难受,是那种长时间没有接触到水的难受,咽不下去,反而想吐。
茶几上放了杯水,端着往喉咙里灌了些,扭头朝声音的方向看去。
原来是馒头把海楼养的花给弄掉了,棕色的花盆摔落一地四散开,它倒好,一点也不嫌脏的在那儿刨着泥巴玩。
掐着它的胳肢窝把猫提起来,沉着眉做出凶狠的表情,“我跟你讲,你完了,那是她最喜欢的一盆花,你完了个大蛋了。”
兜着它的屁股把猫抱在怀里,看着这一地惨状,不住的啧啧摇头,回头正要去告状,结果那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
“咦惹。”被吓到的人往后退了两步,身子一哆嗦,连带着馒头也跟着吓了一跳。
“谁干的?”从卧室急急忙忙出来的人顶了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看着睡在地上的花,太阳穴突突直跳。
“它。”言书越赶忙举起馒头的爪子承认罪状,干净的粉色软垫上还沾了些湿泥巴,脏兮兮的。
“怎么回事啊,馒头。”手捏了捏小猫的耳朵,话说的有些咬牙切齿,“你上次才打碎了我一盆花,这次又来,难道还想被关小笼子吗?”
小家伙扭了一下身子,顺利从言书越禁锢它的怀抱里逃脱。
OK,非常好。
……
海楼端坐在沙发上,杯子里的咖啡温度刚刚好,轻抿了一口,味道很合适。
馒头关在小笼子里,前爪搭在护栏上,正用一种很幽怨的眼神看她,不满的喵喵叫。
“别吵,哪怕你是只小猫,犯了错也要接受惩罚。”
言书越在她身边坐下,拿干毛巾擦着,发尖还滴着水,不多,偶尔一两颗落下。
看了它两眼,换了一边继续擦,“就,挺可怜的。”
家里一共两只猫,犯了错的被关进笼子,没犯错的那个,坐笼子前正歪着脑袋看它。
“可怜?”海楼放下咖啡,开始一条一条细数它的罪状,“我之前养金鱼的时候,它把我的鱼全吃了,一个不剩,最后弄的上吐下泻,在医院呆了一个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