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梦来(66)
披了件外套起身,言书越这才想起阳台上还有几盆花没收,也不知道有没有被这雨给肆虐。
轻轻合上房门,很清楚的听到雨水落在地面上的声音,看来是遭殃了。
才走了两步她又停下,看在坐在茶几上的雪白身影,言书越承认又被吓到。
手捏成拳头掩下心里那股慌张,慢慢往客厅走。
听到身后的动静,馒头扭头看着出现的人,一双绿眼睛在黑暗里有些渗人。
言书越站她身边,手在它头顶上抓了几下,轻声说:“这雨下的这么大,你可没办法原路返回哦。”
小猫不满的喵喵叫了两声。
“嘘。”言书越竖着食指靠近嘴边,示意它噤声,“小声点,有人睡觉呢。”
说完她就觉得有些好笑,自己怎么和一只小猫说起了话。
自顾自笑着,感受到有小爪子在扒拉她的手,低头看去。
她好像懂了这小家伙的意思,又挠了挠它的脑袋,“我知道,我这就去把它们搬进来。”
雨水在风的帮助下,痛快的落在没有被它波及的地面,脏了脸。
零星有几家阳台上还晾着衣裳,不知道明天起床看见这一幕,又要如何平息烦躁。
看起来不大的花盆没曾想这么重,馒头在茶几上看着这个人类进进出出好几趟,终于是把淋了水的花给搬进来。
洗完手瘫坐在沙发上喘气,偏头看着落在玻璃上的雨水,还好阳台做了地漏,不然得被雨水彻底攻陷。
“怎么办,这下你是彻底回不去了。”
言书越看着端坐在茶几上的小猫,笑了笑。
小猫可不管你的喜怒哀乐,舔了下爪子又蹿上她的腿,结实的坐下。
它小声的叫着,掌心轻轻挨着它蹭来的猫猫头,猫毛弄得她痒酥酥的。
“你主人睡了吗?要不我带你去找她?”
馒头抖了下耳朵,从坐着改为趴下,窝在她腿上,看起来是想要休息了。
“不想去找你的主人吗?”
小猫又抖了下耳朵,还是不为所动。
指尖挨了下它湿润的鼻头,有股温热的气息,转而摸上它的小脑袋。
言书越好声好气的和馒头商量,“那要不我们进去,外面冷。”
小猫不情愿的起身,在她腿上伸着懒腰打哈欠,咚的一下跳下地板,往卧室走。
跟在它身后替她拧开房门,看它上床后窝在床尾团成一团。
还会自己找地方呢,真聪明。
给安顺扯了下被子,把露在外面的手藏好,盖上被子睡觉。
到了后半夜雨小了,可路上的积水还要有段时间才能彻底排干净。
早上八点言书越睁开眼,第一时间伸着脑袋看睡在床尾的小家伙,似乎是知道在看它,晃了下尾巴。
她和安顺住在主卧,刚洗漱完就听见有人敲门。
拉开房门看到站外面的海楼,穿戴整齐手里还提着早餐,似乎是给他们买的。
晃了晃手里提着的塑料袋,笑了笑,“田螺姑娘来送早餐了。”
“谢谢。”迎她进屋,海楼一进来就看见坐在地板朝她张望的馒头。
把早餐放桌上,抱它在怀里,揉了下它的小脑袋。
“我就知道你又过来了,也不知道回来吃早餐,你不饿吗?”
她对待宠物和对待人,还真是不一样。
海楼抬头看她,脸上带了些歉意,说:“不好意思,没打扰吧。”
言书越摇头回答:“不打扰。”
馒头尾巴扫了两下,冲她叫着,听起来有些委屈。
“那我就先回去了,拜拜。”
“拜拜。”
海楼抱着猫,听着它喵喵叫,也回了喵喵叫。
合上房门,外边是难得一见的大太阳,推开落地窗把在屋里待了一晚的花挪出去。
太阳适时的落在阳台上,昨晚淋了些雨,也不用再另外浇水,就这样长也挺好。
“早上好啊,越姐。”
第一个出现在客厅的是蔡佑山,摸着他那个光头,昨晚醉酒的缘故,眼神还有些迷糊。
言书越指着桌上海楼买来的食物,“桌上有早餐。”
蔡佑山揉了下眼睛才看清桌上的东西,“哦,那个我先刷个牙。”
言书越看了他一眼,点了下头就坐沙发上回消息。
【许归沉】:之前的一个委托人说是在机场看见了你了。
【许归沉】:你现在在生地?
收到消息的时间显示是凌晨两点二十,比她昨晚睡觉的时间还晚了三十分钟。
平常这个时候老师不是已经休息了吗?难道是出什么事?
【言书越】:嗯,接了个委托在生地这边,还没来得及和您讲。
消息过去还没到一分钟,那边就有了回信。
【许归沉】:情况严重吗?
言书越犹豫着还是去阳台拨通对方的电话,那边很快就接听起来。
“老师,早上好。”言书越望着楼下穿行的汽车,道了句早安。
许归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有些轻微的电流声刺着耳朵,不过不影响。
“嗯,早上好。”她轻声回着。
手搭在护栏上,感受到的凉意让她激灵了一下,问她,“老师还记得我之前和你提过的春北路十三号吗?”
等了一会儿那边才传来回声。
“记得,所以这次的行动是她安排的?”
许归沉话里的这个她意味很明显,说的就是苏白。
言书越想了想,把和苏白合作的事说了出来。
“嗯,我们和她现在是合作关系,给了□□的酬金分成,另外还负责帮我们维修兵器。”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了好久,末了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