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作她薄情冷心/弃玉郎(150)+番外
“夫人身上……似乎有其他野畜留下的气息。”
寒凉似冰的大掌如若游蛇般缓缓探入她罗裙间,缓缓向上轻移。修长灵活的指于她娇嫩肌肤上轻拢慢捻,似抚摸珍宝,又似要抚触到她雪肤底下的每一寸骨骼。
情火逐渐焚身,然寒意却是一阵阵涌上心头,感受到脖颈处不断落下的吮吻啃咬,季书瑜眉心微蹙,抿紧了唇,极力稳住自己的声线:“等等,这不对……怎么可能……”
“哦,何处不对?”他嗓音喑哑,语气不明,“吾能活着回来,夫人很不可置信么?”
她目露异色,心头觉着怪异,粉唇启张,欲为自己辩解。
可之后,几乎是毫无预兆的,身下传来一阵钝痛若刀般径直贯穿了她。
男人同她附耳低语,带着喘息笑言:“夫人似条鱼儿滑不留手,又惯会欺人,一度叫吾感到头疼。不过于眼下,却也都无妨了。”
此话……又是何意?
疼痛间,一颗浑圆物体被投入她怀中,感受到指尖一片黏腻湿润之感,她心如擂鼓,神情不由得怔愣。
“不瞧瞧么?这可是你旧主的头颅。”
闻声,季书瑜终于僵硬地垂下首,但见那张熟悉面孔,果真是嬴殷。
“他身死,手下之物亦悉数易主,往后,鱼儿便单只是吾一人的了。烧、烤、煮、蒸、炒、煎、炸、炖……不论吾欲以何法吃鱼,亦无人可再置喙。”
冰凉不似活人的气息喷洒于脖颈,鼻息间充斥着俱是熟悉水香,她无法抑制住身体本能的动情,腿根发软,几乎再是站立不住,只得向前伏于冰冷棺椁之上,如若即将被溺死般贪婪地大口呼吸,试图以此缓和身体的痛意。
“这般待你,鱼儿可喜欢么?”
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戏谑寒凉,似对眼前这朵摇摇欲坠的垂丝海棠毫无一丝怜惜之情,把玩力道猛烈凶狠,几乎只知晓发泄纾解自己的郁气,将之于掌中肆意磋磨。
“吾死后,可还有人这般于榻上侍奉过你么?夫人?”
季书瑜受辱闭眼,出口话语被撞的破碎,几乎连不成句。
“动情的很快呢……看来是有了?不若让吾猜猜,可是吾的哪位好堂弟,替为夫代劳了。”染着血迹的大掌于她光洁下颚轻轻摩挲,手上动作如若抚摸猫儿般爱怜温柔。
然为缌麻丧服遮掩之下,漫天的狂风骤雨却似要将这娇花彻底弯折冲死于浪潮侵袭之间才肯罢休,毫无收敛之意。
她呼吸紊乱,眼角洇开泪痕。
两人肌肤相贴,气息交缠,然他可以这般随意地将她置于棺椁上戏弄,却全然不允许她触碰到他,甚至……都不许她回头看一眼他的脸。
这不公平……
他果真那般怨恨她?
女子被迫地承接着他的动作,神情涣散,只能以那力道间对他此刻的心绪揣测一二。
他语气温柔,薄唇轻启,出口言辞却较往日更为犀利无情,一如此刻身下动作,狠狠凿进她心底深处,最后一点点剜出血肉,牵起一片痛楚。
第81章 黄泉碧落 “他也是夫人的入幕之宾么?……
缌麻之下, 肌肤为晶莹水渍打湿,早已是一片黏腻软滑。
鸦黑长发沿着腰身垂落,堪堪遮掩住底下幽秘风景。
棺盖轻摇, 吱咕水声于堂中绵密地响成一片。
耳畔那道声线变得愈发喑哑勾人,声声鱼儿喊得异常缠绵醉人。
那狂风骤雨一遍遍拍打过她每寸肌肤, 季书瑜思绪愈发浑浊, 只觉自己当真如条鱼般, 即便是全身脱力,却仍被迫地摆弄腰肢。
待云雨初歇, 缌麻已是彻底坠落在地,她鬓发散乱, 面染粉霞, 伏于棺盖上艰难喘息。失神良久, 方才勉强寻回自己的声线。
她试探地向后伸臂,抬手握上身后之人的手,眼波微动,将哽噎了良久的话语缓缓吐出, 语气不稳言道:“夫郎……果真是你么?”
她实在说不清, 如今心下到底是以何种情绪居多。
或是愧,或是忧, 或是疑惑, 或是苦涩。
然抛却一切浑浊思虑, 此刻脑海间只有一道执念震耳欲聋, 不断叫唤着, 她其实是想他的。
这颗心自她离开崖山后,便茫然无措了良久,如今, 眼下唯有亲眼瞧上他一眼,方可寻至归处,不再惶惶。
然那人却未曾应声,目光落于她皓腕雪肤上映出的指痕,眼底神情隐晦不明。
她若有所觉,僵硬住身子,不敢再动弹。一双睫羽垂落,声若蚊蚋地软言道:“夫郎,我想瞧瞧你……”
闻声,那人终于顿住动作,态度似稍有缓和,不再自顾自地蛮横直撞,而是改为旖旎缠绵的抵磨,一边俯下身来。
“不是要看么?”
季书瑜肌肤上冒出一层细密汗珠,迟疑片刻,方才颤抖地侧首望去。
不想,入目的却非是记忆中那张温润如玉的面容。
眼前,是一副陌生面孔。
月华若流水,衬得男人眉眼愈发冷峻,常年遮掩于面具之下的肌肤极为苍白,面中一条狰狞疤痕险险避开眼角横穿而过,瞧着便觉凶险。
她心蓦地开始狂跳,不自觉攥紧了拳。
说是陌生,她却也不陌生。
这面容她先前于鹿鸣山中只偶然见过两次,自此却是牢牢刻入心间,再难忘却。
是梅薛温。
她神情愣怔,不自觉地抬指落于他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