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女装网恋大佬后(168)
如同错位的泪。
闻濯看见了。
他膝盖骨抵着游司梵的肚腹,半分力气都没削弱,反倒更加用力,碾着那块充血的皮肉微微一压,手指自游司梵口中抽出来。
“舔干净。”
闻濯微哂道。
烛光昏暗,并不能很好地照亮每一处细节。
而游司梵看见那根修长如青竹的指沾满津液,指骨两侧渗出血的暗红,尚未凝固的血和源自于他的口涎混在一齐,为闻濯冷白的肤色镀上一层暧昧。
闻濯那双手,修长好看,骨节分明,漂亮的程度登峰造极,和他这个人一样冷感,合该用来做一些高雅的事。
譬如捧着诗集阅读,慢条斯理地翻开书页,指腹捻过雪一般的纸,轻轻压弯那些刚裁开的折角;
譬如在实验台侍弄玻璃器皿,酒精灯,试管,宽厚有力的掌心拢起它们,或长或圆润的器具一一归置。
如何都好,就是不该亵玩游司梵的唇齿。
更不该、不该命令他,舔……
舔,舔干净!
游司梵呼吸不定,胸膛大幅度起伏,竭力忽略闻濯作乱的膝盖骨,看着那根手指,蠢蠢欲动。
——就像小猫盯着逗猫棒,目不转睛。
时刻预备再咬闻濯一口。
闻濯离的距离很近,游司梵只需要微微抬头,脖颈往前一探,便可咬上去。
他神态太过明显,闻濯一眼识破。
但闻濯没有多言,唇角微不可见地勾起一抹弧度,膝盖骨施加力气,压着游司梵的肚脐往里一碾——
“呜!”
游司梵倒吸一口凉气,酥麻轰然炸开,脊背受惊般弓起,椎骨撞上梳妆镜。
他身子全软了。
片刻前涌起的报复心思瞬间熄火,游司梵再也想不起来什么咬手指。
然而他往后蜷缩,肚腹窝出一个浅浅的柔软的巢,恰好方便闻濯继续捉弄。
青年的膝盖骨不退反进,就着这个定身打造的凹槽,在游司梵的肋骨与胯骨之间,把那丛湿润的牡丹绣纹欺负到将近化开。
“舔。”
闻濯音线低沉,修长的指一动未动,极有压迫感地停在原处,矜贵而优雅,等候少年的服从。
他一直在等待游司梵。
游司梵整片腰腹尽是酸麻,脉搏一跳一跳,前后左右都没有逃离的余地,前方是闻濯高大的身影,空气间更是闻濯身上标志性的冷香。
他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竟然被困在一方梳妆台上,被如此狎昵地欺负。
游司梵无法不服从。
他刚刚要咬出去的力道放松几分,唇齿服软一般,装模作样地凑上前,啄吻至闻濯的指面,轻轻碰了几下。
游司梵专门不避开那两道创口,甚至故意挑伤口舔舐。
幼红的舌尖有一下没一下,敷衍地围绕指尖,反而将好不容易才开始凝固的血痂二次舔开。
“……哼。”
尝出比先前更浓烈的血腥味儿,游司梵心虚地低哼,下唇讨好地一蹭,试图转移闻濯的注意力。
闻濯微微低头,看着游司梵。
居高临下。
“没事。”
闻濯大半的影子落在游司梵身上,不规则的光影投下,阴影轮廓随烛火的摇曳而不时改变,仿佛在代替闻濯本人,拥抱清瘦的少年。
阴影是充满野心的深渊,幽不可测。
而一袭红嫁衣的游司梵,正是被他认定的所有物。
“不用担心我。”闻濯低声道,膝盖骨的抵弄加大力道,“继续舔。”
游司梵啄吻的趋势一顿。
肚子太酸胀了。
闻濯的揉按很有技巧,围着肚脐打转,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都是挑不出错处的合理地方,非常正常,大胆一点的人,还能把这圈腰腹大大方方地露出去,穿着清凉,将自己的身材展示给旁人瞧。
闻濯只是在用膝盖骨抵按游司梵的肚腹而已。
力度似有若无,却足够让游司梵丢掉摇摇欲坠的魂。
闻濯那根伸出的指恍若定海神针,岿然不动,高高在上地停在原处。
唯有游司梵方寸大乱。
闻濯有多冷静,他便有多慌乱。
游司梵方才就很软的身子越发瘫软。
如果说闻濯的手指是度量尺,丈量某人的惊惶,那么喘息急促的游司梵就是咬着浮漂的鱼。
他唇面胡乱地蹭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齿尖和唇肉一齐上阵,像口欲期还未过去的稚童,将闻濯的指头啃的乱七八糟。
闻濯没有多作命令,游司梵便快把指舔遍了。
肚子……
肚子好酸,好涨……
游司梵很是无力地攀住桌沿,脊柱绷成反弓的弯月,精神溃散到极致。
像被拉紧的弓弦,若有人轻轻一拨,就会即时断裂。
他早已无心去遮掩什么反应,大腿被桌沿压出一周软嘟嘟的肉,小腿破罐子破摔,和绣花鞋一道,丧气地低低垂着。
溺水之人无依无靠,只可攀紧唯一一根浮木。
而闻濯的手指,便是游司梵的浮木。
他咬着他的指骨,撒气一般吃掉那些缓缓渗出的血痕。
这是一场无比漫长的折磨。
密室逃脱的剧情进度推到关键节点,房间外头的喧闹一波高过一波,游司梵和闻濯的相处,从头到尾,皆被嘈杂和喧闹填满。
但在这个单独辟开的空间里,所有的一切又是那么静谧。
安静到游司梵能听见自己咿咿呀呀的呜咽,黏糊的口涎音,以及仿佛很久很久之后,闻濯一声低不可闻的轻笑。
“乖了。”
自始至终皆处于掌控地位的闻濯,并无什么大改变,不像对面的游司梵,盖头没了,衣襟散乱,脸还哭的像只花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