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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女装网恋大佬后(84)

作者: 霎鹤商商 阅读记录

也像不留情面的鞭痕。

这活色生香的一幕无人窥见,包括游司梵自己。

他紧紧闭着眼眸,忍受被咖啡液改造后异常粗糙的棉质面料,唇齿微微张开,灼热的气息扑打在自己制造的狭小空间内。

一个被短袖包围的小空间,布料因为游司梵的操纵而向上竖起,被呼出的二氧化碳无处可去,只能暂时徘徊于这个没有出口的禁地。

灼热,粘稠,带着咖啡苦涩的醇厚,似乎还有一点不明不白的腥甜。

游司梵感觉氧气越来越稀薄,他好像快窒息了。

这件“叛变”的短袖,已经被褪至锁骨处,只要一鼓作气往上一扯,游司梵下一刻就能摆脱被布料反复摩挲的窘境。

但是好难受……太难受了。

明明他只是在更换被弄脏的上衣,根本没有做旁的琐事,甚至没有做出任何一个多余的动作。

把衣摆捋起来,再从领口褪下,仅此而已。

游司梵发誓自己绝对没有踏过雷池的想法和做法。

人类怎么换衣服,他就怎么换衣服。

每天洗漱换衣服,也没见穿件普普通通的棉质短袖会这么难受啊?

游司梵抬起臂膀,下颌昂起,脖颈向后弯出一道流畅的曲线。

短袖的领口卡在他的喉结,那圈逐渐失去弹性的棉麻领口将咖啡液带到先前并未触碰的领域,那股铺天盖地的醇香拉进距离,更近地填充游司梵的呼吸。

蓦然,领口擦过他的唇珠。

仿佛一双不存在的手,代替棉麻质地的衣衫,狠狠摩挲游司梵饱满的红润唇肉。

一紧,一松。

尘埃落定。

“哗!——”

“……男主在……干……”

“什么东西#&=%^\*=!+&#……”

也许是《rain》又进行到某些炸裂情节,车外忽然响起极其热闹的讨论,如同浪潮,一波又一波地裹进SUV封闭的车厢。

被彻底褪下的短袖贴过游司梵的脸颊,又蹭乱他的额前发。

“嗬!终于——”仿佛窒息了许久,终于回到可以呼吸的地界,游司梵得救一般深吸一口气。

“呼!”

游司梵报复似的重重呼吸。

他的唇色,比以往都要红,神情也意外地带上淋漓的意味。

游司梵整个人湿漉漉的,眉目眼梢都染上云霞一般的殷红,像刚从一场倾盆大雨里挣脱离身。

他不知道自己的变化,只是匆匆忙忙地将棉质短袖叠好,随便一团,极其敷衍地把被咖啡殃及的上衣塞进牛皮纸袋。

“纸巾……纸巾……啊,找到了。”

第38章 we march off to

游司梵好似见到救星一般,抽出几张面巾纸就开始擦拭自己的腰腹。

那些半干不湿的咖啡液太讨厌了……他要是敢什么都不管就脱裤子换衣服,下一秒SUV能直接变身海啸受灾现场。

“……啊。”游司梵两颊晕红。

他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些不合时宜的画面,虚虚触摸自己腰腹的指尖一抖,大腿一颤,连膝盖都漫上粉粉嫩嫩的艳色。

游司梵瞬间并紧双腿,正襟危坐,姿势之端正,堪比被教师严厉督促的学生。

虽然这里没有人在监督他。

——除去就站在窗侧的闻濯。

青年以四分之三的侧面背对游司梵,视线绝无可能落在车内,以游司梵尽力避嫌的角度,有且仅有一些朦胧的衣角褶皱存在于狭窄的视野。

但游司梵方才就不敢看,如今更是心虚。

少年的心脏怦怦乱跳,弯腰,俯身,轻轻解开鞋带。

腰腹接触到短裤柔顺的布料,没有上身衣衫的间隔,感觉有些奇怪,他下意识地屏息,指腹一扯——

足掌离开白鞋子,纤长白皙的小腿滑落堆叠的短裤。

X城新鲜出炉的辛德瑞拉·游,于零点钟声还未敲响的夏夜,鼓起勇气,褪下最后一件外衣。

在一个不过是见过两面的,陌生男人的车上。

银幕的电影炫目又惑人,那些远离普通人日常的激烈戏剧还在继续。

前挡风玻璃折射出些微的画面,影像变作腾空的微缩虹彩,《rain》的世界里,牧羊人在问牛仔。

“I don't know,I don't know what the Pentecost is. Mom never explained it to me.”*

羞涩的手指捧起不合身的真丝衬衫,那些带有冷香的他人衣服,慢慢展开,服帖地包围游司梵的躯体。

顶端的贝母扣被陌生的指尖覆盖。

一粒,两粒。

少年完好地穿上不属于他的衣服。

“I guess it's when the world ends......”*

牧羊人的言语艰涩而沉重,遥远的腔调隐隐约约。

“......and fellas like you and me,we march off to hell.”*

恰是牧羊人落下尾音的一霎,游司梵若有所感地抬头。

——他看见了闻濯。

青年站在夜幕中,看不真切的雨丝沾湿他的肩头,挺拔流畅的线条隐隐勃发。

荧幕的虹彩不过是为他添色的点缀,他只是简简单单地伫立于纷繁的戏剧洪流内,却像等待了千万年。

世事如流水,匆匆而过。

但闻濯置身其外。斯人如玉,片叶不沾身。

他可有可无地远眺幕布,影像划过他的眼瞳,但始终没有深达心底。

没有人知道闻濯在想什么。

他的眼眸太黑,太幽深,看起来俊美而凌厉,不近人情。

逐渐变湿的衣衫并未影响他的神色,他好像根本不在乎雨丝的侵扰,只是在信守承诺,以自己的身躯作为遮挡视线的防线,履行一个他未曾许诺的保护。

直到获得释放和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