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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驸马是渣男(141)

作者: 竹下筝然 阅读记录

却没想到,刘起竟学会了大谢氏蹬鼻子上脸那一招,直愣愣质问我道:“本王有什么比不上他们四人?”

“为何你却从不曾这般记挂我?”

事到如今,我也搞不清楚,他这么稀里糊涂地拈酸吃醋,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并非不曾记挂过他,只是记挂的多了,受过的伤也多了。

时间一长,痛到麻木,便再不敢多记挂。

只他这一问,直戳我心头之痛,也叫我一时狗急跳墙,不甘示弱地顶撞道:“庐陵王殿下行峻言厉,威严肃穆,半点闺房情趣也不懂得,怎比得上梅兰竹菊几个我苦心招来的。”

刘起听了这话,登时气得七窍冒烟,俊俏的面目涨得通红,反问道:“看样子却是本王的过错了?”

我直言道:“王爷所言不差,既是男宠,必然是懂得服侍人的那一套,可不似王爷这般,只顾自己埋头作力,从不管旁人作何感想。”

“你!”

刘起气急败坏,一把将我推到榻上,不顾我挣扎,腾手将我扒光。

我心惊肉跳,生怕他正值气头上,再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

只是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也再没有低声下气的道理,只得梗着脖子强装镇定,“怎得?王爷难道听不懂人话?”

见他仍僵直着身子不肯退下,我继续讽道:“床上功夫罢了,也不是什么难事,王爷身强体健,天赋异禀,想必假以时日也会有所精进。”

我这话刚一出口,刘起挥手抽出腰间系带,一手抓住我的两只手腕举过头顶,再用绳带牢牢捆住。

他二话不说,倾身压了上来,全身的重量都覆在我身上,直压得我呼吸困难。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被气成这样,好似一条失去神智的疯犬,不受控制地被欲望驱使着。

他将我压得那么紧,肌肤贴合着肌肤,不让我有一丝动弹的机会。

柔滑的绸缎从背后滑落,

墨染过的长发越过肩头,垂落在我耳边。

他怔楞地望着我,眉间紧合,双唇泛出血色。

倏地,他低下头,用牙尖啃咬我的肩头和锁骨。

针扎般的疼痛无比真实,他唇齿间炽热的触感让我害怕极了,我不知所措地颤抖着身躯,仍由泪眼洇湿双眸。

热泪落在他冰凉的手背上,他稍稍顿了顿,这才逐渐清醒过来,缓缓抬起上半身,他有些懊恼地看着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我好不容易得了空挡,喘上一口气,挣开手上的束缚,像只受了惊的猫一样止不住往里缩。

“玉兰,我……”

他的神色愈渐紧张,光裸的背肌上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别过头,饮泣吞声,再不想多看他一眼。

窗外月色沉重,落满一地白霜。

屋内烛火昏黄,暗光浮动剪影。

终于,他直起身,连滚带爬下了床,狼狈地捡起落下的衣物,狼狈地钻出门去。

我本是想讨好他的,也暗自打定过主意,不管他如何羞辱我,我都要面不改色地尽数咽下,好叫他能发泄这些年来,他心中的不痛快。

但恨就恨在,我终究是我。

无论过去多少年,这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脾性,却是半点也改不掉。

好好的一场叙旧,却成了这副下不来台的场面。

也让我和他好不容易有所缓和的关系,再次剑拔弩张起来。

我走投无路,只得问起了身边唯一的军师——姝婉。

我把前因后果掐头去尾那么一说,歪在病榻上的姝婉俩眼珠子一转悠,闪着精光道:“有了。”

我急不可耐地问:“什么有了?”

姝婉道:“当然是有招了。”

我问:“什么招?快说来听听。”

姝婉道:“殿下不就是想救出梅兰竹菊吗?那还不好办?”

“等下次孟副将再来,我同他说说,奴婢旁的不好说,这三分薄面也是有的。”

我摆出一副苦瓜脸,“姝婉,你若是想孟副将不得好死,你就早些说,想必把命给你,他也是情愿的。”

姝婉歪歪头,“殿下这是何意?”

我敲了一把姝婉的脑瓜子,急道:“孟清玄是刘起的副将,你让他去偷着放人,不是把他的脑袋送上去给刘起砍吗?”

姝婉顿时倒吸凉气,“嚯,奴婢该死,竟忘这茬了。”

我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心想姝婉果然是个傻的,哪有人这么害自己未婚夫的。

不过姝婉傻归傻,倒也不是毫无用处,她这番话算是给我提了个醒,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好,管它是阴招还是阳招。

我转头便心生一计,嘴角咧出一道坏笑。

孟清玄每日都要来看姝婉一眼,他酉时换岗,要从城外的营地赶回庐陵王府来,路上都会经过建康城中最繁华的风月一条街。

我托他做了件难事,起先他是愁眉苦脸,说什么都不答应,好在姝婉在一旁煽风点火,他这才绿着脸应承下来。

隔日,孟清玄将一个包袱交到我手中,神情焦灼道:“此事万不可让将军知道是末将所为。”

我豪情壮志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气道:“孟兄弟放心,定是打死也不会说的。”

孟清玄面色沉重地点点头,转身走出门去,半晌又踱步折了回来。

我道:“孟兄弟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孟清玄直问:“末将有一事不明,还请公子解惑。”

我道:“孟兄弟请说。”

孟清玄垂眸看了眼我手中的包袱,不解道:“不知公子为何要男扮女装?还非得扮成舞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