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驸马是渣男(33)
不过男人嘛,总是逃不过那几样东西,钱、权和女人。
既然送钱他不在意,那便做个宽容大度的妻子,直接送他女人不就好了。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我侧头摘下发髻上的一支金簪,插到姝婉的双环髻上,看了眼她身上穿着的婢子服,道:“这身衣裳面料粗厚,针脚粗糙,衬不上你,晚些我命人送两身好的来,你只挑自己喜欢的留下,旁的随你怎么处置。”
姝婉抬头,瞳孔震惊地看着我,“殿,殿下,这是何意?”
“自然是念你伺候驸马多年甚是辛劳,理当好好奖赏你。”
我半弯下身子,将姝婉从地上扶起来,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今夜,待天一擦黑,你就梳洗干净,先去驸马房里候着,不管他有没有召你,你只管去了便是。”
说完这话,我心头阵阵酸麻,也闹不清到底是为什么。
只不过该做的事还得做,该说的话也一句不能少。
我继续道:“要是有什么为难之处,你也不要藏着掖着,尽管同我来说,我定当助你一臂之力。”
姝婉被我前后不搭的一番话彻底给弄懵了,死跪在地上怎么都拽不起来,边哭边道:“殿下,奴婢不想死,不想死啊……”
“谁说要你去死了?我让你去好好伺候驸马,这不是如了你所愿吗?”
姝婉哭哭唧唧,“殿下难道不是要赐死奴婢,才让奴婢最后伺候驸马一回吗?”
我叹气,“想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
“我只是看你对待驸马之心至真至纯,驸马又对你一往情深,合该先成全了你们。”
“殿下,此话当真?”姝婉含泪看我。
“放心吧,自然是假不了的。今夜你就按我说的去做,若有什么动静,明日你再向我来报。”
从姝婉的门前走出来,我心里的大石头登时落了地,只是喉咙间像是堵着一块儿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咽又咽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只把我憋得快要喘不上气。
我看着天边的纤云,听着耳边竹居里枝叶被风撩动的声音,回想起曾在佛前许下的誓言,只觉得双目酸胀得不行。
“识春……”
“怎地了,殿下?”
“不知为何,我的心情……糟糕透了……”
姝婉被晾在竹居的门廊下吹了一整夜的寒风,第二日便中了风寒一病不起。
这件事传进我耳朵里的时候,刘起已经不在府中,我朝食都没顾得上用,带着春夏秋冬四个直往姝婉的小屋奔去。
姝婉咳得快要喘不上气,我见她双颊消瘦,面色也不再红润,心下也有些愧疚。
“这是怎么了?才一日未见,怎就病得如此严重?”
“殿下……”姝婉急着直起身,“奴婢给殿下行礼了。”
“哎呀,你先好好躺着,行什么礼。”我急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姝婉眼角划下两颗清泪,我见犹怜。
“昨日奴婢按殿下所言,提前进了驸马房中等着,大约是亥时,驸马练完剑回了房里沐浴更衣,在卧榻边发现了奴婢的鞋子。”
“然后呢?”我问。
“然后,然后……”
然后姝婉怎么都不可能说,只光顾着攒眼泪,惨白的脸色配上源源不断的泪珠,确有几分林妹妹的味道。
我急得满头大汗,“哎呀,你倒是说啊。”
姝婉嚎哭一声,“驸马将奴婢从房里撵了出来,还不让奴婢回自己的屋,罚奴婢站在廊下守了一个晚上。”
“什么?”
我蹙眉惊呼。
“这个刘起,一下子发了什么病?懂不懂什么是怜香惜玉。”
好端端一个人就被他这么晾在门外,吹冷风吹了一个晚上?这好人也给冻坏了。
姝婉这幅可怜模样,我看了都有几分怜惜,他到底是个什么铁石心肠,竟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扶着姝婉的肩膀,把她按回床上歇着。
“你只当放宽了心,我这就传医官来为你诊治,什么汤药都用好的,定不叫你留下病根。”
“驸马那边,我自会去找他问个清楚,你也跟了他这么些年,他凭何如此薄待你。”
姝婉吸溜着鼻音点点头,“多谢殿下厚爱,奴婢无以为报。”
“你先好生将养着,我过日再来看你。”
安抚好姝婉,我便命人四处去寻刘起,可他就像是畏罪潜逃了似的,天还没亮就出了门,寻了半天,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有人来报,公主府的人连丹阳王府都去了,还在门口杵了半天,也没见到刘起回去,不得已才回来复命。
一整天的时间,我快把洛京都翻了个底朝天,直到子时初刻,识春敲响了我房门。
“殿下,驸马回来了。”
我骂骂咧咧披起外袍从床上爬起来,“这死人还知道回来,怎么不死在外面。”
心想明天起就立个门禁的规矩,过了戌时哪怕是神仙都不准进府,他要再敢晚些回来,便让他躺到府门外的大道上去。
我抬脚往外刚走上两步,听见门口发出“嘎吱”一声响,忽而一道人影闪过,鼻尖便迅速被一股浓烈的酒气占领。
我被紧紧禁锢在一个坚硬的怀抱里,如同铜墙铁壁一般,无论我如何挣扎都是徒劳。
刺鼻的酒味夹杂着温润的玉兰花香,混在一起,变成乱糟糟的一片,在我的呼吸间横冲直撞。
我刚想抬头理论几句,还没来得及出声,双唇便被一道强蛮的力度擒住。
炽热的唇瓣在我的嘴上反复碾压,火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脸上,烫得我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