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穿十福晋(284)
胤祐和胤禩是三天前就被召进宫了,太后的病情几个御医都束手无策,后事就该提前准备起来。就算太后能扛过这一关,提前准备的丧仪也算是冲喜。
两人一个管着礼部一个管着内务府,这几天真是连睡觉都没工夫。
实在累了就在宁寿宫的偏殿里找个暖炕打盹,半辈子尿不到一个壶里的兄弟,这次不得不捏着鼻子互相体谅。
眼下天还冷着,胤祐那腿疼起来要命得很。可现在别说腿疼,就是真断了礼部的事胤祐也不敢撒手,还不是只能一碗猛药喝下去,暂且止住了疼就行了。
胤禩知道胤祐是在强撑,而太后的丧仪按规矩是礼部作为总负责,不管是布置还是礼数还是制式都得礼部的人说了算,他们定下来了内务府才能按着规矩去办具体的事。
而太后的丧礼对胤禩来说,又比别的皇子更加不能出错,因为八福晋郭络罗氏跟太后之间也有一丝血缘关系。
八福晋的额娘是安王府的格格,是安亲王和侧福晋所出。
安亲王岳乐和太后的母亲同为爱新觉罗阿巴泰的孩子,岳乐是阿巴泰的第四子,太后的母亲是阿巴泰的第七女,而阿巴泰则是努尔哈赤的儿子。
总之这转来转去就在这几个姓氏里打转,怎么算都是亲戚。
如今安王府没什么有出息的后代,太后的母亲在科尔沁也算不上势大。平日里郭络罗氏再张扬也以自己是八福晋为荣,至于娘家那边不管好与不好,她都不怎么提及。
眼下事关太后的丧仪,办得好是自己应该的,办得不好不光是自己在皇阿玛跟前得不着好,郭络罗氏那边的关系说不定也要被翻腾出来。
郭络罗氏的阿玛当年可是获罪被斩的,这种事能不提就不提,最好都忘了才好。
所以,胤禩这几天对胤祐是格外关注。看他脸色不好了,就主动拉着他找地方歇一歇。一个炕两兄弟凑合着歪一歪,胤祐是一躺下就睡,每次都是等胤禩推他才醒来。
一次两次的不显,次数多了胤祐也忍不住拉着胤禩问,“你这几天到底睡没睡,瞧瞧你这脸色,这会儿可别倒了。倒了在皇阿玛跟前也捞不着好。”
“七哥的嘱咐弟弟放在心上了,必不敢在这个时候掉链子。”胤禩还是那副宠辱不惊的样子,看得胤祐直翻白眼。明明就是个睚眦必报小气吧啦的人,怎么就非要装大尾巴狼。
“你啊,少操心礼部的事。”胤祐撑着炕沿站起来,跺了跺都快要疼麻了的腿,“小心些内务府,你底下那群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别叫他们给你使了绊子。”
胤祐再累,礼部的人他能放心的用。胤禩再长袖善舞,内务府里他还得分出一半的心来防备着。这本是他小心瞒着连郭络罗氏都不知道的事,却被胤祐一句话给戳破了。
胤祐又看了一眼脸色有些难看的胤禩,“老八,我嘴再坏也不想看你在这件事上栽跟头,你别老想着怎么御下,底下的人到底什么个心思都没琢磨透就御这个御那个的,有用吗。”
胤祐也是这次负责太后的丧礼,才发现礼部好些安排下去的差事都指使不动。不是内务府的人不能干,就是有人在暗戳戳给胤禩埋坑。
至今那些坑胤禩倒是都躲过去了,也没让丧仪出什么乱子。可这事就不是这么干的,说白了兄弟们再争,谁也没想过要老八去死。
但内务府里那些奴才可没这份心软,他们是巴不得趁着这个机会把八爷一脚踹出内务府,再不得翻身。
话说完,胤祐也提前出去了。留下胤禩脸色铁青喘着粗气来回打转,隔了好一会儿才面色如常从里面出来。
给太后守灵哭灵都是有规矩的,一天几轮什么时辰怎么跪怎么磕头怎么哭,都有太监宫女指引着,禾嘉只要不带脑子跪在春花后面,该哭的时候哭该停的时候停就行了。
至于胤俄,他除了哭灵的时候在,其余的时候都忙着。
这个时候宫里不能乱宫外更加要稳得住,尤其是过不了多久蒙古诸部和番邦外国的使臣也该陆陆续续往京城来了,这些人都得分出人手去盯着,以防万一。
停灵的时间并不是一定的,但礼部把章程送到康熙跟前,康熙亲自定下来要停灵二十七天。
要知道皇上服丧‘以日代月’也就是二十七天,光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来太后薨逝对康熙的影响着实是不小。
二十七天就二十七天吧,把前面最要紧的几天熬过去,禾嘉就给府里两个孩子报了病,让尼楚格带着弘暄在府里老实待着。
没了孩子要操心,光是禾嘉和胤俄每天进宫,虽辛苦但也不算特别难熬,毕竟大家都这样走不了你也跑不了我的,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但越是忙越是累的时候还就越来事,这天好不容易熬完一天从宫里出来,刚吃了晚饭赛音就从外院过来,说是十三爷来了。
十三过来的时候连饭都没吃,就临时给他弄了个素锅子就着杂菌汤泡饭,一边吃一边说。
“三姐回来了。”太后薨逝的消息已经全送出去了,科尔沁部的亲王贝勒们来得最快。“是跟着噶尔臧一起进的京城,这一路上谁也没惊动。
还是跟着科尔沁的人往理藩院的宅子里住的时候,被派过去迎接的主事给看见了,这才赶紧报到我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