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服清冷权臣手札(68)+番外
谢琨源冷不丁冒出一句:“我就想在你心中留下点痕迹。”
苏晴栩冷下一张脸:“你对我哄着骗着,什么给一个巴掌再给一颗糖,还真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啊?”
主屋里的那个怕也是听到这种甜言蜜语不少吧。
谢琨源突然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说的让人听着不像是在糊弄人:“我只是不敢想,你走了我会不会心碎。”
“那可折煞我了。”苏晴栩也无所谓,反正大家都是在名利场上戴上了面具而已。
……苏晴栩有一日出府,苏禾因为得病没跟着,于是慕妍就开始动作了。
苏禾见有人破门而入,惊坐起:“你们来干什么?”
慕妍命婢女小厮开始翻箱倒柜查,气势强硬:“苏禾,有人说看见你偷走了我价值连城的红玉指环,现在我便要查一查!”
苏禾听着一时的瓶罐琐碎声响,立刻披件褂子下了床,怒道:“我没偷,你是在污蔑我!”
小照上去就要扇她巴掌:“苏禾,府里的规矩都忘了?敢这么对国师夫人说话?”
苏禾眼疾手快拦住并反剪了她的双手,骂道:“狗仗人势的东西。”
眼见搜出来赃物,慕妍走过去,挡在小照前面,悠悠问苏禾:“那这是什么?”
“慢着,国师夫人是贼喊捉贼?凭什么!凭这些下人和苏禾不识货吗?”苏晴栩料到慕妍不会知道她能杀一个回马枪,与她对峙,锋芒毕露:“慕妍,你最不该伤害的人,就是苏禾。”
慕妍就是觉得自己底气硬,咆哮道:“一条狗而已,我便是要杀要剐,她也能反抗整个慕家吗!”
接着慕妍凑近她,冷冷说:“没想到你还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你越是在意,我就越想毁掉。”
苏晴栩反唇相讥:“慕家现在是在东元横着走了吗?慕家的名声,从你这儿根都已经坏了。”
慕妍淡淡道:“我和慕家从来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羡慕不来。”
在任何时候,慕妍都是先为自己着想。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错,人各有志。
慕妍就是太平静,上一世看着她坠崖也是如此平静,仿佛陷害别人还能为自己找得到理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
苏晴栩不继续跟她鬼扯,首先要做的是安抚如惊弓之鸟的苏禾:“苏禾,没事吧?”
苏禾轻轻摇摇头,还勉强挤出一个笑。
苏晴栩突然感到脑中一阵晕眩,她当初不惜以自身养蛊,如今看来终是作茧自缚。
谢琨源来了,发现她不对劲、瞬间从苏禾手里接过了她,坐在地上仍是矜贵清冷:“你中蛊毒了?我说过让你不要折腾自己,你当耳旁风?”
随着他的一记眼神,苏禾被人带下去了。
苏晴栩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会了操纵蛊术,还要给他泼道冷水:“你早就知道是我给你下的离心蛊,如今还用它救我,你以德报怨在我看来,实在愚蠢。”
慕妍颇为好笑道:“苏晴栩,你好像一个白眼狼啊。”
谢琨源此刻也有些不分青红皂白:“苏禾偷了慕妍指环,所以得任她发落。”
慕妍满意而离开,撂了一句:“本就该如此。”
“那你做这府上的主君,还真是窝囊到极点。”苏晴栩一只手臂撑在地上,气息随着时间一长,变弱了不少:“滚,都给我滚开。”
“是我做错了,不该让你们都住在府里。”谢琨源仍然坚持帮助她调理了内息。
苏晴栩顿时觉得头舒服了很多。
她一直绷着一张脸:“你当初也是从低处做起,该明白苏禾的不容易之处。”
谢琨源表情沉着,容色卓绝:“坐到我这个位子了,要顾虑很多,眼前可以唱出戏的一些人,也都是各凭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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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三十九辞赋
◎苏禾你始终都带不走◎
后来,苏晴栩想到了一个死法,她可以不用真死,就是服下一颗药丸,偷天换日。
她要以“死”明志,好逼慕妍放开苏禾。
这两天谢琨源还是回到苏晴栩这里进行起居生活,而苏晴栩的身体越来越糟糕。
谢琨源给她的治疗竟毫无效果。其实他独自也曾内心挣扎过,她对住在谢府格外抗拒,极其不想做金丝雀。
他不想让她熬心熬力,最后身子变得孱弱。
从什么时候开始了呢?他也会站在她的立场上替她考虑了。
苏晴栩见他丝毫不远离她这种病殃殃不吉利的人,终于在他躺下来时,低声道:“让慕妍放了苏禾吧,这如今是我唯一强烈的念头。”
谢琨源闻着她身上的药味,慢慢摩挲自己之前催动离心蛊的划伤,已经结了痂。
不知为何,他要跟她较这一股劲,只道出冰凉一句:“苏禾你始终都带不走。”
苏晴栩呼吸急促起来:“你竟连哄我一句都不肯,从前难道不是好话一句一句往外蹦吗?”
谢琨源静静道:“你需要休息,不要想乱七八糟的事。”
苏晴栩明明跟他同床共枕这么久,还是死守心门,她也没想过自己能这么死撑。
按说谢琨源这种男人,是清州好多女子的爱慕对象,他站着不动都有人对他投怀送抱。
说起这,他一直不许有人过分靠近他的,她还是鲜少能这样近距离和他接触的人。
苏晴栩不想深思他们这种“睡友”关系到底是怎么变得理所当然,但是他模样很绝色,她有时会被吸引住,那样之余,她又气恼自己怎么是个花痴……
待屋里的灯都熄了,苏晴栩适应了黑暗还一眨不眨盯着他:“你到底是怕了慕家的权,还是因太想驯服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