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走女主的夫郎(女尊)(111)
他回头对南羽白说,“主君莫要搭理她,您是心善之人,她是故意拿捏您的。依着府内的规矩,该怎么处理全听您的安排。”
南羽白垂眼看了看周兰儿,又看了看珍哥儿,“你们两个呢,有什么话想说的?”
珍哥儿是个唱戏的,哭起来我见犹怜,隐约有几分年轻时的尤以莲的影子,“求殿君饶了我,我以后一定好好唱戏,再也不敢动歪心思了!”
周兰儿却冷笑了一声,对珍哥儿说,“你求饶又有什么用,他不会放过你我的。”
南羽白闻言一双杏眼无波无澜,他平静地问道:“为什么?”
不顾周桐使劲对自己使眼色,周兰儿仰头倔强地同南羽白对视,“因为珍哥儿像极了你那个抢走你母亲的小爹。而我曾和殿下说过话,你嫉妒我,肯定不会让我再见到殿下,肯定要报复我。都是男子,我怎会不知你的那点心思?”
南羽白笑了一下,脸上没有丝毫被挑衅的愤怒之色,反而坦诚地夸赞他:“你说得对。”
周兰儿脸色一变:“你……”
“我怎么了?”南羽白看着他。
“你承认得这么快,不怕殿下觉得你是个妒夫?”
“不怕,”南羽白语气平静地说,“殿下不会知道的。因为殿下把你们三个交由我全权处理,我怎么处理,她都不会过问。所以,殿下什么都不会知道。”
周兰儿心中一惊,南羽白不是个唯唯诺诺的小男子吗,怎么……怎么变得这么……
“枉你自诩是个善良之人,如今我们三人的性命都在你手里,你若是处死我们,”周兰儿咬牙道,“你也不过是个道貌岸然之辈!”
绿云登时就要上前揍他,南羽白却把绿云拦住了,“我善良,就合该被你们爬到头上作威作福吗?你这幅同我说话的态度,可还记得我主君的身份?”
南羽白杏眼微弯,笑容干净,不怒自威的模样依稀跟雅贵君有三分像,“我处死你们还是不处死你们,不由我说了算,由这府中的规矩说了算,如此,你可满意?”
周兰儿沉默了一瞬,还是忍不住说:“如今你是主君,规矩还不是由你信口胡诌?”
一旁的珍哥儿却一个劲地求饶,一直说自己再也不敢了。
南羽白无奈地叹了口气,“兴许你一直觉得我好欺负,可我劝你,还是好好说话吧。”他的声音又轻又缓,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不论你如何激怒我,我也不可能放你见到殿下。”
说完,他侧头吩咐绿云:“周兰儿出言不逊,掌嘴二十吧。”
周兰儿突地慌张起来,他本能地想躲,身后的红菱却死死抓住他双手,把他摁在地上,叫他无处可跑。
绿云刚抬手,南羽白又说:“逃避处罚,可见其知错不改,再加二十。”
“是。”
绿云从前充当叶昕的打手时,别说打人了,杀.人的事他也干过。
他暗暗用了狠劲,抬手扇人时手风干净利落。直把周兰儿扇得头昏耳鸣、口鼻流血,连哭喊的力气也没有。
不等周桐替自己的儿子求饶,南羽白便将目光投向她,率先开口:“求情之前,你要先明白一件事:如果你的儿子不犯错,我也不会这么对他。”
他的声音平静如水,却让周桐无端后背发寒。
南羽白,这个皇府的主君,从唯唯诺诺、一无所知的闺中男子,到熟知后宫打.杀下人的腌臜手段的皇室中人,在叶昕的放养下、在沈言的调.教下,这个男子正在快速成长。
温文尔雅,处事得体。表面如沐春风,内里不怒自威。
毫无疑问,他表现得相当出色。
“周桐,你曾经是管家,对府上的规矩是最了解的。”南羽白黑曜石般的眼睛看着她,平和的目光里却带着刺骨的审视,“你来说说,依照规矩,你们三个都要怎么处理?”
周桐声音颤抖:“我、我……”
“既然你儿子说,府中的规矩是我信口胡诌的,那我就听听你嘴里的规矩,”南羽白说,“也好让你的儿子听一听。”
周桐垂下头,“主君见谅,我……我忘了……”
“是真的忘了,还是不敢说?”
南羽白站起身,绣了牡丹花的衣摆轻轻摆动,如盛放的层叠花瓣,漾起优雅而高贵的摇曳姿态,“不说也可以。身为管家却记不清府中的规矩,乃是疏忽职守之罪。按罪名,该重责十五大板。你想先试试这个刑罚吗?”
“我……”周桐心神动摇。
“换做年轻人,还能挨得住,”南羽白平静地述说着事实,“您一把年纪了,十五大板,就能先要你半条命。”
周桐脸色灰败,她嘴唇抖了抖,终是开了口,“按照规矩,以下犯上,掌嘴二十;疏忽职守,十五大板;不守贞节,处.死;冒犯主子,处.死;不忠不敬,处.死。”
那厢绿云已经停手了。
他骄傲地向南羽白上报:“主君,四十巴掌我打完了。”
周兰儿已经满脸是血,双颊肿胀,他倒在地上,哀哀地小声哼叫。
周桐连忙挪过去抱住他,心疼地流泪,她哀声地向南羽白恳求:“主君,我一条老命,死不足惜!只求您能饶过我儿性命……”
“他若是不冒犯我、不冒犯殿下,何至于此?”南羽白杏眼琼鼻,温声轻语,倾城的眉眼一如既往的动人心弦,说出的话却不似往日那般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