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攻拒绝火葬场[快穿](119)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探过身和后桌打牌的也不打了,和小姐妹凑在一起涂指甲油的也不涂了,视线全部都集中在他手里那本字典上。
沈筠拿着字典走过去,狠狠将字典拍在陈易那小弟的头上:“樊主任说,知识不进脑子,脑子就会生锈,你看这不就是锈了吗?”
他边说着又多拍了几下,像是在拍干净那人脑子里的铁锈似的。
数下之后,沈筠将字典扔在他桌上,拍拍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众人都被他这一出整懵了,谁能想到原本唯唯诺诺,任打任骂的下水道老鼠忽然有一天居然敢反击了!
被打的那人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触感温热,已然见了血,他当下炸了:“我草你大爷,老子要你命!”
沈筠双手一撑坐在窗台上,慢慢悠悠地说:“我大爷死了很多年了,要不你去墓园问问他老人家?”
有人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大家都乐于看热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什么比看一只蝼蚁奋力反抗再被碾碎更有意思的事情了。
陈易那小弟顿感脸上无光,他抬头看了一眼陈易空着的座位,拖起地上的椅子,气势汹汹朝沈筠走过去:“今天老子不让你死在这里!”
“嗯……好想法,成年了吗?知道故意杀人坐几年牢吗?你看到时候陈易能不能趁你老死在牢里之前把你捞出来。”沈筠面露嘲讽,坐在窗台上的姿势都不带变的。
能唯陈易马首是瞻跟在他屁股后面的,想来背景也不会好在哪里去,但凡有些资本,谁愿意去巴结校长的儿子,在十五班的大环境里未免太不起眼了些。
那人尚且还有理智,能听得进去人话,但拖着椅子一时之间颇有些骑虎难下。
“蒋旭,是椅子太重了你举不起来了吗?大伙儿可都看着呢,别让我们失望啊。”一旁的一个男生,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地说。
蒋旭自尊心作祟,自然不愿意被这伙人看不起,今天他要是不敢动手,明天他就是下一个沈筠,他心里清楚得很。
椅子拉在地上发出难听的刺啦声,幸好这栋楼就他们一个班,可劲造也不会影响到其他人。
蒋旭拉着椅子一个跨步冲到沈筠面前,他双手将椅子举过头顶砸下去,力道使得极大,握着椅子的手痉挛发白。
可能是过于紧张,他这一下砸偏了。
头侧的整面玻璃哗啦啦碎了一地,碎玻璃落在沈筠的脸上、肩膀上、腿上,划出细小的伤痕,他却像是感受不到疼似的,并不在意。
歪了歪头抖落肩膀上的碎玻璃,他一记直拳砸向蒋旭的肚子,紧跟着踩了旁边的桌子借力,又是一脚踹过去,堵住了他正欲出口的呻/吟。
蒋旭被踹飞出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沈筠面无表情走到放置工具的角落,一脚踹断拖把杆拿在手里,走到蒋旭身边。
此刻他就像一尊冷面杀神,残暴狠厉,眼神中分明沁着见过血才会有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人,在家里被金尊玉贵似的养着,生怕磕了碰了,平常欺负人大都尚在小打小闹的范畴,哪里见过这架势,众人心里都不约而同有了些许惧意。
沈筠蹲下/身,拍了拍蒋旭的脸,凑到他耳边,语气冰冷地说:“我烂命一条,什么也不怕,你也是吗?”
他站起身,手里的木棍断裂处尖锐,他用那头狠狠往蒋旭腿中间一扎。
撕心裂肺的喊叫声破口而出,几欲掀翻屋顶。
沈筠无语地扔了棍子,他分明只是扎在了空地上。
樊统听到动静姗姗来迟,一进门就和方才教育过的小子大眼瞪小眼,明明刚才人还好好的,白白净净一个小伙子,这会儿弄得满身是血,站在那里,孤傲的像一匹狼崽,怎么看都是受人欺负了。
这谁能忍?太不把他这教导主任放在眼里了!
樊统脑门都快气炸了,他指着全班的人呵斥:“反了天是不是?眼里还有没有校规校纪了?青天白日的就敢欺负同学是不是!”
蒋旭龇牙咧嘴动作缓慢地爬起来,他一边捂着肚子吸气,一边告状:“主任,是那小子先动手的。”
旁边有同学嗤笑一声,告老师在这个年纪的人看来是最不入流的手段,况且他还颠倒黑白。
樊统几乎立马就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他看了看整面碎掉的玻璃和满身划痕的沈筠,又狠狠瞪了一眼看起来没半点毛病的蒋旭,当下就认定罪魁祸首是谁。
“毁坏公物,殴打同学,行为恶劣,记大过一次。公物原价赔偿,再写五千字检讨明天出操在国旗底下念,另外再停课一周,有意见吗?”樊统当下宣布处罚决定。
蒋旭此刻成了锯嘴的葫芦,敢怒不敢言。
“桌椅摆放好,该上课上课,过会儿课间会联系维修师傅过来修玻璃。”
樊统话说完,这时才从人群中挤出来一个瘦瘦小小的女老师,她战战兢兢走到讲台上,上课铃声此时恰好响起,她将语文书放在讲台上,中气不足地说:“上,上课,同学们好。”
“老师好。”回应她的是几声有气无力的问好。
樊统不忍直视,他招招手,喊沈筠和他一起出去。
“去医务室处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