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攻拒绝火葬场[快穿](84)
但沈筠确信自己还未来得及表明身份,可是谢淮之未免太淡定了一些?
手依旧牢牢牵着他的,也并未表现出疑惑。
心念所动,谢淮之自然能立即知晓,二人之间因同心藏魂阵的存在实在可以说是让彼此在对方面前一/丝/不/挂,坦诚得过分。
他随即在心里表明心迹:只要你永远在我身边。
红晕悄悄爬上耳朵,沈筠不自在地轻咳一声,随即强装镇定。
“如景公子实在是过于妄自菲薄了,能搞出这样的架势实在不必在我妖族被埋没。”他扫了一眼棺材里如今空无一物的瓦罐,指向性再明显不过。
“所以我叛出妖族了呀。”他这话说得大言不惭,脸上还颇有几分无辜,眼睛圆溜溜盯着沈筠瞧,简直属于气死人不偿命的一挂。
沈筠拿架子失败反被怼,神色却不变,转而问起洛梓枢的下落:“人呢,被你带去哪里了?”
“哎呦我的少主,这可真是冤枉我啊,一个两个都找我要人,我又不吃人。”他眨眨眼,特意加重了“吃”字的读音。
随即眼睛一转,招惹一旁的谢淮之:“你说是吧,小正经。”
此人之下流实在让人大开眼界,陆无忧被气得脑瓜子直嗡嗡,提剑就要冲上去,却被一旁的沈筠按下:“陆师弟且慢,此人无赖至极,不必和他大动干戈,我自有对付他的方法。”
他狡黠一笑,掏出了俞霜曾经用来对付他们的痒药。
谢淮之被他逗乐,看着他,笑得沉静。
陈如景哪里感知不到大难临头,脚下生风就要跑,却被沈筠先一步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
又挥袖,率先在三人面前撑开一张屏障隔离,而后打开瓶塞将痒药冲着陈如景撒过去。
陆无忧还在好奇张望,眼里有疑问,眼巴巴等着沈筠解惑,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
“师尊给的好东西。”沈筠晃着手里的小瓶子卖了个关子。
此刻痒药才刚发作,陈如景尚且能强撑着说一句“不过如此”。
下一瞬却见他整个人面容扭曲,密密匝匝的痒从骨子里窜出来,比之万千蚂蚁啃噬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他被术法禁锢着却不能挠,只能一个劲咬着嘴唇。
“哈哈哈……”
一边笑,鲜血一边顺着嘴角直直往下流,他却根本感知不到痛,此刻只能被如潮水般涌来的痒一波接着一波折磨。
泪水也顺着眼眶淌,他此刻里子面子丢了个底朝天,哪里还有方才嘴硬的模样。
哆哆嗦嗦求饶:“哈,哈,求求了,我说,啊哈哈,解药!哈,给我解药!”
沈筠自然没有虐待人的癖好,见人服软,立马给解开了。
陆无忧在一旁看得牙酸,身临其境似的,也忍不住蹦跶几下,在身上挠了挠。
连谢淮之一向无甚表情的脸上也有了几分同情,似想起一年前和沈筠的遭遇,好不狼狈,他轻轻一挑眉,偷偷挠了挠沈筠的掌心。
此招实在妙矣,百试不爽。
陈如景身上的禁锢被解开后他立马力竭倒在地上,开始疯狂地挠,衣服被他扯得几不蔽体,指甲在皮肤上留下道道红痕,有几道力度过大,皮肉外翻。
除此以外,他身上不小心露出来的地方遍布大大小小的淤青,夹杂着烫伤的疤,以及吻痕和咬痕,甚至有几道鞭痕深可见骨,印在白皙的皮肤上,触目惊心。
受伤的原因不言自明。
早在他衣袍被自己扯开时,沈筠就抬手捂住谢淮之的眼睛,想起一旁的小孩儿又施了术法挡住他的眼睛。
陈如景躺在地上气喘吁吁,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见状又开始笑,笑得整个人都开始哆嗦。
“少主,不必如此吧,”汗水流进眼睛,他眨眨眼接着说,“你知道的,我向来对小的和有主的没什么兴趣。”
话音一转,朝着沈筠腼腆一笑,眼睛清淩淩的,气质立马从妩媚变作清纯:“但是少主你例外,我还挺羡慕你和隋遇的感情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特意在“感情”二字上加重了一些读音,刻意惹人遐想,又想和沈筠暧昧,又惹别人联想他和隋遇之间的关系。
好一手挑拨离间。
然而在场所有人都对此无甚反应,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他自己也觉得没劲透了,扯好衣袍,拍拍身上的土,站了起来。
“言归正传,你们问我也没用,很明显我是被扔在这里给绯月蝶当养分的,还得多谢诸位搭救。”他冲三人抱拳感谢,身上的轻佻退了个一干二净。
“至于你们那位朋友,我也不知去向,或许可以将掌柜抓来问问。”他试着提建议。
沈筠一挑眉:“看来你知道掌柜在哪儿。”
陈如景点点头:“燕城。”
这倒是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沈筠不禁有些诧异。
陆无忧立马说:“怎么可能,燕城离这里少说四五十里,他一个凡人怎么过去的……”
说着说着话音弱了下来,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没有把昏迷的时间算在内。
撇撇嘴,不说话了。
陈如景扫了他一眼,若无其事接过话头:“话虽如此,到诸位难道还没有猜到这条通道的作用吗?”
“你是说这里通往燕城?”谢淮之眉头紧蹙,忽然觉得事情发展可能不太美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