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算下来,每天的支出都是一笔巨款。
一边在努力还钱,一边在努力欠钱,这样下去,三年后还是完蛋。
入不敷出。
宇文空懂了。
“这是铤而走险。”
宋稚纠正:“这是背水一战。”
宇文空明白了。
“那我今日就开挖!但是……”
宇文空是来要人的,“我现在人手不够,挖矿的人只有我一个,矿脉却有两条呢!”
宋稚往前推了推一个册子,“这不就巧了吗,你也该招生了。”
连日来挖矿挖到醉生梦死的宇文空没明白,“我?”
他只是一个爱挖矿的诗人啊!
宋稚理所当然地点头:“你来负责第三班。”
矿工诗人·宇文空惆怅地看着花名册,“没一个看着省心的……”
现在,去招收哪个呢……
宋稚给出了建议:“有没有做饭好吃的啊?”
现在是宋稚做简易餐,青鸟他们吃的敢怒而不敢言,甚至开始逃吃饭了。
他们说宋稚做的饭,叫做心如死灰生命体征维持餐。
吃完觉着人生无望,修为无望,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宋稚抿唇,有些腼腆的样子:“我们现在,缺个厨子。”
第26章 握住 我想回家
南宫遥迢绝对不是一个好老师。
扶杏前来找宋稚的时候, 她才知道,南宫遥迢已经两天没管他们了。
宋稚让扶杏先回去,“你们先去修行, 我去找他。”
扶杏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她想了想, 还没走。
空气里
飘起来两个小纸人。
小纸人快速裁剪纸,展示出来几个字:“南宫老师很凶, 宋老师你小心一点。”
“凶?”宋稚摸了摸扶杏的脑袋, “别怕,你南宫老师嘴硬心软, 不然也不会一直呆在合欢宗了。他也许只是有什么隐情。”
这些天来,南宫遥迢似乎越来越困了。
甚至连开会的时候都趴在桌子上睡觉, 整天漫不经心的样子。
宋稚不仅会关注学生们, 也在关注南宫遥迢, 这绝对不太正常。
“好。”
扶杏回去了。
宋稚看了看手头的规划, 站起身来,拿着一坛酒去找南宫遥迢。
南宫遥迢的房间住在一层。
目前合欢宗三个老师的住所, 都在一层, 方便应对各种突发事情。
学生们的住所都在二层。
门紧闭着, 宋稚敲了敲门。
“南宫遥迢?”
房间里没有声音。
宋稚再敲门,这个力道竟然推开了门,她才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人没在房间里, 去哪儿了?”
她想了想, 拎着酒坛,去了原本的小树林。
初到合欢宗的房屋都已经拆除了, 之前漏雨的破旧屋子都没了。
宋稚还记得自己刚来第一天下着雨,又没有能睡的地方,只能硬生生熬了一整晚, 而那天晚上,甚至之后的夜晚,南宫遥迢都是睡在一根单薄的绳索上的。
现在合欢宗的人越来越多,他心情不好,想要躲避人的时候就依旧睡在小树林里。
果然,宋稚到了小树林,就看到一缕粉色的身影。
一根白色的纱布系着两棵树,高大的身影就那么躺在细细的绳索上,粉色的裙摆坠落,像是风中柳絮一般轻轻荡漾。
宋稚刚到,南宫遥迢的声音就传过来了:“你打扰我休息了。”
声音有些暗哑,像是刚醒。
宋稚不管不顾,走到南宫遥迢旁边,与他平视:“你逃课了。”
现在合欢宗里的流行词是“逃”,先是南宫青鸟他们逃犯,结果没两天,带的第二班的三个人也逃饭。
宋稚担忧他们吃不饱饭影响发育长个子,已经给出门招生的宇文空发了好几条消息了。
现在本该南宫遥迢去教第二班的人,结果他也逃课了。
宋稚就没见过逃课的老师!
南宫遥迢睁开眼睛,眼神里有些迷茫,他轻声道:“是吗,我没注意时间。”
他的眼睛狭长而漂亮,眼尾有着一颗极细小的泪痣。
日光落在他的瞳孔上,将他的眼眸晕染的恍若琉璃,是浅咖色的。
宋稚看着他的模样,并没有发怒,而是道:“是我的原因吧,对不起。”
她没想给别人带来麻烦,自己当初随意揭开了南宫窈窕的面具,却没想到会对他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她不是傻子,看着如今南宫窈窕越来越虚弱,她只有自责。
南宫遥迢却笑了。
他换了一个姿势,手笔抬起,身形侧过来,单手撑着脑袋,盯着宋稚:“要不然,你亲我一下。”
宋稚:……啊?
她踌躇半晌,干脆打开手中的那坛酒,自己先灌了一口。
……
宋稚脸通红。
她喃喃道:“我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了,我也许是困了。不关我的事儿。”
南宫遥迢从躺变成了坐着。
他微笑着看着宋稚:“刚才你亲了我。”
他抬手,指了指额头,“这里。”
他补充:“酒味儿的。”
宋稚:……
你怎么还好心提醒我呢?根本不需要好吗?
“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你赶紧去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