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意识觉醒后[穿书](44)+番外
刚好弟子学堂布置了忘忧苓任务,给他递上枕头。
结果楚序拿着灵石试过几次,都不能如同修士一般借用灵石修炼,精进修为。
那之后他彻底把灵石丢进空间角落里积灰,看也不看一眼,直到这次来南城州,才有了用武之地。
楚序托起短脚马问:“怎么样?”
云榷丝毫不给面子:“挺丑的,和你眼光一样。”
楚序叹气收回,垂下眼帘,一双狐狸眼耷拉着,神色间好似有点失落。
云榷见他这样,抿唇还要说话,楚序却直接把东西塞他怀里,点点头一副认同的模样:“确实很丑,和你挺称的。”
云榷脸黑下来。
楚序直接越过他走了,没两步就指着一家门面花哨的店铺道:“有点饿了,我们进去坐会儿。”
他语气平淡,不是在问云榷的意见,而是直接了当的指定。
果不其然,云榷还落后他几步,他便率先朝那走去。
云榷觉得匪夷所思:楚序一路上吃了不少,现在饿了?
他抬眼,入目是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江南云酥。
云榷:“……”
怎么不饿死你!
楚序最后还是没进云酥店,而是进了一家围湖建起的茶楼。
“客官请慢用。”
店小二把茶水小菜上齐了,用袖子擦擦额上的汗,笑得腼腆。
楚序从不委屈自己,出手大方,进了茶楼就选了个位置好的上等包间,房间对着茶楼内设有长长的走廊,一道厚重屏风横在中间。
对外是荷池美景,往下看,一楼人满为患,中间的高台上,一群身穿红裙的女子舞毕,眉间妖娆,风情万种。
舞姬们妩媚一笑,勾得在场客人痴痴傻笑后,垂眸掩笑,优雅退场。
一白发老先生站上高台,他抚顺灰白的胡子,手上拿着书,瞄了几眼后将手背在身后,闭上眼睛口若悬河。
楚序意识到这该是民间的说书先生。
对面,云榷脸色微微不耐,他觉得无趣,就着小菜喝下茶,轻叩桌面,把一碟云酥推过去,面色不虞道:“你还要待多久?”
楚序偏头:“嗯?”
云榷:“舞毕,曲终,称得上一舞倾城。”
他说这句话着实怪异,平淡的声音说着赞美的话,配上那副面无表情的棺材脸,效果绝了。
楚序顿了顿,咬一口云酥:“你羡慕?和东家说一声呗。”他笑着支住脑袋。
“你这样的脸,上去了还能与那些女子争一争。”
“没准还能趁此获得人家的芳心,决心非你不嫁呢?”楚序越说越离谱。
“或者非你不娶。”
云榷听久了楚序时不时的损怼,现在居然诡异地习惯了,内心毫无波澜,只隐晦地翻个白眼。
“好!”
“啪啪啪。”
楼下不知讲到何处,扣人心弦,引人入胜,引得台下掌声雷动,叫好声不绝。
云榷低垂眼眸,不动声色扫过台下众人。
看言行举止,都是些城民百姓,他们或身穿灰褐色布衣,或穿锦衣白袍,聚到茶楼下饮酒,高谈阔论。
二楼除了楚序云榷两人外,还来了其他宗门弟子,俯视底下的闹剧,显然也是想从民间打听些有用的消息。
云榷低声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楚序头也不抬:“有什么好奇怪的?”
“南城异事牵扯甚广,事关多条人命,事发两月有余了,至今林家还没能找到凶手,为此还破例将南城异事列入仙门大会比试。”
云榷垂眸:“这样的境况下,南城百姓却没有终日惶恐不安,反而其乐融融,着实怪异。”
楚序好笑地问:“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否如表面那样对此事视若无睹?”
云榷拧眉,转眼俯视楼下。
台下众人脸上的笑意不似作假,也不见终日被异事阴霾笼罩的惶恐。
“咳咳咳。”
台上的老先生轻咳几声,便有人上前端茶递水,抬上椅子请老先生坐下。
老先生装模作样地点点头,抚摸胡子坐下,把身后的话本子合上。
“话接上回,城西的县令爷纳妾,此等重事,下人们自然不敢敷衍了事。”
他抬起枯瘦如柴的手,在半空中划一道:“那礼炮放了一路,奏乐不歇,街道两旁站满了人,可谓声势浩大。”
老先生嗓音微颤,停在半空的手一点一点的,他不愧说书人,讲书绘声绘色,扣人心弦,带动现场的氛围。
可在场众人却面露嫌恶,神情微妙,更甚者有人毫不掩饰地嗤笑一声,带着不屑与鄙夷。
“可怜了那姑娘豆蔻年华,孤苦无依的,还要被个老鳏夫祸害,受尽屈辱,死不瞑目。”
房间旁边,靠窗处传来嘲讽的声音。
楚序转眼偏头,笑问:“阁下何出此言?”
隔着一道木墙,那人沉默一瞬,还是娓娓道来:“城西县令爷近古稀之年,为老不尊。自二十年前他上任,整日金银珠宝送入城主府,与城主府攀扯上关系。”
“这就算了。传言县令爷曾有过两任正妻,多房小妾,却因县令爷在房事上手段狠戾,以折磨人为乐。”
“是以多年下来,膝下无子,妻妾死于非命,恶名远扬。”
云榷听得皱眉。
楚序:“他如此行事,没人管管?”
那人沉沉叹息一声:“兄台不是南城之人吧?”
楚序不置可否。
他又道:“南城靠近端尽海域,离京城甚远,天子坐高堂,臣子远朝堂。天高皇帝远的,城主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等平民百姓,自然不能拿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