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但男妈妈(68)
但被面具遮盖住了,谁都瞧不见,只有温王自己躲在面具下,消化着被带起的情绪。
齐风禾透过那张鬼面,看见了底下那双失神的眼眸。
面具真好玩。
她又在心里重复了一遍。
她就喜欢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
有面具遮着,谁也不知道温王究竟被她亲成了什么样。
她凑了过去,抱住温王,等着他缓过来。
等待的时间稍微久了些,待温王缓过来后,齐风禾也有些犯困了。
跳了一整天的舞,齐风禾就是铁打的人也会疲惫的,她抱着温王昏昏沉沉地几乎睡过去。
缓过来的温王没有怪罪她的举动,只是拍了拍她的背,让她洗过澡再睡。
困得不行的齐风禾挣扎着睁开眼,然后又闭上。
最后还是温王把她抱到了热水边。
其实她是想让温王把她扒干净了丢水里随便洗洗得了,但温王只是把她放在那,然后快步离开。
困得上下眼皮子打架的齐风禾只能自己把自己洗了。
冬天里洗澡真的是一时天堂一时地狱,特别是在穿衣服的那瞬间,直接冷得齐风禾整个人都清醒了,玩命似地快速穿好衣服,跑到榻上,往上边一躺,被子一卷,当场入睡。
温王洗完澡回来的时候,还要费劲地从她手中扣被子。
或许齐风禾已经睡死了,但她的手还死死地抓着被子边缘,死活不让温王打开。
温王再次试图在她手中扒被子,最后发现扒不过,只能再取来一床锦被,在她旁边躺下。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没有盖同一床被子。
温行脑中闪过这个念头,不过片刻,又被他抛开,闭眼入睡。
睡到半夜时,他好似察觉到有东西在往他怀里挤,他猛地睁开眼,掐住对方的咽喉。
下一刻,他适应了黑暗中的光线,看清了手下之人的面貌——
是齐风禾。
夜里实在是太冷了,齐风禾本能地往热源,而温王的体温又恰好高,靠着靠着,便从自己的被子里,钻到了温王怀里。
温王缓缓松开掐着齐风禾脖子的手,他手劲大,以为有危险,也没有收着力道,齐风禾的脖子马上出现了一道掐痕。
好在齐风禾睡得死,她还没有醒,还在不断往温王怀里供着。
齐风禾蹭来蹭去的动作弄得温行浑身难受,诡异的触感从胸腹传来,但他不敢制止,僵着身体任由着齐风禾随意动作,最后,等到她在他的怀中找到一个窝得舒服的位置后,才消停了下来。
齐风禾一觉睡到了寅时。
她黑着脸坐了起来。
昨晚闹得很晚才睡觉,今早又要早起上早朝,真正诠释了什么叫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一旁的温王也坐了起来,与她同到镜台前,为她梳妆。
此世的铜镜其实不似前世电视剧演的那般模糊,它其实照得很清晰,堪比前世的镜子,此时她坐于镜前,清晰看见了自己脖子上的红痕。
她抬了抬手,轻轻触碰。
好像有点痛。
身后为她梳妆的温王动作好似有些僵硬。
“王,君可知这痕迹如何来的吗?”
她身后的温王动作停了下来,拿着梳子的手垂落,未带面具的那张脸是常年见不到光的苍白,他垂着眸,不与她直视。
“是昨夜吾所掐。”
他长发未挽,发丝随意垂落,半遮住了他的面庞,有种朦朦胧胧的美。
齐风禾心头一动,顿时眼眶微红,泪水湿润了双眸。
“……王,为何呀?”
她的声音略带哭腔,透过铜镜去看温王。
温王别过双目,不与她直视。
“妻昨夜靠近吾,吾不知乃卿,便当敌对待,吾有错。”
齐风禾忆起她昨夜似乎乃裹着锦被而睡,而今日醒来时,她却是在温王怀中,她理所当然地以为是温王自己扯开她的被子钻了进来,原来是她自己钻进温王被子的吗?
她仔细想了今早起来时的模样,好似,榻上确实多了一床被子,想来是温王昨夜无被可盖,新取来的。
她脑中闪过这些,面上却哭的更甚。
“原是姎的不是……”
温王不直视她,余光却可瞥见她的模样,见她如此,突然道:“是吾之错,非卿也。”
齐风禾的眼泪颗颗滑落,于镜中望她,无言。
她的眼泪明明是落到了她的衣服上,可温行却觉得心中一片灼痛,好似被热水烫过似的。
“妻……”
心口的灼痛逼得他走到齐风禾面前,用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损卿之体,乃吾之过,卿若难过,可反损之。”
他说着,撩开遮挡着脸的长发,用还沾着齐风禾泪水的手,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咽喉上,示意她掐回来。
齐风禾的手被放在了温王的项处,滚烫的温度透过她的掌心传来,她隐隐等感觉温王皮下动脉的跳动。
温王的脖子并不粗壮,相反,有面若好女的传言,他的美并不局限在那张脸上,他的身体,也相当地秀美修长。
齐风禾的手不算大,可也能握住他颈项的一半,她习过一段时日的武,虽不说如何强,但相比之前孱弱的模样,她也算有了些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