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对方脖子上的OK绷,他微微错愕:“不是,叶哥你贴创口贴干嘛,脖子被蚊子咬了?没必要这么在乎形象.....”
一个“吧”字还没出口,徐玉洲已经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拧着眉,很不解。
“哥你涂香水了?什么三无产品啊,好臭,可别熏到龙妹.....”
岂止是好臭,简直让人闻着心底暴躁,甚至想把这使用恶臭香水的人揍一顿——他什么时候这么不顾兄弟情了?
徐玉洲在车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口罩,只能把黑T领口往上拉,捂住自己的鼻子,也别管形象如何了,反正龙妹妹也不在。
原其徵将他一系列的动作收入眼底,很想模仿。但在那同样令人暴躁的信息素里,他能捕捉到独属于他爱人的花香味。
......舍不得,舍不得捂住鼻子,错过哪怕一丝她的信息素。
即便那缕信息素,坚定地黏在了其他男人身上。
情敌的信息素催化下,心底那本已微微平复的痛意,再度翻滚,恍惚间,原其徵竟似看见了他的爱人。
她还是那么让他心动,却坚定地站在了叶寻寅身前,护住了他。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有了他,还要标记其他人?为什么让他的喜悦连一天都没有维持?
独一无二,这四个字像是笑话。
他早就该知道,他的人对她没有吸引力,那么信息素也如此,绝不可能是她的独一无二!
徐玉洲看着一脸平静,却静静流泪的原其徵,一愣,猛地转头看向叶寻寅。
“草!绿茶!”
“快,快把人拉到车前面,有行车记录仪,也好证明我们的清白!”
莫名其妙!一根头发丝都没碰,更别说揍他了,哭什么啊,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叶寻寅沉默了几秒,却提起另一个话题:“你打听到进化的更多内幕了吗?”
徐玉洲还在思考怎么对付绿茶,省的对方和龙妹妹告状。于是心不在焉地回:“知道一点儿。”
“那你听过标记吗?”
“知道......进化后的一种生理反应。”
徐玉洲不明所以,但还是回了。
叶寻寅微微一笑:“原其徵被标记了。”
“我也是。”
“标记我们的人,是龙知烟。”
......
三句话的威力,不亚于三道晴天霹雳。
徐玉洲切实体验到何谓头脑空白,要不是熄了火,他真担心自己会一脚踩上油门,创飞这癫狂的世界。
“.......”
天高气爽的日子里,两个男人站在路边,一人哭得很安静,另一人望着不远处的屋子,不知在想些什么,总之神情也谈不上高兴。
一旁还有辆黑色轿车。
如果路过,就会发现驾驶座上的男人将T恤拉过了头顶,整个头藏在衣服里,一根头发丝都没露,造型极其独特。
很像精神有问题的样子。
许久。
到底是担心龙婶她们醒了后,看见了不好解释。徐玉洲将头从黑T里拔出来,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叶寻寅,声音非常冷酷。
“原其徵被标记了,可以理解。但是你,怎么也和她扯上了关系?”
有句话说得很对,既怕兄弟穷,又怕兄弟富。
和叶寻寅结盟是一早就决定的事,他们是兄弟,总比原其徵亲近。
可真到了这一天,兄弟和喜欢的女孩在一起了,徐玉洲却后悔了。
他错了,错得离谱。
为什么叶寻寅可以他不可以?叶寻寅昨天是故意支走他的?叶寻寅是不是威胁龙妹妹了?
凡此种种,心绪复杂,总归他是再也没法喊出“叶哥”两个字。
叶寻寅平静道:“我们的信息素非常匹配。闻到她的信息素后,我的进化度直接到了90%。”
“当然,她也对我的信息素非常满意。你知道的,进化总是这么奇妙。”
微不可察的笑意,浅浅的炫耀。当了三年同事,徐玉洲当然听得出来!
——该死!
他完全不想听他们的xx细节!
“......所以,你们做到哪一步了?”徐玉洲瘫着脸问。
“她标记了我。”
“原其徵提前半天被她标记,我们都是她的所属物。她的信息素,对我们有了占有欲。”
叶寻寅知道轻重。
前有原其徵这个疑似地位稳固的旧爱,后有不知凡几的潜在追求者——不提旁的,《脱凡》里就有无数寻找胭脂秾的高玩。
他如今有一席之地,也只是讨了巧。
况且......徐玉洲是龙家保镖,资历还比他深,赶不走的。拦也拦不住,想爬.床还不简单?他自己就是前车之鉴。
与其如此,不如暂退一步。
......
两人便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十分公式化地交谈起来。
他们交换着已有的信息,却完全没提未来的计划。毕竟原其徵还在,而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本也是心照不宣的事。
作为同盟,你努力时我不阻拦,还会帮一把,这就够了。
努力(指努力爬.床)了,情分与资历,乃至名分,就各凭本事了。
必要时,散伙也不是不可以。
原其徵仍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身为潜在的“正宫”,距离名分一步之遥,且切实享受过独一无二待遇的人,从知晓她标记了叶寻寅起,他的精神状态其实一直就不太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