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上，两只小团子被自家主人松开手，就挤在一起挨挨蹭蹭的，毛绒绒非常可爱。
青羽和青晖有点小孩子脾气，只要没有其他崽子跟它们争抢两位主人，它俩就是“气来得快散得也快”，转眼就抛到脑后了。
焦鲁内心深处因为这两头六阶珍兽而紧绷的那根心弦，现在终于是彻底松开——在他心里，这两头珍兽也与飞云虎前辈一样，都是相当通人性、能交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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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的都说差不多了，钟采才询问道：“如果不聘飞云虎幼崽，是否还能去拜访那位飞云虎？”
焦鲁一愣，也问道：“两位前辈莫非是有与飞云虎前辈切磋的意思？”
钟采也一愣，乐道：“此话怎讲啊？”
焦鲁就知道自己误会了，马上解释道：“飞云虎前辈在那飞云山脉中坐镇，在让城民跑腿之余，也给了我飞云城许多庇护，行事也向来都是公正的，即使在缺少资源的时候，也没有肆意掠夺……”
“现在飞云城中整体实力提升许多，情况倒是好转了些，但是当年还只是小镇子的时候，很多外来的客人性子……不太好，都多亏了飞云虎前辈出声震慑，才让我飞云城逐步发展起来。”
他一提起那飞云虎，就满是赞誉，等赞誉完了，又发现自己扯得有点多。
于是他赶紧回归到具体解释上。
“……过来的客人中，其实并没有聘走飞云虎幼崽的意思，只是听说了飞云虎前辈的名声，自觉好奇，又仗着实力，要来跟前辈切磋。”
“飞云虎前辈也不回绝，只要给足费用，别说是切磋，让它来做个陪练都行。不过得等它将幼崽全部聘出，才可以脱身来完成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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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可真是会做生意啊，它名声这么大，对它好奇的人肯定很多……
钟采摸摸下巴，笑问道：“就没有哪个势力出面，想把这飞云虎带走？”
哪怕高等级的修者不在乎这三瓜两枣，但本身低等级、却处于大势力里的修者就未必不在意了。
——像是这样的疑问，也远远不止一人问过。
焦鲁耐心回答道：“是有过的，但飞云虎前辈是在兽皇楼登记过的珍兽，所以也不用担忧。”
钟采和邬少乾对视一眼，笑道：“原来如此。”
所以啥啊？他俩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兽皇楼！
但焦鲁压根没有解释这个，就说明这应该是个常识，也就不要追问了。
大概也能推测出来，所谓的兽皇楼，多半就是与珍兽相关的——甚至应该跟产生灵智的珍兽有很大的关系——而蛮兽属于无差别攻击，肯定不算在内。
说不定，就是直接由一头或者多头智慧珍兽组成的势力，并且庇护如飞云虎这样也产生了智慧的珍兽。
钟采故作好奇地开口：“你们是如何知道的？是因为有人上山去找晦气？”
焦鲁回答道：“已经是很久远以前的事了，祖上传言说，最早期的时候确实有想要捕捉飞云虎前辈的，但才上山不久，就灰溜溜地走了。而且飞云虎前辈每十年确实都会往兽皇楼送常礼，还都是我们飞云城中几大势力出人护送的。一直到现在，也没变过。”
钟采听完，又多出几分了然。
什么常礼啊，就是保护费！
但越发显出飞云虎的精明了，能强压兽性，舍弃一部分利益来换取自己平安而长久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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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钟采的视线落在青羽和青晖身上。
钟采笑着问道：“如果不是我俩要陪练，是它们，是否可行？倘若可行，是什么价位？”
焦鲁说道：“自然可以的。”说话间，他还取出一本小册子，恭敬地递给钟采，“价位多少，这里有详细的记录与说明。”
钟采：“……”
真是服务周到啊！
他和老邬降临到这飞云城里，可真是长见识了！
这个册子，该不会是飞云城里人手一本吧？
钟采看一眼焦鲁，接过册子，往自家老邬身上一靠，就翻看起来。
邬少乾跟他一起看。
怎么说呢……珍兽再怎么聪慧，也还是带着几分兽性的，所以开篇就是一个巨大的爪印。
爪印的中心有一个数字：五九八。
焦鲁及时解释：“这就是我的排号。在飞云城中，总共有一千人都有排号，能做向导，也能跟飞云虎前辈联络。”
钟采懂了，册子也是这一千号人才有的。
他随意点点头，继续往后翻。
这册子上的记录，着实是详细无比。
爪印后面书写的，就已经是关于幼崽“聘礼”方面的内容了。
比如幼崽分为三个层次。
普通幼崽，飞云城里很多修者领养的幼崽，基本成长到三阶左右。
精选幼崽，很多修者聘走的幼崽，比普通的品相好很多，但也大多都是能成长到四五阶……仅有一头出现了进化征兆，也已经成为飞云翼虎了。
顶级幼崽，最贵的、一只只挑选出来的最强壮也最好的幼崽，未必每年都会出现，但发生血脉转变的几率会比较高。如果出的费用够多，还可以预定一头或者接连多年过来挑选心仪的。
飞云虎也并不收金银玄珠玄石一类，它只要对兽类有好处的资源。
所以紧接着后面就附着了好几页的飞云虎修炼或者“孵化幼崽”所需要的资源、母虎孕育时需要的资源……每一种资源后面还有折合的价位。
每一种品相幼崽最低需要什么资质的修者、什么层次的资源，也都是全部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