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清冷又黏人(114)
她垂眼瞥过紧握严炳手中紧握着的金簪,讥笑一声,道,“严大哥还挺会挑,这正是我所佩戴首饰中最值钱的一只,就打发给你,替我夫君赔不是了。”
姜初妤多半猜到了这严炳大半夜进她屋里鬼鬼祟祟的目的,不禁感叹人真是会因出身而眼界受困。
她本就打算离开时再送些首饰赠予他们,谁曾想他直接来偷了。
睡前她将身上发饰悉数摘下,置于叠放整齐的外衫上,一同堆在临门处的桌上,没想到叫他们起了歹心。
可是,回忆起醒来对上严炳如狼般的灼灼目光,姜初妤直觉他的欲望远不止于此,不禁有些后怕。
她想起来,昨夜,也就是投宿的头晚过后,今日一大早严炳曾问过她一个问题:“春雨妹妹睡觉时喜欢穿着中衣?”
虽入了秋,可天气并不冷,况且还有被褥盖身,她穿中衣而眠,是有些怪。
这不是因为里衣被某人软磨硬泡夺去了么?
当时姜初妤只觉羞,还以为是来送被衾的严蕊撞见了,转头告诉了严炳。
现在想来,或许他昨晚就曾进来过了。想来是先踩点一回,毛贼的惯用伎俩。
姜初妤不禁打了个寒战,还贴在她腰际的手发觉她的异常,收紧又松开,似在安抚。
可那手又顺势向她腰后游走,逐渐不安分了起来,姜初妤佯怒:“别闹,先处理好事情再说。”
顾景淮挑挑眉,来了精神。
也就是说,处理好事情,就可以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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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炳和严蕊被堵住嘴,分开捆在厅堂中的两根柱上,春蕊奉命,坐在桌旁神色复杂地看管着他们。
顾景淮拉着姜初妤的手,不由分说将她带出了茅屋。
他们掌心之间,亲密无间,却又隔着一层薄薄的、已半干的血迹。
顾景淮来时注意到附近有条小溪,带她来到溪水旁,蹲下身,亲自一根根清晰她手上的血迹,一言不发。
洗好后,他依然不放开她的手,紧紧捂在掌中。
“水凉,我给你捂捂。”
可他的却也同样冰凉,仿佛再也不会热起来。
姜初妤凑近他,主动抵上他额头,晚风将她轻柔的嗓音顺入他耳:
“夫君,你很难过对么?”
顾景淮眼底瞬间猩红一片。
他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也不该带着不属于自己的血。
姜初妤觉得自己似乎猜到发生了什么了。
“你可以哭的,我又不会笑话你。”
话虽这么说,但姜初妤知道有自己在,他肯定不会释放情绪,于是体贴地别开脸,想背朝他,留给他些时间和空间。
可她刚有动作,脖上一凉,冰冷的水顺着淌入她衣襟内,冻得她难耐地缩起身,似乎在抗拒他的接触。
顾景淮更急了,另一只手也抚上她的脸,他已脆弱不堪,艰难唤道:
“皎皎要走?”
姜初妤否定的话刚到唇边,就被如数吞下。
被他如数吞下。
迎面而来的是一个与他身上温度所不同的,热烈的亲吻。
那吻来得太突然,她的唇被他撞得生疼,人也瞬间失了平衡,倒了下去。
顾景淮此时觉得自己胸中有无底洞的沟壑,亟待填满;又像一个悬在山谷中央随风飘扬的落叶,必须要赶紧抓到什么东西,才能不落在地上。
为了不落在地上。
他把她压在地上,猛烈地汲取芳泽。
许久,顾景淮松开了她的唇舌,却还趴在她身上,柔声喊:
“皎皎。”
姜初妤被亲得七荤八素,眼尾已染上水气,眼神有些许迷蒙,轻声回道:
“我在。”
“皎皎。”
他又唤,她再答,如此循环数次,两人都不知疲倦。
顾景淮掐住她下巴,忽然发难:“你倒是有好几个哥哥弟弟了。”
这话前言不搭后语,姜初妤却马上听明白了。
这是又吃醋了?还是连严炳带孙牧远的一起吃。
她笑道:“哪有,况且我从前不也叫你茂行哥哥吗?只是礼仪而已。”
这话又不知哪里惹他不高兴了,顾景淮唇角向下弯,“不要这个称呼。”
他捧住她的脸,逼她眼里只有自己,问:“我是你什么人?”
姜初妤只好顺着他:“你自是我夫君。”
“唤我。”
“夫君。”
“不是这个。”
姜初妤又试了“顾景淮、顾将军、世子、大人”等称呼,他都没反应,最后耐心告罄,却灵机一动,喊他:
“茂行。”
回应她的,是他又落下来的吻。
第60章
夜色浓稠的孤山, 荒郊野岭中,四面八方的丛林中似乎皆有兽虫蛰伏,哪是人该待的地方。
偏偏有人看起来, 似乎想赖着不走了。
令人羞耻的水声啧啧,一刻不停, 姜初妤开始还羞得不能自已,逐渐也陶醉其中,长而微卷的眼睫微颤着, 艰难又笨拙得回应了他。
感受到这股微妙, 顾景淮顿了顿, 随后更不留情了, 收不住的力道给带来了些许痛楚, 活像……饿虎扑食。
这里虽人迹罕至,却处处都有人留下的痕迹。
溪边树木林立, 却被砍出了一片唯有树桩残留的空地,或许未来即将变成一处梯田也说不定。
她的顺毛手段初见成效,顾景淮渐渐放松下来, 不再施力压着她,二人随土坡的陡势翻了个个儿,正撞在了一个木桩上。
这回轮到姜初妤在上,她趁机扶着他胸膛支起上身, 捂住他的嘴:“好了, 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