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则为妾(70)
侯夫人不信她,也不愿意相信她,言辞犀利地说:“她又不是三岁小孩, 怎会无故伤成这样,你也不用狡辩的,她昏迷未醒已是铁证,你有意伤人,饶你不得,先去祠堂跪着,等她醒了,我再与你计较。”
侯夫人来得如此快,结果变成这样,文昔雀已经有了准备了,她们本就不是来跟她讲道理摆事实的。
文昔雀转身要往祠堂而去,还没走出一步,就被凌昱珩拉住了胳臂,他抓着她不放手,她是一步都走不了。
凌昱珩的举动落入侯夫人的眼里,她脸色更为严厉了,“都这样了,你还护着她?晴莹好歹是你表妹,珩儿你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委屈她吗?”
凌昱珩没看文昔雀,手也没放开,只对着侯夫人说:“她自己晕倒了,也算在我头上?好,我给她请大夫,我出银子给她养伤,这样总行了吧。”
文昔雀闻言,看着抓住她的大手,他信她,在这靖安侯府,她的依仗是他吗?可她这种境遇也都是因他而起。
好与坏都是他,然他此时的维护,她还是忍不住心中一软。
侯夫人不肯善罢甘休,对文昔雀的厌恶也更深了一层,她对屡次为了文昔雀而忤逆她的凌昱珩也一道埋怨上了,“如此明显的事情,你竟还包庇她?仁义孝顺,在你眼里都比不过这个女人吗?你太让我失望了。”
凌昱珩脸色也不好看了起来,不客气地回怼:“母亲是为了仁义孝顺,还是为了借惩处她而打压我,母亲心里有数,再者,母亲要是真的关心夏晴莹,怕她委屈,您就让她离东院远点,离我和她远点。”
他是明晃晃地表明了,就算是委屈,就算是受伤,他都不会偏向夏晴莹,他来就是来给文昔雀撑腰的。
他一定要护着文昔雀,侯夫人心里有气,也不像在这种时候撕破了脸,若损了母子间仅存的一些情谊,往后这东院真就是她文昔雀一个人说了算。
侯夫人恶狠狠地看了文昔雀一眼,缓和了语气说:“晴莹既然没什么大碍,这次暂且不计较了,可下不为例,珩儿你不能总偏着她,否则将来迟早要惹大麻烦的。”
她警告了一两句,就离开了东院,还顺道带走了仍在昏迷的夏晴莹。
人都走了之后,凌昱珩大大咧咧地坐下了,似笑非笑地对文昔雀说:“你是不是又要谢本侯了 ?”
口头上的谢没什么意思,既然她总是客客气气,不把他当自己人,他何不为自己谋取些好处。
“你真的相信夏晴莹的晕倒跟我无关吗?”
谢不谢的话题先搁在一旁,文昔雀是好奇的,他是真的谢她,还是为了跟他母亲作对?
之前,无论她说了什么,她如何有理有据的解释,他连听都不想听的,他信任她真像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凌昱珩一脸无所谓地回她:“信,为什么不信,你这么精明的女人,怎么可能用这种蠢办法来对付别人,而且夏晴莹也不是什么省心的女人,你要跟她动手,她岂会乖乖地让你打。”
磕到头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这种伤势,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严不严重,不过是有人想小题大做而已。
他的话不好听,但一个“信”字,足令她有所感触,不知怎的,文昔雀想起了夏晴莹的话,昨晚,他和她共处一室,那话给人留有太多的遐想了,它可以是什么都没发生,也可以是发生了一些什么。
凌昱珩并未主动跟她说起,她该问吗,还是该对夏晴莹的话持有怀疑的态度?
会不会是她想错了,毕竟分离了四年,他的性情也变了不少,他对夏晴莹表面上没有什么端倪,实则是他变得内敛了,变得她不认识他了?
千思万绪中,她挤出来一句话来,“你似乎很了解夏姑娘?”
凌昱珩眼神一亮,嘴角勾起一抹笑来,似是得意地说:“所以你吃醋了?”
“我……”
她不知道,尴尬的地位,回不去的曾经,她已经开始看不清楚自己的心了。
没有得到回应,凌昱珩也没有生气,他拉住了她,将她揽入怀中,轻笑道:“本侯不了解她,也不了解你,你若是主动些,本侯就能多了解你一些。”
夏晴莹留在侯府的时间不算短了,她现在才知道吃味,也是相当的没良心了。
文昔雀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每回都是如此,他一近了身,就要牢牢地禁锢住她,不留给她挣脱的空隙。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后颈上,她下意识想躲,又无处可避。
“天还没黑。”
凌昱珩已起了兴致,昨夜那股子欲是好不容易自己消退的,眼下温香软玉在怀,又被勾了起来。
他的动作已经不安分了起来,轻咬着她的耳垂道:“有什么关系,关了门,只有你我,院里其他人不会多嘴的。”
文昔雀偏头,避开他的动作,她推不开他,只严肃地说:“不行,我不要这样。”
她的抗拒很明显,凌昱珩不得不停下了动作,却也还没有松开她,他的头埋在她的肩膀上,避开她的眼睛,问了她一个问题。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愿意生一个有你我血脉的孩子吗?”
第51章 他赠玉给她
孩子?文昔雀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或者说,她没想过今后的人生里继续有他的参与,她和他已经断了, 断在了四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