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竟是男二(159)
玉珍垂着两侧的手紧紧握住,指甲陷进肉中,她也浑然不觉。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不肯娶自己?
玉珍猛地抬起头,眼中含着泪花,殷切的看向翟修远,“可玉珍听闻靖王妃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难道靖王今后也都不但算再娶了吗?”
翟修远却是忽然沉了脸色,骇人的目光直射向玉珍,冰冷的视线中,仿佛还带着几分杀意,一股凉意蔓延从心底蔓延至全身,玉珍目光呆滞的看着翟修远,说不出半句话。
“请公主慎言,本王的妻子,只是行踪尚未得到确认,公主开口便咒她已经身死,究竟是何用意?”
“我……可……可那样的情形,她,她怎么可能还活着?”玉珍惊恐的看着翟修远,她从未在她脸上见过这样吓人的眼光,不,或许是见过的,当初他刚得知真相的时候,不就露出过这样的眼光吗。
那时她只以为那是对纪诺禾的恨意,难道竟不是么?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她,她说错了什么?
康郡王脸色难看的撇开了脸,那人究竟为什么要将这样的蠢货塞给他,简直蠢得无可救药。
“什么样的情形?难道是公主亲眼所见?那本王倒是要好好的询问一下公主了,当时为何会在现场?”翟修远淡漠的看着玉珍,冰冷的声音,只让人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
“不,不是……”
“靖王误会了,玉珍倾慕靖王已久,自是多方面的想要了解靖王,只不过玉珍实在愚昧单纯,竟是听信了外面的谣言,言语冒犯了靖王,还请靖王恕罪。”康郡王脸上挂着一幅虚伪的笑意,忽然开口打断了玉珍的话。
虽是被她的行为蠢到想直接掐死她,但她现在毕竟也代表着南玄,总不能真的眼睁睁看着她继续犯蠢受辱,否则还当他们南玄是好欺负的。
“公主若是当真如此恨嫁,本王军中倒是还有不少未曾婚娶的将士,公主若是有意,本王倒是不介意给公主牵个线。”翟修远冷笑一声,也不搭理康郡王的话,直接转过了头,仿佛再多看这两人一眼都嫌眼睛疼。
康郡王咬了咬后槽牙,目光阴冷的看向翟修远,对上他随意撇过来,似笑非笑的目光,立马又转变了一副笑脸,“靖王说笑了。”
“比不得贵国公主的玩笑让人觉得好笑呢!”靖王冷笑一声。
哦!想不到三年不见,翟修远竟然变得如此毒舌了,当真是令让刮目相看啊,林清羽感慨道。
萧晗举着酒杯给了翟修远一个赞赏的眼神,说得好啊,谁再说他们修远不善言辞的?
康郡王尴尬的陪着笑了两声,却是不好再接话,烦闷的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玉珍,嫌弃道:“还不起来,还等着靖王给你相亲吗?”
玉珍紧咬着牙关,难堪到了极点。
她堂堂一国公主,真心求嫁,在他眼底就那么好笑么?
翟修远,究竟要怎么样你才肯娶我?
玉珍沉着脸上坐在康郡王身边,歌舞再起,她却已是无心再看。
紧皱着眉头,目光阴冷的看着翟修远,你等着,我绝不会放弃的。
林清羽的目光落在这位玉珍公主身上,细细的打量着,虽说她从未见过这张脸,可竟是莫名觉得有几分熟悉。
宴会一直进行到深夜,各国使节也都进献上了自己的礼物,美酒佳肴,推杯换盏,歌舞升平,也算是宾主尽欢了。
散席之后,皇后拉着林清羽的手,轻声说道:“天色已晚,棉棉今日就留在宫里吧。”
自舒儿回来之后,棉棉就一直跟着舒儿住在宫外了,虽也能理解她们母女分别多年,如今好不容易相见,自是一刻也不愿意分开,可毕竟这也是她养育多年的孩子,只是短短的分别了这几日,她便已然觉得寂寞不舍了。
看着皇后再温柔不过的目光,林清羽笑着点了点头,“若是云姨不嫌弃,棉棉愿意一直陪云姨住在宫里。”
虽然知道这不过是她宽慰自己的一句玩笑话,皇后却还是觉得心底暖暖的,这孩子向来心细,定是察觉到了她心底的落寞,这才说出这样的玩笑话,“你当真愿意一直陪云姨住在宫里?那你母亲怎么办,你不是说再也不要与她分开了么?”皇后笑着问道。
林清羽眼里闪过一瞬落寞,随即却是又笑着对皇后说道:“母亲不日便要与陆叔叔成婚了,她好不容易才迎来属于她的幸福,我总不好去当拖油瓶不是?”
两人原本携手打算一起会福宁宫,皇后闻言却是忽然停下了脚步,一脸严肃的看着林清羽。
“云姨?”林清羽有些不懂,为何她忽然变了脸色。
“棉棉,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
似有一道微风拂过,吹起了她鬓间的碎发,林清羽渐渐睁大了双眼,圆圆的杏眼中,带着几分懵懂不解,似乎还藏着几分委屈。她猛地低下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去打扰他们,而且,我根本帮不上母亲的忙。”
“棉棉!”皇后轻轻的将她抱在了自己怀中,柔声道,“从来没有人觉得你是拖油瓶,你母亲更不会,她一直都是爱着你的,更不会觉得你的存在打扰到了她,你是我们最贴心的,嘴温暖的小棉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