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美人决定和渣攻同归于尽(24)
谈序一边和路过之人微笑寒暄,一边脑海中不断想着这件事,抽丝剥茧得出了个大概的真相。
但他没有开心,心中的危机感反而更重。
江时融会这样帮白涵书,证明白涵书对他是不同的,这对谈序来说并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白涵书离婚之后,江时融会不会真的跟白涵书求婚?
要是不求婚,戒指的事儿就成了笑话,会引起无数人揣测。
或者江时融原本就有在白涵书离婚之后和她求婚的念头......
谈序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手紧了紧。
那他还能待在江时融身边多久?
控制所有变量,宁可错杀不要放过。
这是江先生教他的,没想到有一天他会用在江先生身上。
江时融遇刺的事情被压下来,邮轮上没有几个人知道,调查也都是在暗中进行。
但查了两天都没有头绪。
李卓倾本来放下的心又微微提起。
刺客虽然不够了解江时融,但手法实在太干净,而且对整个邮轮的运行非常熟悉。
要不是他知道谈序有多喜欢江时融,且谈序是这次刺杀事件的直接受害人,他几乎要怀疑是不是谈序一手策划。
毕竟谈序可以自由进出邮轮每一个地方,包括安置气瓶、潜水设备的工具房和监控室。
他有权限删除监控。
脑海中冒出这个想法时,李卓倾按了按太阳穴,觉得自己可能真要被逼疯了。
监控室并没有谈序删除监控的记录,而且谈序没有动机。
哪怕站在谈家的立场,江时融活着谈序才能获得更大的利益。
除非江时融改了医嘱,把遗产都留给谈序。
但这是不可能的事。
李卓倾脑壳疼,但易居巡却非常自在,拉着谈序到处玩。
他对那天没能遵照江时融的吩咐,提前带谈序回房间有些愧疚,又不能和谈序说白涵书的事。
他可怜的谈助,他们可怜无助的大美人。
易居巡表达愧疚的方式就是带着谈序从跑车到赌场玩了个遍。
他桌子上的筹码全输光了,但谈序手边的筹码却越来越多,堆成小山。
那当然不是易居巡一个人输给他的,还有众多纨裤子弟一起。
又有一个人输光了,哀嚎:“谈助不是吧!”
他们都知道谈序会算牌,可是不死心,一个个争着上来,谁都觉得自己能赢,结果显而易见。
“谈伶,你去玩玩。”
一道带着古怪笑意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在一众哀嚎声中显得格外清晰。
谈序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看到来人时,笑意忍不住淡下来。
莫奚赫搂着一个穿着暗红色人鱼裙的女人上前,周围人自动分开,给他们让出一条路,原来坐在谈序对面的人也起身,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莫奚赫拍了拍女人的背,女人顺从地坐到了谈序对面的沙发椅上。
“你会赢的吧。”莫奚赫微微躬身在女人耳边说,脸上带着笑,那笑却显得无比阴冷。
女人抖了一下,看向赌桌另一头的谈序,轻轻地吞咽一下,勉强的笑着,柔声说:“我会尽力的。”
“不是尽力,是要赢,不然你知道的。”莫奚赫的手掌抚上女人的背脊,人鱼裙后背是镂空设计,只有几根绑带系着防止走光。
莫奚赫的手便直接抚摸上她的肩胛骨,轻轻摩挲。
他的动作很轻柔,女人却抖了抖,眼中浮现恐惧。
但很快被她压下,她镇定地对荷官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开始牌局。
荷官却下意识看了谈序一眼,谈序微微颔首,他才开始发牌。
荷官的动作不急不缓,女人压着牌,对谈序说:“好久不见,谈序。”
谈序没有回答,女人,也就是谈伶却一点没有尴尬。
他以前就是个闷罐子,一棍子打不出两个屁来,在老宅当了这么多年边缘人。
后来读书好了,但还是不爱说话,从闷罐子变成了书呆子。
曾经包括她在内的所有谈家人,都觉得这样不爱交际,不懂得讨好人的谈序,最终下场恐怕一般。
本来也如他们所想,谈序要被送给一个老变态。
可没想到一贯不声不响的谈序干了件大事,公然反抗谈家,抱上了江氏的大腿,甚至抱上来江时融的大腿!
女人掩下眼中的嫉妒,折角看了眼牌,说:“加。”
谈序连牌都没看,平静地说:“跟。”
他们玩的是最基础的21点,荷官又给谈序和谈伶各发了一张牌。
“哎,两个都是谈家出来的,你觉得谁会赢?”周围有人小声讨论。
“肯定是谈助啊,你没见他赢了那么多!”
“我觉得不一定,谈伶的牌技也是出了名的,上次不是还帮莫总在牌桌上赢了一块地吗?”
“说得也是,还真有点看头。”
谈伶看了眼新到手的牌,没有急着加牌,反而将手边的筹码都推了出去,“All in.”
谈序看了眼她手边的筹码,不少,但比起自己手边的小山实在不够看。
众人也发现了,有人嬉笑谈伶,但谈伶却自信地看着谈序,她知道谈序的选择。
果然,谈序平静地点了点头,“All in.”
众人一阵哗然,谈序要是All in,谈伶手边那点儿真不够看。
有人便嘲笑:“莫总要不再加点儿?别让谈助太吃亏啊!”
话中之意是让他吃相别太难看。
莫奚赫也是这几年京市有名的人物,莫家乱得很,上一任家主莫奚赫父亲私生子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