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落春日(74)
这也是身体磨合的过程,就像是齿轮和轴承,起初肯定无法完美咬合。
随着润滑油逐渐加注到每一处零件,才能挖掘出更多种复杂的配合。
“换气时间不是固定的。”谢辞序坦荡道,“主要是根据你的反应。”
刚开始她很主动,舌尖会小心翼翼地勾缠着他,唇瓣一张一合,软得让人心神荡漾。谢辞序很容易想到一种水母——海月,拉丁语被称作Aurelia aurita ,有着幽蓝般的神秘色彩,触手接近半透明,每一次的浮沉,都宛若在深海中舞蹈。
不过她旺盛的好奇心和身体对舒服的这一阈值似乎不高,持续不了多久,就会有逃离的心思,将战局的主控权留给他。虽然两人接吻的次数并不多,但谢辞序每一次都会回味细节,从蛛丝马迹中推断,她更喜欢带有掠夺性质的吻。
慢条斯理的温柔,显然并不符合她的需求。
当然,谢辞序正好也无法满足于此。
这方面来说,他们般配到宛若天作之合。
岑稚许不知道谢辞序短短的几秒内,思考了这么多。她轻哼一声,盯着他的喉结看了一会,不由自主地肖想更多,提议道:“要不要尝试些新东西?”
她从一开始就坦白过,自己有恋爱经验,也和前男友接过吻。
那时候没见过她所描述的前任,心底的起伏还不算太明显。但现在同人打过交道,谢辞序几乎是一瞬间,想起傅斯年那张斯文清隽的脸,以及对方在明知她是他女伴的情况下,还要单独送她一份礼物。
嫉妒心滋生后,谢辞序语气高深莫测,“你教我?”
话语中明显的酸意,岑稚许怎么可能捕捉不到。
不过她们说好了不再提起傅斯年,她也已经成功拿下谢辞序,自然没有把前任的名字拿出来当挡箭牌的必要。
岑稚许:“很遗憾,我也没有试过。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应该无所谓谁是引导者。”
最后三个字尾音轻落,谢辞序眸中的妒意平和稍许。
“算了……”岑稚许故意卖关子,“在外面不太方便,还是下次吧。”
谢辞序果然皱眉,斩钉截铁道:“对身体有危害的不行。”
“我说的是,接吻的时候可以试着揉一下其他部位,比如耳垂、下巴,还有腰窝。”岑稚许的这几个地方都很敏感,上次和他在车里那次,他出于男性基因本能地无意识揉按着她的脊背,她其实也觉得很过瘾。
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有发现,原来身体的反应是成倍叠加的。
所以忍不住想,如果同时安抚这些地方,是不是会boom似地发生奇妙的化学反应。
反正他现在已经是她男朋友了,占了名分,帮她开发身体,也是理所应当。
她观察着谢辞序的表情变化,其实心里有了答案,但不太确定,“你想到哪里去了?”
谢辞序:“没什么,就当我刚才没说过。”
岑稚许这人是典型的双标,喜欢抛诱饵、下钩子,钩住了人,全凭心情决定要不要消除悬念。但要是不小心踩中了旁人的钩子,她就算打破砂锅问到底,也要知道答案。
“你不说的话,就是不坦诚。我们才刚确定关系,你就有不肯告诉我的小秘密,以后身体的多巴胺慢慢消失以后,肯定会更过分。”岑稚许软硬兼施,唤他名字,语调很轻,“谢辞序……辞哥。”
见还没有用,她耳朵发烫,说:“谢先生。”
想不到还是疏离客气的谢先生三个字最管用,谢辞序将她放下来,就着迷离的光线,对着玻璃门系上领带,仿佛是在刻意避开她的视线。
等他整理好着装,又恢复那副矜冷淡漠的模样。
岑稚许掐声呢喃了一句好没意思,被他听见,男人温热的指腹捏住她的耳垂,不知是惩罚还是奖励,重重地揉捏着。
她根本就没做好准备,险些腿软,耳垂如同一朵鸢尾花被他把玩。
“我想的比较过分,本来不打算告诉你。”谢辞序适时掌锢住她的腰,黑眸在暗中,将她绯红的面颊尽收眼底,“不过既然阿稚这么感兴趣,我正好也表明一下态度,性窒息、毒品一类用来增加快感的东西,我不会碰。”
圈子里不乏玩这些的二代,用绳子、项圈乃至各种稀奇古怪的工具,制造濒临死亡的极限,来刺激阈值已经拔高到正常情况下无法得到满足的大脑。
实际上,这些不过是权贵们,用来凌虐女方获取施暴感的幌子。
谢辞序从不与这些人为伍,这些人也识趣,有他在的地方,字斟句酌,不敢拿来当作谈资。
相比之下,庄缚青虽然城府深重、狡猾了一点,却是京城难得没有动摇原则,始终干净、清孑的人。
岑稚许跟庄缚青的亲妹妹关系好,谢辞序勉强还算放心。
当然,只是勉强。
是敌是友还未可知。
闻言,岑稚许抿了下唇,“那我们想法正好一致。”
这些红线上的东西当然不会碰,那符合她审美的一些服装和饰品,该不会也被一票否决了吧?
谢辞序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你还有什么别的意见?”
这些话岑稚许也不好说出口,因为她潜意识里觉得谢辞序不会同意。
他这么高傲一个人,怎么可能学着高级男公关,伏低做小地将自己打扮成她喜欢的样子。虽然……他这样的身材,穿定制的束缚版军装,肯定很劲很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