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给人的惊喜多。
识文辨古, 捏瓷泡茶,竟然还会画画。
架了个画板,把门窗全部打开, 夏日的光照浓郁, 照射进来,屋里亮堂堂的。
她就坐在木椅上, 把他博古架上的古件, 一个个画下来。
头发随意簪起, 笼在发顶, 各色的连衣长裙套在身上, 空空荡荡,人好像怎么喂都喂不胖似的。
画的不算精细, 但眼睛毒, 关键可以分辨真假的地方全都一一在画上标注下来。
陆临意问过她缘由,现如今都是拍照记载, 何苦如此费力。
“同时代的器物都有着鲜明的特点,不是为了记录某一件物品, 而是了解某一种工艺,某一个时代, 照片的记录毕竟有限,画过会记忆深刻一点。”
“做瓷还要学这个?”
许岸摇了摇头,笑着,“是我喜欢,师傅愿意收我也是因为我在古物上多少有点天分, 但其实都不分家,现代和古代,只是使用的人不同,内里和本质,都是一样的。”
“能窥出历史和时代的印记,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许岸说这些话时,有一种不属于这个年龄的认真。
很少有人会去做这种看似“没有意义”的事情了。
他突然想起她的朋友夸她。
漂亮当真是她最不起眼的优点。
于是会勾着手把人诱到怀里。
细密吻着,亲不够似的。
许岸常常会被他亲的喘不动气,挣扎着,就会碰到某些炙热的物件。
最开始还会脸红,久了脸皮就越发的厚。
胆子大的调侃他,“陆先生,你看起来不像是个情场丰富的男人。”
陆临意挑眉,“像什么?”
“像……”许岸藏着笑,从他身上滑了下来,还跑的远了点,“像个刚刚开了荤的毛头小子。”
这话是姚于菲教她的。
分辨男人是否是处/男的几大鲜明特质。
其中一条就是,新的总是比较灵敏。
结果自然是陆临意把她捏在床上,手揉唇落,欺负了个够。
许岸连连叫饶。
姚于菲也没告诉她,新的也比较持久。
更多的时候忙起来是不见人的。
许岸在书房里见过整摞的项目书,涉及新能源产业,资金涉及量后面的零,她数了多遍。
令人咋舌。
也听程源给他汇报过工作,好像东南西北都有产业,海外总部点设的也多,偶尔提起项目来,都是以百亿记。
每每这种时候,许岸会把自己藏起来,听的多了人会想得多。
不知者无畏,傻白甜比较幸福。
临着许岸开学,陆临意却要频繁出国。
总是打着即将要走的旗号,把许岸从隔壁的房间诱骗过来。
会在夜里搂着她,问她要不要和他一起出去。
“这个季节的巴黎有趣,意大利也可以逛一逛,你喜欢的古玩意那边也多,看看中西方有什么不同。”
许岸窝在他怀里觉得这提议诱人。
可也还是摇了摇头。
那个世界太奢华,十九岁的她心性不稳,富贵迷人眼,跌进去了,再想爬出来就难。
更何况开学前要做的事情不算少。
光是杂七杂八需要添置的东西,就能拉出一整个清单。
许岸埋头坐在书桌前罗列,盘算着学校和市里给的奖金能够覆盖多久的学费。
姚于菲嚷着,她是学姐有经验,愣是为了许岸早了半个月回青,要和她一同采购。
陈遇给她发来信息,他暑期留校负责招生事项,关于入学的一切流程手续,都可以咨询他。
“如果你人在北青,也可以提前来校,学生会需要几个新生来处理军训的事情。”
许岸客气的拒绝。
她现在住在烟斋不方便,离青大的距离远,实在不想麻烦司机。
琢磨着若是日后住校,或许可以替陈遇处理一些事情。
陆临意提过一次,问她开学后要不要住在这里。
许岸拒绝的干脆,理由给的充分,“烟斋太远,不方便,更何况距离产生美,陆先生久不见我,对我的包容度也会高些。”
她是后来才知道,陆先生的房产何止烟斋一处。
北青附近的公寓楼买了一套大平层,提前让人收拾妥当,为的是她上学方便。
可后来看她校园生活过得愉快,便也再没有提起过。
陆临意出国的这段时间,许岸和姚于菲见了个面。
除去买了些开学需要的东西。
几乎所有的话题都落在了陆临意的身上。
姚于菲对她认识的这个男人,非常感兴趣。
“许娇娇,你跟我说明白,那男的到底是谁?做什么的,家在哪里,有老婆孩子吗?”
盘问户口似的。
许岸摊了个手,“我只知道他叫陆临意,住在北二巷的胡同里。”
她说的是实话。
饶是她已经和陆临意认识了这么久,但对于他的所有认知,也仅限于这个名字而已。
再多点就是,他是个有钱的人。
很有钱很有钱的人。
姚于菲脑海中搜刮了一圈,问了句,“陆?是陆国成的那个陆吗?!”
许岸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你还敢和他在一起,许岸,你天大的胆子啊。”
许岸就着吸管,喝了口面前的奶茶,甜的发腻,放在了旁边。
“你就当我见色起意吧,他长得太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