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脸混入上位圈(278)+番外
只是樊九潇虽答应了教她,可总是不怎么尽心,
如若不是她在全修班进修过,想必按他的教法一般人是学不会的。
这种冷心冷情没有人气的男人,偏偏就长了一副菩萨样,饶是不多用心对待,也不会让人觉得是他的问题。
你学不会,那就是你蠢。
在吃了一次亏后,南平留了个心眼,应付这种纯种贵族,总是格外需要耐力的。
每次去龙山园学习,她都会提前翻阅一遍金融相关的知识内容,有了一定的温故,樊九潇再讲什么深奥的学问,最起码也能面不改色的回上一两句。
只是有一点她不理解,瞿蕤琛对樊九潇为什么会那么‘客气’?
态度几乎像是上下级一样。
南平不明白这其中是因为樊老的缘故还是瞿蕤琛有其他的顾虑。
总归他从不主动跟她谈论樊家的任何人和事。
除了提醒她注意的地方,就只剩下那句‘多学少言’了。
瞿蕤琛最近也很忙,经常见不到人。
南平去金苑湖找他,也不见人影。发消息也经常隔很久才回复一条‘在忙’。
谈恋爱到现在还不满一个月,两人就开始聚少离多,连约会的频率都逐渐变少,甚至他们还没有进一步的亲密发展。
就连上一次的深吻都是在京城的时候。
跟她预想的恋爱状态完全不一样,分明在往瞿蕤琛规划的步骤上走。
瞿蕤琛想全方位的提升她这一点,甚至超过了对她的喜爱和原有的情|欲。
只是,南平向来很擅长查漏补缺,从来就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
于是乎,在再一次前往龙山园的那天,南平破天荒地向樊九潇请了‘病假’。
几乎也是第一时间,瞿蕤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身体不舒服么?”他低声问道,言语中的关心透着一丝真心实意。
南平在电话的另一头,无声地笑了笑,带出的语气却有些软绵,听着像是没有力气,“嗯,生理期第一天,肚子很不舒服,头也有点晕。”
她这话倒也不算骗他,她确实是在生理期期间,只不过已经第四天了。
瞿蕤琛听出她的不适,立马摁灭了还剩小半截的烟头,“在宿舍吗?还是金苑湖?”他起身拿起外套,开门离开了办公室。
南平听到关门的动静,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几许,才柔柔地说,“在金苑湖。”遂抬头看向飘窗外的阴雨连绵,“外面的雨很大,我感觉好冷啊蕤琛。”
“等我。”
…
夜晚的车流声叫嚣不停,被尾气熏暖的空气明目张胆的扫过鼻间,拼命地往缝隙里钻。
刚搬完重物丢完垃圾的奚原,捂了捂口鼻,转身走进了逼仄的筒子楼,身上的汗腺蒸发混杂着楼道边臭水沟的气味儿,闻着就让人作呕。
他的背影与昏暗的楼道合二为一,单薄的背脊显得有几分寥落。
新搬来的地方是老城区,这里几乎生活的都是一些在江棱漂泊的打工男女和部分老房客。
环境自然是不如他之前的小区,但胜在房租便宜,最主要的是他还需要拿来做戏。
他住在三楼的一间一居室里。
装修简单老旧,房间还不隔音。关上门甚至还能听见隔壁的摇|床声。
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家具还算齐全了。
奚原开门走进房间,便看见郁以柔笔直地靠坐在皮质沙发上,胳膊拘束的放在膝盖上,也不搭扶手。
眉宇间的一蹙,瞧着颇为嫌弃。
见他回来,郁以柔又舒展了眉头,温柔一笑。
伸手拢了拢鬓边一绺一绺的碎发,“垃圾都丢完了?一会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明天我给你叫个阿姨过来打扫房间,这里估计好久没住人了,到处都是灰呢。”
奚原关上门,眼帘也跟着向下,淡然的在玄关的小台子上抽出一张湿纸巾擦了擦粘在颈间的汗液,轻声说:“不用了,一会我自己收拾一下就行。你先回去吧,今天过来帮我这么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说到累这个字眼,听着有模有样像是那么回事,实际只有郁以柔清楚,她今天过来纯粹是想看看奚原住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顺道找个地方避一避郁岚。
要说帮忙,无非就是帮他提了几个轻巧的物件。
郁以柔有几分羞愧的别过视线,也不作声。
一静下来脑中又浮现起郁岚那副盛气凌人的面孔,眼底不免带了些烦躁出来。
此时窗外传来一阵饭菜香味,两人没吃晚饭,现下倒是都饿了。奚原擦过手,把纸巾丢进了垃圾桶里,“我去煮点东西,你吃吗?”
郁以柔闻言摇摇头,“太麻烦了,我们还是出去吃吧。”她的语气坚定,不容拒绝。
刚搬来的厨房,不全部清洗一遍,她可不敢用。
奚原笑笑,也不戳穿,只应了下来,“那走吧。”
出了防盗门,走廊上黑得彻底。
两人一前一后路过楼道口的一户房门时,门口传来一阵隐忍而压抑的喘”息声,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女高音,像是在唱乐谱。
门底的缝隙隐隐投射出的微光,昏黄的刺眼。
照在郁以柔白色的皮鞋面上,脏得变了色。她只觉得胃里在翻江倒海。
蹙了蹙眉,加快了脚步离开这‘恶劣’至极的环境。
跟在她身后的奚原,瞥了眼门缝下的‘暗流汹涌’,不禁露出了一抹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