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幼崽后被宿敌捡回家(128)
鼻息之间再度被那股雪松香侵占,糜月有点害怕,害怕还会像昨夜那般快要把她劈成两半的痛,他态度强硬,动作却格外温柔,他的手指也不再冰凉,仿佛是被她焐热的寒玉,找到关窍,指腹轻轻按压。
糜月瞳孔涣散,抑制不住地嘤咛一声,浑身颤抖,搭在他肩上的双手似是推拒,又似是把他搂得更紧:“你做了什么……”
“让你舒服。”
谢无恙低头亲了亲她的下巴。
糜月在他的攻势里几乎软成了一滩水,一度怀疑,谢无恙是不是也偷偷给她下催情香了,为何能让她的身子热的那么厉害,心跳得这么快,和那日中毒的反应极其相似。
可是今日的熏香,是新来的侍宫点的,谢无恙不可能做手脚……
昨日还笨手笨脚、进退为难的某人,今日反常得像突然打开了任督二脉,仿佛熟知了她身体每一寸要害。
打蛇打七寸,她被他彻底拿捏住了。
此时的谢无恙和他平日慢条斯理用膳的样子有些像,糜月不敢相信,这些动作会是平日一本正经的他做出来的,每一次屈指和拨动都尽显狎昵,让她难以招架。
糜月不否认的是,她喜欢谢无恙的手,觉得他的手指冷白修长,骨节分明,长得很好看。但没想到那洁净如玉的手指会以如今这样的形势,寸寸进入到了她的领地。
她的脑子被搅得一团混乱,无法思考,这也是双修的步骤之一吗?
谢无恙低敛着睫羽,显得很有耐心。
他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让她彻底放松,让她的身体卸下对他的戒备。昨日的失败,也难免没有他们两个人太过紧张的缘故。
烛火摇曳,粘稠厚重的烛蜡缓缓滴落烛台,偶尔炸出一两微弱的轻响。
糜月扶着他的肩,后背都要渗出来了汗,她不想发出奇怪的示弱的声音,下唇都快被她咬破了,她甚至开始怀疑,谢无恙是不是在故意捉弄她,想听她求饶。
快忍到极限时分,她咽下快脱口的呜咽声,深吸一口气,没好气地咬牙催他:“要修就修,快一点……”
谢无恙感觉到差不多了,他也忍得艰辛,扶住她的后腰。
以至于彻底进来的时候,她的眼角再度泌出了泪水,这回的泪并不是因为痛楚,而是从未体会过的,几乎要将她淹没的快乐。
谢无恙脑中那根弦在彻底拥有她时,悄然崩断了,他眼尾通红,仿佛也染着湿意,眸色暗沉无光,只凝视地紧盯着怀中的人,如同正在进食中的冷血蟒蛇,只有着无穷无尽的、想要将猎物吞吃入腹的食欲。
他不曾停下,哪怕在缓慢时,也很深重,意图完完全全、从里到外地品尝她的味道。
他俯下身子,那只撩拨过她、沾染着她气息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在她耳边低哑地温声道:“糜月……睁眼看看我。”
糜月睫羽颤动着,始终不敢睁开眼。
她怕她睁开眼,会忍不住回吻他。
她此时的脑子已经不能思考任何事了,仿佛身处在一片不能自控的混沌里,不断地失重,又仿佛行驶在汹涌海浪上的小船,被浪花拍打得摇来晃去,随时倾覆。
这次是她被谢无恙紧握在手心里,逃脱不得。
在混沌迷乱之中,她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抵在冷硬的桌案边,桌面上的杯盏都被撞掉了,接二连三地滚落在柔软的地毯上。
幽深宫殿,烛光跳动之下,他向来清沉自持的嗓音不再,亲吻她的耳廓,不厌其烦地低声叫她的名字,哄她睁开眼,看看眼前被她一手制造成的令人迷乱目眩的狼藉景象。
如她所愿的,他那副清冷的面具被她亲手撕掉了,露出了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糜月已经被他带出来了泣音,可是每一处的感官都在告诉她,她并不痛苦,反而是快乐到了极点。
“……糜月,睁眼。”
在他的诱哄下,糜月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窄缝,水雾氤氲中,她看见面前的人还是那个谢无恙,身材高大,宽肩窄腰,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眉眼依旧清朗俊美。
若非如此,她不禁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被人夺舍了,这跟昨日的他怎么相差这么大……
糜月不敢往下看,轻抬的眸光落在他脖颈处,看见一滴薄汗从白皙凸起的喉结处滑落,很是性感。
手臂攀着他的脖颈处,她不由自主地倾近,在唇瓣快要触碰地吻上时,忽然露出虎牙,朝着那喉结狠狠咬了一口。
谢无恙如遭雷击地身子僵住,他很快反应过来,与她十指相扣,掌心相贴,在彼此交融的瞬间,将自己经脉里厚重澎湃的灵力,通过掌心的穴窍,传导给了她。
两道同样强大的灵气在此时彻底交汇相融,糜月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仿佛有股暖流窜边全身,好似浸泡在冬日温泉之中,身上的酸疼疲乏在这一刻得到充分的缓解。
他们修炼的心法不同,灵力却格外相合,在灵力相融的一刻,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彼此的灵魂紧紧相连。糜月恍惚之间,好似看到了谢无恙灵府中的样子,那棵岁月静好的桃花树,在缓缓散落着漫天的桃花雨,那些花瓣化为奇妙的光点,不断向她靠近,融入她的身体。
谢无恙也在这一瞬间,看到了她灵府中的样子,是一片鸟语花香、开满了鲜花的山谷,似乎是烬花宫琼山里的某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