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幼崽后被宿敌捡回家(139)
江禄山看不起行事张扬的烬花宫,但又从心里畏惧糜月强横无匹的神相之力和烬花宫的势力,所以在得知江蘅当了烬花宫的侍宫时,他气到砸桌,但又不敢去烬花宫要人。
偏偏他寿诞那日,江蘅自己回来了,他这个当爹的关起门来管教,却没想到烬花宫反而会因此找上门来。
一道烬花火焰擦过江禄山的肩头,险险把他珍爱的长须给燎了。
他气得涨红了老脸,遥指着糜月痛骂:“你这妖女!当真不知无耻二字怎么写!当初强掳走我儿做侍宫,如今还敢带人上门闹事,真当我弦音宗怕你们不成!泥人还有三分气性,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
“江宗主火气怎么这么大,不过是切磋一番,怎么还急眼了,我宗弟子都在灵舟上未动,你们以多敌少,还要反过来指责我欺负人不成?”
烬花宫弟子未得她下令,仍守在灵舟上未动,唯有糜月一人御风立在半空中,裙摆如水纹般飘荡,丹唇勾着浅笑,微微上扬的狐狸眼里满是骄矜,和你能奈我何的盛气凌人。
江禄山被她的话噎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谁家切磋一上来就把神相放出来的?还大有一副要把他山头烧光的架势,明晃晃地打着切磋的幌子,过来寻衅滋事!
趁着江禄山等人还在和糜月纠缠之际,薛紫烟把江蘅送到灵舟上安顿下来,随后飞到糜月身边,帮她挡开侧面的袭击,同时低声对她道。
“宫主,人已经救出来了,没必要再跟他们耗下去,我们可以撤了。”
薛紫烟一想到江蘅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瞥向江禄山的眼神里,藏不住想刀人的怒意。
但想着他的伤需要及时医治,担心和他们纠缠下去会再生事端,她强压着怒火,低声劝糜月先行撤离。
糜月打得正尽兴,同谢无恙双修的这些日子,她灵脉里的灵力时常保持在充盈胀满的状态,虽然大部分转换成了修为,但仍盈足许多,像装满了水的杯子,总要倒掉一些,才能盛得更多。
今日酣畅淋漓地打了一架,总算将那些过剩的灵力消耗掉了,随着那些烬花虚影不要钱似地招呼在江禄山和弦音宗众人头上,糜月每一个毛孔都感觉到了舒畅。
就一个字,爽。
然而想到她们这趟是来要人,又不是真来要把弦音宗给灭了的,糜月见好就收,四散在外的烬花虚影飞回她的掌心。
她扬眉道:“今日本宫主累了,不打了,改日再来同江宗主切磋。江宗主若是不服气,也尽可来烬花宫讨教,我随时恭候。”
眼瞧着糜月占着上风,又忽然收手说不打了,江禄山松了口气,又觉得有些许不对劲,此时恰有弦音宗弟子过来禀报,看守江蘅的弟子被人用毒烟放倒之事。
江禄山这才反应过来,定是这妖女出手转移他们注意力时,趁机又派人潜入宗将江蘅劫走了,当即大怒:“你这卑鄙妖女,竟叫人暗地劫走我儿,快把人交出来,不然今日谁都别想离开!”
薛紫烟也被他激怒了:“你这老贼才卑鄙无耻,江蘅被你折磨得浑身是伤,还谎称病重,世上竟也有你这样心狠手辣的父亲!”
“我管教我儿,天经地义,便是将人打死了,又与你何干?!”江禄山横眉竖目地拦在她二人面前。
弦音宗的音修更擅长辅助作战,并不擅于直面对敌。
江禄山自知不是糜月的对手,但今日若真让她们当着他这个宗主的面带走了江蘅,他们弦音宗的脸面要往哪儿搁!
他心一横,从袖中祭出一件法宝来。
糜月眼看着他拿出一只赤金色的铃铛,铃铛上部有把手状的环耳,周身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凹槽处还镶嵌着几颗剔透的五彩宝石。
看起来就很值灵石。
“这摇铃法宝瞧着倒是精致,江宗主真是客气了,临走还送什么礼啊,那这法宝我就笑纳了。”
少女笑意盈盈又欠欠的嗓音,让人恨得牙痒。
在江禄山掏出那只赤金摇铃时,弦音宗长老们都默契地撤远了,随着江禄山手腕轻晃,金铃内部的圆珠撞击铃壁发出清脆又厚重的铃音,无形的声波朝着四周层层荡开。
糜月初闻那铃声,明明只是简单的几声撞铃声,传入耳中时却仿佛变成了婉转悠扬的仙乐,让人不自觉沉浸其中。
眼瞧着她被铃声所惑,江禄山趁机出招,在掌法即将袭向她时,一朵烬花虚影显现在糜月的身前,先主人一步,及时挡住了他的袭击。
糜月陡然清醒过来,这铃铛竟然能惑人神识,她刚才居然走神了,再一看旁边的薛紫烟,同样是双眼目露迷离,被那铃声所惑的模样。
她继而低头看了看面前的烬花虚影,随着残缺的花瓣找回,她的烬花仿佛觉醒了些许自我的意识,竟然在她面对危险时,能自主从灵府里飘出来,为她抵御攻击。
江禄山没想到糜月的神念这么强,连他们的镇宗至宝魂音铃,都只能困她片刻,他一击不成,咬牙继续动用灵力又晃了两下金铃。
这魂音铃每摇晃一下,很消耗灵力,江禄山额头已然开始冒虚汗。
更加清晰悦耳的铃声响起,糜月明知这铃声有异,但神识仍不可避免地受到侵扰,身形随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