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耳朵(53)
是直接在某社交平台开直播。
少顷。
何斯屿将算好的赔偿单甩给姜成怡,薄唇微启,“五千万,赔吧。”
“五千万!”姜成怡目瞪口呆地重复这个数字。
何斯屿说:“这些酒最便宜的一瓶也得两万,最贵的两百万,不信的话可以自己查。”
姜早也被这个数字惊到,平时只要贺锐泽和京音来,何斯屿都会开一两瓶酒柜上的酒来喝,偶尔的时候还会拿酒送人,她以为一瓶顶多五千,没想到最贵的能上两百万。
他真的只是个花二代吗?
听到那个天人数字姜成怡的表情已经变得不自然,她走向姜早从她的手里拿过手机,看到手机里的直播画面整个人差点昏厥过去。
她咬着牙上网查了查,那瓶罗曼尼康帝就得两百多万,瞬时间被寒冷侵袭僵在原地,后背全是汗。
半响后,她拨通了姜淮的电话。
回到姜家这两年,她空有姜家千金这个名号,卡里的钱拢共不到五万,连零头都还不上。
姜淮的电话打不通,她的双腿瞬间变软,手心打起密汗,差点跪在姜早面前,过了两秒,她走到王声声和许意面前,“声声,你能不能先借我点钱,等我回北城了再还你。”
王声声家境算不上好,顶多是有余钱支持她上私立艺术学校,让她有机会钓到金龟婿,见状,她连忙摆手,“对不起啊成怡,我没有那么多钱。”
许意也跟着说道:“我也,我也没有钱。”
见此,姜成怡只好打开微信,低声下气地给许墨琛发语音,“墨琛,有人欺负我,你能来洱楠一趟吗?”
天道有轮回,姜早也终于见到姜成怡因为钱而变成丑小鸭的一幕,她哼笑两声。
忽的,头顶传来一句低沉的关心。
“怎么突然来花店了?”
自言舒然来花店帮忙后,姜早大多时候是在花圃摘花和种花,不常来花店。
姜早半扭过身,抬头,见何斯屿正俯着身看她,墙壁上的画东倒西歪,地上是一片狼藉,可他却是干净的,脸干净,眼神更是清澈身上还有淡淡的玫瑰香,不知是沐浴露的味道还是混乱之下沾染的花的味道。
他像是动漫里的男主,倾身问候被人刁难的公主。
“想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去吃烤鱼。”她淡声。
闻言,何斯屿敛了敛眉,呼吸都变得轻快几分,故意压低嗓音,“就请我一个?”
姜早这才想起贺锐泽和京音来,她如实说道:“还有贺锐泽和京音。”
说完,她看了眼一旁的言舒然,“可能还有舒然。”
他渐渐直起身,眼里的愠色愈浓,“那总有个第一想请的人吧。”
她毫不犹豫地回答:“贺锐泽。”
本来今晚的局就是为了感谢贺锐泽组的,所以他是第一想请的人没错。
听到不满意的回答,何斯屿简单的“哦”了声,单手插着兜就朝姜成怡走去,无声催促她赶紧赔偿然后赶紧滚。
姜淮终于回了信息,知道个所以然之后立马打钱过来,姜成怡悬着的心终于能放下,她昂首挺胸地看向何斯屿时,那股傲气又回来了。
“码给我。”
何斯屿单挑着眉,点开支付宝收款码,伸出手机。
姜成怡扫完码,心痛地输入钱数,尔后气愤地领着众人离开,出门前还挑衅地瞪了姜早一眼。
何斯屿向况野道了声谢,前脚送走他们,后脚就插着兜潇洒地离开花店。
不是要去吃烤鱼吗?他怎么就走了?
姜早跟言舒雅说好就跑了出去,不知是她步伐太快还是何斯屿故意放慢速度,她很快就追上他,一把拽着他的手腕。
“不是说好一起去吃烤鱼吗?”她说,“怎么突然一声不吭就走了。”
他转过身,长翘的睫毛下,那双深邃的眼眸没什么温度,语气无甚波澜,“我就是个充数的,有必要去吗?”
姜早呼吸一滞,她确实没有第一时间想请他,但是她并没有打算让他来充数,而是亲自到花店请他,路上,一想到可以和他吹着晚风喝着酒,脚步都生风。
何斯屿往前走了一步,瞬间拉进距离,脚尖碰脚尖。风一吹,姜早的裙角就会缠上他的双腿,她此刻的心跳和身后的风一样乱,紧张到眼神闪躲。
他低着头看她,“姜早,我问你,为什么要把我送你的花扔在酒店?”
她偏过脸,刻意移开视线,说:“怕别人误会我和你的关系。”
话音一落,下一刻她的下巴就被男人捏住,他把她往自己身上扯,力道不算轻。她仰起头,视野被他生硬的脸占据。
他阴沉沉地锁住她的目光,“那你一口一个贺锐泽就不怕别人误会?”
第28章 自愿上钩的鱼
何斯屿又从朋友那进了一堆红酒, 可酒吧生意却变得很不景气,有时候一整晚都没有两个客人,他干脆撒手不管, 呆在家跟外婆学酿酒。
周六当天,梅阿婆一大早就为何斯屿煮了碗长寿面,何斯屿打着哈欠走到饭桌前。
梅阿婆见他左顾右盼,“别看了, 阿早没回来。”
他捡起筷子的手一顿,“谁找她了, 爱回不回。”
姜成怡来花店闹事那天, 姜早出去聚餐就没回来过。
“你是不是又欺负阿早了?”梅阿婆往何斯屿碗里夹了一块煎蛋,眯着眼睛看着他,“你要真欺负她了, 就赶紧把她接回来。”
何斯屿嗦了口面,把嘴巴装的满满当当, 含糊不清地嘀咕了一句, “她是去找贺锐泽, 我还去找她干嘛,当电灯泡啊。我看起来很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