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耳朵(93)
姜早张开双臂,伸手揽住他的颈脖,她抿着嘴摇头,“不负。”
何斯屿蹙着眉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姜早,你真要这么残忍吗?”
“就抱一抱,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她伸出手,歪着脑袋对何斯屿烂漫一笑。
何斯屿摇着脑袋起身到一旁,翻找了一圈都没能找到指甲刀,就只好自己上嘴。
他双目灼灼地盯着在床上姜早。
她身躯红晕,每一缕发丝好似地狱的恶魔之手,披在她袒露的肌肤上逼迫她扭动腰肢,让她难受出满额头的密汗。
黏腻的汗水缓缓滴落,两颗心如敲鼓雷雷做响,在不成洋的海融化彼此。
姜早双眼涣散的看向唯一的救命稻草,她跪在床上,一点一点地爬向何斯屿。
她是被恶魔折磨的天使,也是将何斯屿勾入深渊的彼岸花。
何斯屿轻轻地闭上眼睛,良久才躺回她身边,用手扣着她的后脑勺,铺天盖地的吻下去。
何斯屿微微睁眼,声音低哑,眼神赤烫,“不想对我负责还想睡我,小鸟啊小鸟,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啊。”
说完,他决定惩罚这个“渣女”,他炽热又用力的咬住她的嘴唇、下巴、颈脖再到更深的地方,想留些独属于他的吻痕又怕她在得知之后会退离他千里之外,温柔又迫切。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
喜欢强夺一切事物的少年用手指在迷乱少女最脆弱的肌肤跳上春舞,被折磨到不成样子的他依旧呵护怀里的她。
不管结局如何,他都认了。
第47章 她在玩他
同一个夜晚, 有人相拥而眠,有人拳头相对。
姜淮原本在东庄VIP包厢应酬,突然接到姜成怡的电话, 电话里姜成怡只说许墨琛正和别的女人开房,作为哥哥,姜淮立即离场,赶到西庄旁的酒店。
他行云流水中带有一丝散漫无谓, 到了酒店楼下,姜成怡半遮半掩地说出那个狐狸精是前来参加聚会的姜早。
刹那间, 那张娇贵温润的脸愕然出现惊恐和逼人的杀气, 他阴沉着脸连爬四层楼才坐上电梯,待电梯停在的第八层,他一个箭步冲去推开房门。
“找死!”
随着床头柜上的烟灰缸摔碎在地, 姜淮撸起袖子,一个八成力的拳头挥出去。
许墨琛还未反应过来, 在脸上的疼痛阵阵涌上来时他的衣领被姜淮粗暴的揪着。
“姜淮, 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神经!”许墨琛强忍着嘴角惨出的鲜血, 嘶吼道。
姜淮布满血丝的双眼如同鬼魅般猩红,他脸色发青的扫了一眼杂乱的床单, 余光一斜, 跑去浴室, 里面却空荡荡。
他退回来, 怒目圆睁地看着许墨琛,“人呢?”
姜成怡一进来就在寻找姜早的身影,正一脸失望地看向许墨琛, 问道:“怎么就你一个?”
闻言,许墨琛失笑, “不然还能有谁?”
“姜早呢?”姜成怡一心想设计姜早,差点把狐狸尾巴露出来,“她不是也喝多了吗?”
姜淮扶正眼镜,单手插着兜,缓情绪的同时意味不明地看了姜成怡一眼。
许墨琛蹙眉沉思,说:“我和姜早是在宴会上碰面了,但是中途她的衣服被脏就先离开了。”
说完,他看着姜成怡一脸委屈地接着解释道:“和我一同喝醉的是一位女主编,但是老婆,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更不可能跟她有什么。”
“怎么可能……”姜成怡不死心,还想去浴室看一眼。
刚回头,身后的姜淮一言不发地抬脚离开,姜成怡发狂地跺了跺脚,想冲出去解释,腰部却缠上了两只手臂。
许墨琛紧紧地抱住姜成怡,目光落在她那气得有些泛红的侧脸,他认命地叹了口气,嗓音窝着一丝丝与命运的挣扎,“姜成怡,都是工具人,安分点不好吗?”
“和我相濡于沫不好吗?”
*
凌晨三点,何斯屿把熟睡的姜早带回家,将她放在床上后,他一脸疲惫地脱掉一片惨状的衬衫。
何斯屿刚要转身离开,静悄悄的房间就响起一阵悦耳的来电铃声,他把视线放在枕头旁那个粉色外壳的手机上。
两秒后,他俯身拿起来,看清来电是姜淮,放在耳边,明知故问,“你谁?”
姜淮在电话那头黑了脸,“她呢?”
何斯屿看了眼乖巧地睡在被窝里的姜早,嘴角是交吻过后残留的口红印,他挑衅般“哦~”了声,说:“缠了我三个小时,累的睡着了。”
何斯屿当然知道姜淮只是单纯想关心一下姜早,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故意这么说。
但说了就是说了,收不回也不想收回。
隔着十几里,相差四岁的两个男人之间正燃烧着战火。
姜淮声音骤然一低:“你敢碰她一下,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何斯屿打了个哈欠,无视姜淮的警告,“时间还早,我们要接着睡了,你要真闲的话就去查查是谁陷害的你妹妹。”
……
姜早次日醒来,除了宿醉后的眩晕和恶心外,没有别的不舒服,她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看,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
突然的聚会、投资人许墨琛、陌生人的纠缠,对了!那杯不知是谁递过来的酒!
她不可能一杯就倒,应该是有人在那杯酒里动了手脚。
结合许墨琛在酒店说的话和不久赶来捉奸的姜成怡,姜早大概能猜到是谁做的了,只不过目的是什么呢?
想到这,姜早忽的失声一笑。姜成怡想陷害她哪需要什么理由。
须臾之间,姜早的脑海里猛然出现何斯屿满头大汗躺在她身边的画面,她的心脏随着这段不可描述的场景逐渐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