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竟是大小 姐(249)
乌古人普遍力气大,尽管红纱的主人拼尽全力使劲,也不过是在男人们的颈间留下几道红痕。
红纱很快被撕成几半。
男女力量的悬殊,让姑娘们纷纷被摔落在地。
可那又如何。
美丽的事物,总会带点毒。
只听咚咚几声,一具具健壮的身体相继倒地。
同时,与褚岁晚缠斗的乌古大将渐渐体力不支,褚岁晚抽出腰链,几瞬间,精美的链条在空中变成一把剑。
主人握住腾空的剑柄,手腕翻转,寒光在乌古大将眼中闪过,滚烫的热血就自他脖颈飞出,溅在不远处的帐布。
外头有士兵察觉到动静,无奈分身乏术,突然其来的敌袭,让他们手忙脚乱,只能群龙无首的迎接敌人。
褚岁晚摘掉染上血迹的面纱,敛下眼底的杀意,唇角勾起笑容看向一众姑娘们。
然不等褚岁晚说些什么,她们就自发去角落躲着。
“晏清将军,你放心去吧,我们会躲好的。”其中一个女子道。
其余人在她说完后,皆看着褚岁晚点点头,眼睛亮澄澄的,里面没有丝毫恐惧,只有满满的信任。
其实在昨晚,她们就隐隐猜到来人的身份。
刚刚看到对方用剑,心里的猜想彻底被证实。
那就是驻守北关的晏清将军。
也是大凉建朝以来,唯一一位女将军。
她们等到了。
褚岁晚颔首,转头那刻,满脸冷厉。
在姑娘们的注视下,她提着剑,冲进外面敌人的阵营。
此时,天空雪花飞舞,地面寸寸结冰。
仅着一身红舞衣的绝色少女,耀眼夺目,薄纱飘逸,转动的舞步,却犹如地狱收割性命的死神预告。
每动一步,剑光闪烁,鲜血喷洒。
身后她带来的兵,有主将的加入,阵形愈发无懈可击,仅仅百人,便让人数上万的乌古兵凛冽生寒,畏惧如狂风骤雨席卷心头,不稍片刻,自乱阵脚。
褚岁晚弯腰,躲过一个攻击的同时,拔出腰间传递方位的鸣镝。
朵朵焰火升空,攻击她的乌古兵,也被少女反手握住剑,一剑封喉。
这时,百里开外正带着兵,大半夜出城,美曰其名操练的李广,看到信号,立马调转马头,举起长枪。
“大凉的将士们,咱们都督已斩下敌将头颅,现随我一起,把侵占国土的恶徒,通通杀个干净!”
“杀!”
听闻主将未死,还拿下了乌古大将的性命,大凉兵一改几日来的萎靡,声势浩大的朝乌古驻地冲去。
藏在其中的敌国密探面面相觑,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但摸不清状况,只能随之同去。
在密林躲避抓捕小住的神医主仆,听到两军交战的声响,邬徽拿起药箱就走,白苏丢下吃到一半的烤红薯,急忙跟在主子后面。
他还想把药箱拿过来提着,邬徽避开了他的手,里面装的都是这些天调配的伤药,瓶瓶罐罐的,重量不少。
白苏顿了顿,继而把手放在药箱的另一边,帮邬徽减轻重量。
邬徽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药童,嘴角微勾,两人默契的奔赴战场,准备接手伤员。
“都督,接马!”到达战场的李广斩断身后牵制战马的绳索,缰绳一挥,战马踏踏冲向敌军阵营。
被围在敌军中央的褚岁晚听见声音,笑意勾起飒爽的弧度。
趁着敌人因马惊慌,她顺手夺去几名敌人的性命,就踩着其中一名敌人的头颅,利索跨坐马背,随后压低身体,挥出的长剑如一阵风,刹那间,乌古兵又倒了大半。
一路杀空,褚岁晚来到大凉军的方位,拉着缰绳慢慢转过身。
千军万马作背,周遭旗鼓震天,皑皑白雪积攒在她纤长的睫羽,底下那双黑眸,依旧闪着锐利的光芒。
大凉年轻的将军,看着面前的厮杀,嗓音嘹亮的开口道:“乌古主将阿莫斯已死,你们如若缴械投降,留命一条,否之,则格杀勿论!”
话落,乌古一众,慢慢停下攻击的动作,目光看向主将所在的营帐,借着肆倒的火盆,他们看到帐布上飞溅的一道血迹。
存疑之际,一群昔日供他们取乐的俘虏从里面走出来。
为首的女子,拿起一颗头颅,冲他们晃了晃。
那颗头颅的脖颈皮肉参差不齐,像是被人活生生从身体上扯
下来。
而脑袋的五官,正是他们大将阿莫斯的脸。
此情此景,乌古剩余的几万士兵,顾不上殊死一搏会赢的可能性,直接丢器卸甲,抱着脑袋蹲在地上。
硝烟慢慢散尽,一抹薄光透过云层照在大地。
褚岁晚抬起眼,这才知晓一夜已经过去,紧绷的心弦得以微微松懈,但身体的疲惫,在此刻却相继涌了上来。
眼前一黑,马背上的身体晃动几下,径直向后倒去。
意识濒临模糊时,她像是出现了幻觉,缕缕白梅的气味盈入鼻尖,后背落入一个温热的胸膛。
赶来的奚云祉接住褚岁晚的身体,将她从马背上抱了下来,入手的冰凉让他手都在不自觉惊颤。
他抿了抿唇,指腹抚摸着少女苍白的唇色,看着她脸颊不正常的酡红,和即将昏迷的神志,埋藏着思念的焦急呼唤,声声脱口。
“晚晚,晚晚。”
熟悉的称呼回响在耳边。
褚岁晚清醒几分,微微睁开眼,风尘仆仆的青年映入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