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我当定了(快穿)(110)
祝长宁睫毛颤了又颤,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东西。
手里的册子开始发烫,祝长宁有些后悔去把它找出来了,要是不找也不一定有人发现它不是?
“千万别丢了,它在你在。”
祝长宁:现在放回去来不来得及。
两人在无人打扰的春山住了小半年。
直到祝长宁认为自己做的膳食已经完美到无可挑剔后,他端到叶榕面前,矜持地抬下巴:“尝尝吧。”
一定比你那个徒弟做得好吃。
想到祝长宁这半年来做出来的膳食,叶榕嘴巴就发苦。她始终想不明白祝长宁每一步都是复刻的司徒冶良做法,怎么会把这么好吃的饭菜做出这么奇怪的味道。
但对上他暗含期待的眼眸,叶榕拿起筷子,闭眼塞入嘴中,勉强嚼了两口咽下。
她就义了。
“好吃吗?”
叶榕睁眼,夸张地赞叹道:“天道来了都会说一句好吃。”
“那以后我天天给你做饭吃!”祝长宁信心满满,恨不得把那个叫什么司徒的喊回来进行一场比拼。
叶榕拍了拍祝长宁手臂:“咱们还有正事儿忙,不在这种不重要的小事上浪费时间哈。”
“这怎么不算正事儿?”
“我们已经在春山住得够久了,该去人间看看了,也不知道那小金龙现在什么情况,走吧走吧。”叶榕扯开话题,强行带着祝长宁下山。
行至云国边境时,两人皆未提起却同样默契地停在了长宁时期所居住过的那条山脉之上。
“去看看?”叶榕低声问。
祝长宁点头。
越是靠近那间草屋,他越是控制不住回想当初被叶榕一剑又一剑杀害的场景。
祝长宁手心直冒冷汗,叶榕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掰开他紧攥的双手,与他十指相扣。
叶榕做不到在受害者面前理所当然地为自己辩解,她无声攥紧了祝长宁的手,恐惧只能由他自己克服。
叶榕撇去心里的异样,微微用了点力气拽着祝长宁往前走。
快速走了几步,她再回头,看见对方面色泛白,红瞳都不自觉扩散时,叶榕想,算了吧。
正当她要开口离去时,祝长宁反握紧了叶榕的手,力度大到好似手骨要被折断。
“还说我不愿面对现实,你不也是吗?”他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原地抱住了叶榕,“你我之间没有隔阂,叶榕,我对你的爱,胜过一切。”
叶榕另外一只手垂在身侧,没有回应祝长宁:“有缺憾才是人生常态,不必勉强自己。”
树荫摇曳,风带来了一丝血腥味。
祝长宁红瞳闪过坚定,松开叶榕,转身独自走向草屋。
叶榕抬眼望去。
只剩下一半的囍字被太阳晒得褪色,一阵风吹过,它从墙上翻飞飘荡,缓缓落在一片暗黑干涸的血迹上。祝长宁在一片狼藉中转身,手中捏着半张发黄的喜字,弯眸对着她道:“这张喜字没有我们在妖界大婚时贴的质量好呢。”
“是。”叶榕走上前,意图将那半张喜字毁掉,祝长宁却拒绝了。
祝长宁垂下眼睑,珍惜着将囍字收进了一方盒子:“做纪念。”
叶榕看不清他的神情,在心中猜测着他的用意。胡思乱想时,一道熟悉的手镯出现在眼前,叶榕抬头,疑惑脸。
“戴上这个,我就原谅你。”祝长宁捧着制灵链,双眸极为认真地盯着叶榕看。
“你现在已经不是那只小白狐了……”
“我是。”祝长宁打断叶榕。他已经后悔很久将制灵链扯断了,这条链子不仅能让叶榕感知到他的位置,他同样的也能确认叶榕在哪里,状态如何,这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安全感。
他想重新要回这份安全感,但叶榕除了在床上,从不应允他。
观祝长宁这副可怜模样,叶榕还有什么不同意的。她拿起颈链,在祝长宁弯腰俯身的配合下,与他戴上,然后又亲自将手镯扣到了自己手腕上。
“这样可好?”叶榕摇了摇手腕,链条叮当碰撞的清脆声响在林间回荡。
原本祝长宁视此声为耻辱,现在他只想将链子死死焊在他身上。
祝长宁小鸡啄米点头,不枉他费尽心机装出来这副小可怜的模样。
两人再从山脉之间出来时,皆是气息不稳,又恢复了在春山时的相处模式。
临经过某个小镇时,叶榕看见成衣铺,眼前一亮,想起自己曾给祝长宁定制了一些‘衣衫’。
正要从灵戒中翻找出来给祝长宁一个惊喜时,她才发现自己不小心将装有‘衣服’的灵戒给了江芑或是旁人。
叶榕短暂思考了一下,随即抛却不管了。反正都是自家弟子,丢人也丢不到哪里去。
威逼利诱、强迫祝长宁变回狐狸形态,叶榕抱着他大摇大摆从正门而进。迎接她的仍旧是那个伙计。
伙计骤一抬头,瞧见来人,当即认出了叶榕是六年前来的那位小姐。他迎上来亲切打招呼:“小姐哟,您可算来了,再不来这衣服就要被糟蹋了。”
伙计板着凳子从高处的柜子中取出两个紫红色的大盒子:“我们可是费了好些力气做了防潮防虫,有些放坏了得专门去找了同一批次的布料重做补上。”
叶榕震惊于小小成衣铺付出的成本:“抱歉,家中有事儿,来迟了。”她将祝长宁放在柜台之上,多付了几锭金子,“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不麻烦。”伙计笑眯眯着收下金子,看向白狐,“小姐这狐狸养得可是真好啊,不见一丝杂毛或是老态,和六年前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