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我当定了(快穿)(127)
叶榕摇头:“既然不是,那我想出门一趟。”
“去哪儿?”
“有事。”
两人无言对视,好一阵儿后,异口同声道:“算了。你去吧/我不去了。”
在容一疑惑的目光下,叶榕道:“只是想买一些幼时奶奶曾带我吃过的吃食罢了,不重要。”
成功收获到容一一丝愧疚的视线,叶榕起身:“那我回主殿了。”
在这儿跟监视自己的人面面相觑,她不如回去看白痴擦地板砖。
但叶榕没想到的是,即便自己一直身处东宫,容一也遵守着规矩,一错不错地在暗中盯着她。
她有些着急。今日该去取四皇子的解药了,迟了就得等到下个月才能接触到四皇子的人了。
叶榕手指不停敲着案桌。
笃笃笃——
声响回荡在大殿中。
白黎手中拿着抹布,活力满满干劲十足地在地上擦来擦去。
叶榕看着他更觉得烦了。
决定起身换个地方时,一道低不可闻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中:“叶榕,还记得你真正的主子是谁吗?”
叶榕动作一顿,目光看向说话之人。
白黎不知何时跪坐在她面前,手中拿着脏兮兮的抹布,脸上洋溢着傻乎乎的憨笑:“正好,我要擦这里了,劳烦你起身换个位置。”
第70章 药
白黎含笑擦着地面,口中似乎是在哼着小调般地念叨着什么。
他向来喜欢如此,因此藏在暗中的容一并未注意到白黎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叶榕坐在案几前,背对着日光,只模糊能看清她在拨弄桌上的棋子。平日里主子也很喜欢坐在此处同自己博弈下棋。
容一看着叶榕,某一瞬间,她的身影几乎和主子重叠在一起,不分彼此。
容一摇了摇头。心中默念,容十始终是容十,暗卫不可能会和主子在一起的。或者换句话来讲,容十只是主子一个随喊随到的消遣,一个陪睡的、不值一提的玩意儿。
也许他真的不该把容十捡回来。
容一眸色暗沉,他看似仍旧在盯着叶榕的一举一动,心绪却早已翩飞向不知名的地方。
殿中。
叶榕将棋子残局中只差最后两个气口就彻底死掉的白子,捡起了那些步步紧逼、杀气腾腾的黑子。
“你是谁的人?”
白黎膝行,垂首擦着地面。他气喘吁吁地问:“你觉得我是谁的人?”
今日是四皇子的人送药的时间……
叶榕脑海中一划而过这个想法,她开口道:“倒是我眼拙了,没认出你就是娘娘派到尉迟景时身边的人。”
四皇子若是有不动声色将自己人塞进太子东宫内的本领,即便当今皇帝对太子再有多少愧疚,他这位置也该被撸下去了。
白黎眉眼弯弯,声线上扬几分:“猜对了。”
“没有奖励,只有这半年的解药。”他仍旧用着之前清冽如夏日汩汩泉水的声线同叶榕讲话,笑容纯真干净。
一叠纸包着的东西从白黎袖中滑落,顺着擦地的动作,转身塞到了叶榕小腿边缘。
黑色的纸张和她黑色的衣服融在一起,便是站在近处看也不一定能看到,更何况远处蹲树上的容一。
叶榕不露声色捡起黑纸,将其别在了腰间束带。“你是怎么被娘娘安排进东宫的?”
白黎忙着自己的事情,他并没有回答叶榕的问话,而是反问:“周边有多少人在盯着你?”
“一个。”
白黎舒展的眉毛微微蹙起:“一个而已,不能甩开他出去谈话吗?”
叶榕将手中黑子扔进棋盒,玉石清脆碰撞声十分悦耳。她淡淡开口:“是暗卫首领,容一。”
“……”白黎短暂地沉默了一下,“你当真和尉迟景时睡在一起了?”
叶榕把玩棋子的动作一顿,听白黎这话的意思他没有参与也至少是知道令贵妃在那天所做的计划。
她不清楚白黎想要做什么,便模棱两可地回了一句:“算是。”
白黎一头雾水,但也没揪着这点问,只要不耽误了自己和娘娘的计划就行了。
“后殿左侧金丝楠木的书柜三层第二列的格子里放着一盒香料,每日记得加进香炉之中,不可再断。”白黎语气严肃,“想办法让我继续贴身伺候尉迟景时。”
“尽力。”
这番对话之后殿中沉默了许久,白黎哼哧哼哧喘着气把殿中上上下下,从头到尾擦洗了一遍。
在他准备休息时,叶榕忽然手一抖,将棋盘打翻,盒中的棋子落了一地。她哎呀一声:“白黎,快把这些都捡起来,一个一个仔细瞧瞧上面有没有哪里出了瑕疵,到时候让殿下看见心中不舒坦。”
白黎抬头,叶榕毫无歉意地环胸抱臂站在面前,居高临下扫视着他。
她这是不满自己被欺骗了,白黎心情倏地变好。
他跪在地上仔细捡着四处散落的棋子,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容一冷眼看着,不明白容十为何总是针对白黎。瞧着她手在腰间摩挲,手指扣上了软剑的指环,容一无法再坐视不管。
一颗石子飞掷而去。
叶榕无声倒吸一口气,顺着石子飞来的方向看去,树荫之中容一无声警告着她。
怎么连容一都护着他?
叶榕收了手,打量起白黎。
可以确定的是白黎是真的没有一点儿武功,否则不会瞒过东宫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