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我当定了(快穿)(137)
“嗯……有没有一个可能我已经暴露了?”叶榕双手环抱,无所谓地倚靠在一旁柱侧。
“林沉巳?”
“嗯。”
“那尉迟景时岂不是会很快就知道你的身份???”白黎有些急了,叶榕虽然在暗卫营里面确实没什么存在感和地位,但她也真的是令贵妃唯一塞进东宫暗卫里的钉子。关键时候能起大作用的。
“知道也无事。”
叶榕自信的语气引得白黎侧目,他问:“你手中有尉迟景时把柄?”
“没有。”
“那你凭什么这么说?”
叶榕扬了扬脸。
白黎罕见地崩了人设,一点纯善的样子都装不下去了,满脸错愕:“靠你这张脸?”
“有什么不行吗?”
白黎仔细打量叶榕容貌。平心而论,叶榕这张脸即便是入了宫也能得到圣心,说不准也能坐上贵妃娘娘的位置,但……她的出身摆在这里,无父无母的孤女,莫说是嫁到皇家,就连普通的富贵王权也不可能许给她正室之位,她只能是一个玩物。
现在一个摆件,一个玩物居然跟他说,主人能因为她不值一提的美貌而放弃有关自己性命安危的事情不管?
白黎严重怀疑叶榕的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或者说是他之前给叶榕的暂时压制毒素的假药把她脑子吃坏了。
他原本打算等叶榕扛不住痛楚,来找自己求取解药,眼下……还是赶紧给了叶榕吧。
真怕再迟给一会儿她觉得自己能用一张嘴巴直接劝说尉迟景时解甲归田,隐居山林了。
叶榕听着白黎解释说先前给错药瓶才让她晕倒出了意外,拒绝了接收这瓶丹药。她道:“既然是你犯的错误,那你就自己买单吧。”
叶榕很期待令贵妃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会是什么表情。
白黎抻着脸,面色难看至极。
察觉到有人靠近,叶榕身手利索地从廊上凳楣子翻身跨过,拉开了和白黎的距离。
叶榕看去,是东宫奴才领着一个有些眼熟的嬷嬷进来。
白黎望着嬷嬷进去片刻出来后,殿内噼里啪啦地不停作响的瓷器扫地声,虚情假意提醒叶榕:“这碗药是因为你才洒地上的,叶榕,先想想该怎么渡过眼下这关吧……顺便也能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
叶榕瞧着他这副模样手心痒痒,想着便摸上了缠在腰间的细鞭。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啪几下抽得白黎惨叫出声。
外面的声音传进殿内,尉迟景时生气的动作一僵,点漆般黑的瞳孔看向外面。他压着怒意,让林沉巳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林沉巳暗骂自己天生就是条操劳的命,嗖嗖又在尉迟景时腿上扎下几针才走出宫门。
打眼一瞧,白黎正在地上狼狈不堪地滚来滚去。破风声和鞭子抽在地面上发出的巨大声响听得直让人牙根发酸,身体发颤。
看向把鞭子甩得呼啸作响的叶榕,林沉巳感觉口腔中再次泛起一抹甜腻的味道,腰间伤口也隐隐作痛。
想到尉迟景时不久前刚同他说白黎有秘密的事情,林沉巳犹豫了一下,没有及时开口阻拦。直到听到殿内传来催促的摔瓷器声,他才现身制止叶榕。
“容十,白黎是怎么得罪你了吗?”不然何至于下如此狠手?那背部和手臂衣衫都被打破,出了血。
叶榕闻声停了手,斜睨林沉巳:“看他不顺眼。”
直白的话反倒把林沉巳弄得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他指着昏厥过去的白黎道:“你知道他的身份吗?”
他嘴上关心,行为上却毫无动作。
叶榕收回鞭子平静道:“天王老子来了我也敢打。”
林沉巳一噎,容一那样性子的人是怎么教出来这么倒反天罡的暗卫容十的?
她打量林沉巳手里的药箱,问:“扎完针了?”
“嗯。”林沉巳还想说什么,就见叶榕大步从自己身边跨过,进入后殿后啪地把房门关上了。
“容十,两个时辰后我要来拔针!”林沉巳看着紧闭的房门大吼一声,没得到任何回应。便只能唤着奴才过来,将白黎抬去他院子里。
殿内。
容一现身在尉迟景时卧榻之侧,低声回禀着什么。见叶榕进来,他闭了嘴,用此生最快的速度消失在殿中。
尉迟景时因为针灸被半固定在床上无法移动,他勾着手想让叶榕过来,但叶榕连个眼神也没递给他,一屁股坐在了不远处的凳子上。
“容十?过来。”
不苟言笑的神情让这话听着像是一句命令。话音刚落,尉迟景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迅速在后面补充了两个,“好吗。”
叶榕坐如钟,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这就是你不得不喝药的原因?”
尉迟景时轻嗯一声,他手心已经被汗水湿得黏腻一片。他腿有残疾是个跛子这件事普天之下只有五人知道:令贵妃、林沉巳、容一、白黎和他本人。
现如今多了一个,容十。她侧坐着,半张脸陷入阴影中,尉迟景时看不清她的神情,不确定她心里在想什么,是否也看不起自己残破的身体。
“之前我提醒过你,容十。”尉迟景时将被帛无声撕裂扯断,“知道这件秘密的人必死无疑。”
“不是天生的?”
尉迟景时点头,他若是天生残疾怎么会坐上太子之位?
叶榕思考着,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桌面,尉迟景时心脏也忽上忽下跟着她的节奏跳动,整个大脑神经也跟着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