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我当定了(快穿)(154)
林沉巳只以为尉迟景时把那勺子当成了叛主的容十,见他没有被容十迷惑住,稍微心定。一顿膳食用完,林沉巳连钱也不要了,急匆匆就走了。
不过他又留下一句话:“那个被蛇咬的女子,什么时候死了把她的尸体收起来留给我。”
尉迟景时疑惑嗯了一声,难道那女的也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日暮西垂,月上柳梢。
今日过得格外漫长。
就在尉迟景时准备去亲自将人提回来时,叶榕笑容满面地从外面进来,她额间正中心贴着一张红梅金箔花钿,面颊两侧也贴着珍珠。
烛火之下格外亮眼。
他晃了神,这真的是容十吗?
回想以前的容十,尉迟景时忽然记不起她的模样,只依稀记得一双冷淡的眼睛和远远冲着他行礼离去的背影。
“好看吗?”叶榕是头一次在脸上贴这么多东西,虽有些不适应,但她觉得很新奇,很好玩。
尉迟景时点头,道:“美得不像你了。”
“嗯?”叶榕嘴角的笑僵住,继而反应过来转为冷笑,将拳头捏得咯吱作响,“你是非要挨上一顿揍才能好好说话吗?”
尉迟景时陡然变老实,规规矩矩跪在床上仰脸看着叶榕:“所以今天晚上要带着面妆睡觉吗?”
跪着用乖巧的口吻说最狂的话。
叶榕拍了拍他的脸,无情道:“做梦去吧。”
意料之中的回答,尉迟景时并不失望,他顺势倒下,揪起锦被盖在自己身上,阖上眼似乎是要睡觉。
叶榕眯眼,这人不对劲儿。
很不对劲儿,竟然就这样躺下了。
叶榕试探着往外面走,也不见床上人有一点儿动静传来,越发狐疑。
直到她走到门口开门发现门被上了锁时,才消解疑惑。
这才是尉迟景时。
不过锁门就能难倒她吗?叶榕转身就去开窗户。刚打开一条缝隙,她就瞧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容一。
“自投罗网。”
凉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叶榕默默阖上了窗。今日确实是她自投罗网了,但如果不回来,晚上他也该带着容一亲自去闾湫那里抓她……
与其在小猫面前丢人她不如自己回来。
叶榕负气直挺挺躺回床上,她侧头看向尉迟景时,阴沉沉道:“等哪日我能打过容一,你就完了。”
尉迟景时不仅不怕,还没忍住笑出了声:“我等着。”除非容一死了,否则这日永远不会到来。
尉迟景时话说得十分有底气,叶榕感到被轻视了。她手肘撑在床面上支起身,攥住身边假装已经睡着的某人被子一角……
尉迟景时忽地整个人腾空而起,回神一看,自己竟被叶榕大力抖动从被子中掀了出来。
空中滞空时,尉迟景时轻啊出声。
烛火摇晃,明明灭灭间,他对上叶榕双眼,她眼底闪着精光,尉迟景时察觉到自己玩大了,赶忙起身就要认错。
但叶榕一只手就将他按回到了床上,被子落到一旁。
“既然不想睡觉,那就别睡了。”
“孤……”尉迟景时张嘴欲解释,然后就被两根手指压住了舌头,不得言语。
云消雨散,夜色渐退。
到了起床去早朝的时辰,尉迟景时如常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了地上,浑身酸痛仿佛被人拆卸组装了一遍。
手撑地面起身,掌下异物感硌的尉迟景时刺痛一下,他抬起手一瞧。
竟是昨夜叶榕脸上贴着的珍珠。
尉迟景时快速走向镜子,端详自己的脸。
镜中,尉迟景时额间贴着红梅花钿,上面的金箔早已被蹭花腻了半张脸的金色稀碎闪光,而左右两只眼睛下面则是被均匀的帖了两颗珍珠,乍一看去像是落泪了一般。
尉迟景时侧过脸去,在耳垂上也发现了一颗珍珠。
他手指轻捻,将珍珠全部取了下来。心道她就是喜欢看自己处于下位的模样,如此恶趣味,也只有他能容她了。
尉迟景时放下镜子,看着床上呼呼大睡的某人,将地上被子捡起,扔到了床上。见她熟练抱住被子继续睡觉后,轻手轻脚拿起自己的衣服出了内室,在外殿收拾好自己后出去上朝。
他一离开房间,叶榕就睁开了眼睛,麻利起身穿衣服。
昨日闹那么一通其实只是找了个借口,今日她答应了和小猫出去游玩,直白地跟尉迟景时说他肯定不同意。
叶榕刚出殿门,就同闾湫撞了个正着。
“姐姐——”闾湫抬头笑着同叶榕打招呼,额间已是一片红
叶榕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问道:“怎么走路不看路?”
“没事。”闾湫捂住自己额头,笑得憨憨的,“我担心姐姐被太子拐走,本想提前来蹲蹲的。”
“难不成你还有办法从太子手上把我带走吗?”叶榕笑,谁承想下一秒小猫点了点头。
她目光狡黠,小声道:“当然有办法。”
叶榕只当她是说大话,并未在意。她今日换了一袭藏蓝色的长袍,不是尉迟景时常穿的款式,宽袍大袖随着风势微微飘荡,
小猫则是穿了墨青色襦裙,发丝只用一根木簪挽住,温婉可爱至极。
两人走在路上,所过之处众人瞩目。
一是因为很少见到身高差这么多的一对男女出来游玩;二是因为这男子着实宠溺身边的姑娘,但凡是她看过一眼的东西,都被他买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