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我当定了(快穿)(202)
他这一开口,就打破了殿中微妙的气氛。
庆长帝挥手示意他靠近来看看。游雀上前,顺着陛下的指示靠近桌子,与纸张和烛火离得极近。眯眼仔细看去,才在字的下面又发现了一层被拆解的字。
游雀琢磨了一下没读懂信上的内容,他讨好笑道:“陛下,这信是有什么问题吗?”
庆长帝不信他没看出来,挑明直言:“朕觉得你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游雀只得继续赔笑:“陛下,咱是真没看懂,就模糊看到一些杂乱的线条。”
庆长帝从嗓子里挤出呵呵笑声,他对着光研究了一晚上,依着顺序把这些杂乱的线条重新排版了一下,得出来了一首词的词牌名。
这词讲的是,一个努力奋进的寒门子弟考上状元,被公主看上,皇帝指婚,让他成了驸马。他听说公主气量小,不敢说自己和家中原配情深似海,婚后十年,孩子都满地跑打酱油了才敢问公主自己你能不能回家看一下自己的原配发妻。
公主诧异,问他什么发妻。驸马支支吾吾道出缘由,公主活生生被气死了……
驸马伤心守孝三个月后,带着孩子们去寻发妻,美其名曰要给孩子们寻一个新娘。回到家中才知村子搬迁,发妻和家中老母担心他回来找不到家,不肯走,两人相互扶持独自生活在深山内。
结果某日大雨,山体滑坡,发妻和老母都被压死了。
驸马伤心欲绝,悲愤交加,吐血晕倒。在醒来后便做了这一首充满对母亲、妻子、发妻愧疚的诗,决定独自待在山中为母亲和发妻守坟,孩子们担心父亲再遇见山体滑坡不小心死在这里,跪着求他把他求回了京城。
在京城他又闹了一通,说自己对不起所有人,要自寻短见。后来还是孩子们以死相逼,他才留了下来。
而这些也是后来人觉得驸马爷饱受折磨多年,称赞歌颂他对亡妻、老母感人流涕的情感。
庆长帝想了许久,这究竟是他们脑子有病还是自己太清醒,他好像和他的后宫格格不入。
翌日上朝,庆长帝留下了叶酉,同时也命人去宫外召叶榕前来觐见。
因着一夜没睡,他神思有点恍惚。
让叶酉坐下后,庆长帝看着叶榕鬼使神差把这故事讲了出来,问叶榕:“你怎么看这个故事?”
“……”叶榕表示自己的耳朵被玷污了。
她虚假笑了一下:“陛下,我站着看。”
或许是看出来叶榕的无语,庆长帝大笑:“你这妮子。”
“陛下,您是有什么话要说吗?”叶酉看出陛下昨晚一夜未睡,眼神示意叶榕莫要多言,省得惹事上身。
庆长帝指关节笃笃笃敲着桌子,他犹豫一会儿,才开口道:“闻煜喜欢叶榕,这事儿你知道吗?”
一说这事儿,叶酉笑不出来了:“陛下,昨夜闻小世子从臣家挖走臣女院中榕树的事儿,您知道吗?”
庆长帝要说的话堵在了嘴边。
自诩情绪从不外露的他,诧异出声:“什么?”
就连游雀也是没忍住啊了一声:“是因为树有什么毛病吗?”
“有毛病也不能去把人家树连夜挖走吧。”叶酉比画起来,“如果这是闻小世子喜欢人的方式,陛下还是快救救臣一家吧,别一会儿出宫回家,家中只剩块宅基石了。”
叶榕看出了父亲用意,也跟着连连点头:“昨日闻小世子让我带着他在府内绕了一大圈逛,想必他在心中已经列好单子下次来搬什么了。”
“不,不至于吧……侯府又不穷,怎么会看中别人府上东西直接搬走?”庆长帝迷惑了。
叶榕轻飘飘泼了一盆子脏水到闻煜头上:“也许这是闻小世子的什么小癖好呢?”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说话也没有过多遮掩。庆长帝听出了叶榕潜在意思——闻煜是个小变态。
叶榕两眼真挚诚恳:“陛下,我父亲的家产只能我来继承,我可不打算便宜他人,往后若是招赘婿进门,我也是要签合约的?”
“什么合约?”
叶酉昂首挺胸,抢先一步道:“男女两方财产互不相掺,若是男方家里有困难,我们可以伸手一帮,但必须等价在别的地方交换过来,比如——”
“爹,后面的就不用说了。”叶榕赶忙阻止。
“怎么,还有朕听不得的事情?”庆长帝不满,示意叶酉快点继续说下去。
叶酉对着叶榕苦口婆心道:“榕儿,咱找的倒插门,这世上男的娶妻之后还能纳妾,你为何不能找几个小夫君?”
庆长帝五雷轰顶:“叶酉,你把女德女戒置于何地?你就是这么教女儿的?”
“臣不看糟粕之物。”叶酉理直气壮道,“臣就这一个女儿,还遇到了那些恶心人的东西浪费了六年青春,难道后半生不能多多享乐吗?”
庆长帝咂咂嘴,他怎么就跟着老东西讲不通道理呢?他女儿是公主都不敢这样做。
“陛下就是有什么意见也晚了。”叶酉忽然恢复朝堂之上不掺和党派之争的老实本分模样,眯眼笑道,“臣已经看好人选了。”
“什么?”庆长帝和叶榕异口同声。
前者惊诧叶酉竟然真的这么干了,后者疑惑这是父亲什么时候做的事情?
“那人陛下也认识,是臣的学生,在朝中任六品的侍读学士顾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