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我当定了(快穿)(271)
吉日格拉一脸茫然,视线越过重重人影落在珂丹尔的尸首上,怔怔呢喃:“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她眼神重新聚焦,对着面前以及周围的人嘶吼:“我一睁开眼就在这里了,我和珂丹尔自小一起长大,你们怎么能怀疑我是我杀了珂丹尔!!!”
吉日格拉发髻凌乱,衣衫不整,此番模样很难让周围人相信她什么也不知情。
图苏克愤怒难言,回头看着自己最喜欢的儿子竟然一仰头气倒了。
在晕过去之前,他拉着大阙氏的手颤颤巍巍对周围神色各异的人道:“一切听阿依罕的。”
阿依罕极为冷静地让人将晕倒的图苏克送回了主营帐休息,继而示意婢女将吉日格拉扶起:“你先整理一下你自己,等会儿再审问你。”
营帐内安静下来,阿依罕望向进来的中原将领李禹:“你来此是公主有什么指示吗?”
李禹一想到自己等下要说什么就忍不住脸上的笑,仰着头趾高气昂道:“公主说你们若是怀疑是我们杀了珂丹尔,那就是吧。”
“下一个和亲人仍旧让公主不满意的话……”
明目张胆的将草原的尊严和脸面踩在脚下,营帐内的人就像是白磷一般骤然点燃爆发,个个面红脖子粗质问李禹是不是不把吉敕札放在眼里。
李禹摊了摊手:“你们要是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倒也不是他狂,实在是如今队伍中多出来一尊大佛,就算是真的出了解决不了的事情,那吃大亏的也一定是他们草原。
虽然这么想,但李禹也并没有把事情做绝。
“比起同我生气,不如想一想是谁这么快就将柯丹尔死去的消息散播出去的,为什么把这盆脏水泼到我们身上。”
李禹扔下这句话便施施然走了。
“大阙氏,您看现在怎么办……?”
阿依罕挥手将不必要的人散了出去,只留下几位长辈。
“阿依罕,我年纪大了,有心无力啊,管不了这些事情了。”白须老者在阿依罕看过来的时候立刻摆手,一边说一边往一侧退去,“珂丹尔的死因,全权交给你处理。”
其余人互相对视,面面相觑。
甭管心里怎么想,王叔都这么说了,他们这些小辈还能再说什么呢。
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后退去,将场地彻底交给阿依罕。
阿依罕感激地向王叔投去一眼,继而转身冷厉看向吉日格拉。
“吉日格拉,你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吉日格拉满身狼狈,勉强恢复了理智,仔细回忆:“是索斯图来找我,跟我说珂丹尔找我有事要说,我当时同娜仁在一起,她可以替我作证。”
说话间,就有人将娜仁带了过来。
见她怯懦点头,阿依罕才示意吉日格拉继续往下说。
“我来到帐篷里时珂丹尔正在喝酒,我问他干什么他也没理我,刚坐下想跟他说别喝了我就晕倒了,再醒来睁开眼就看见你们围着我,跟我说珂丹尔不在了……”
“你确定帐篷内就你们两个人?”
“就只有我们俩……”吉日格拉话说到一半止住,她猛然回想起一件事情,“珂丹儿看见是我的时候似乎有点诧异,挥手赶我走。”
“或许他要找的人不是我,是别人?”
阿依罕立刻派人去找索斯图,那人出去没多久就跑了回来,扑通跪在了营帐内。
“发生了什么?”阿依罕瞧着他这急赤白脸,满头大汗的模样心中充满不好的预感。
“大阙氏……”
侍从支支吾吾,在感到众人不耐烦之前,他赶忙竹筒倒豆子的将自己看见的场景描述了出来:“索斯图被吊死在营帐中,他的……被切了下来放在盛羊肉的盘子里,他儿子还吃了两口,家里的牛羊也都死了。”
阿依罕皱眉:“把话说清楚一点儿。”
“就是……”侍从闭了眼,一咬牙,大声说了出来,“他的子孙根被人切了下来!”
在场女子们表情纷呈,而男人也个个感到□□阴凉。
阿依罕率先回过神来,一边对索斯图的死因表示怀疑,一边心疼那误食了那种肮脏之物的孩童:“索斯图是先咽气的还是先被切了那里失血过多才死的?”
侍从迟疑回答:“营帐里的出血量应该不至死,但他是先死后被阉割还是先阉割后死我不知道。”
侍从诚恳极了,你要是问他牛羊的死因他能滔滔不绝说上个三天三夜仔细分析,可大阙氏问的是人…他一共就上过三回战场,见了人就砍,哪儿有功夫看人是怎么似的。
要不下次去战场上实践一下?
阿依罕命人去寻了巫医去验尸,又让人去将所有有嫌疑的人的喊了过来,一一问询他们今日的行踪。
每人都毫无嫌疑。
阿依罕眉头紧皱不解,直到吉日格拉忽然提起第五尧。
“第五尧也是合罕之子,若是他被人挑拨,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谁能保证他没有别的心思呢?”
吉日格拉没有明着说被挑拨的人是谁,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就想那些新仇旧恨,也无人不知。
“不过是一点小打小闹,第五尧不至于对自己亲兄弟动手吧。”周侧有人小声讨论着。
一男子撇嘴无语:“若是连这点儿小事儿都放在心上,那草原早就没人了。”草原上靠拳头讲话,有什么不舒服的光明正大打一架,谁赢了就听谁的,哪儿用的着去学中原人搞什么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