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我当定了(快穿)(311)
秦霈佯装不知她什么意思,继续用一双水润的眼睛看着叶榕:“公主想金屋藏娇?”
事件中心的本人执意要去,叶榕自然也不会再做阻拦。
瞧着叶榕背过身,秦霈嘴角抿平,整理了一下衣衫确认没有差错后方才出门。
“怎么才出来?”
叶榕候在门口,回眸看他,伸手示意秦霈快点过来。
秦霈心中一暖,快走两步牵住她的手:“我还以为要一个人去夜宴了。”
叶榕先上了马车,听到他如此言论,略感心虚。她瞧了眼周围同样有些诧异的人,将秦霈拉入了马车内悄声辩解:“家里是家里,外面是外面,该给你的颜面还是会给你的。”
“那我要好好谢谢你。”
“应该的,应该的。”叶榕汗流浃背,她在这个小世界确实是有些暴露本性了。
秦霈握住她的手,垂眸不语。
瞧着他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叶榕啧了一声,暗自下定决心今夜要好好表现。
于是,众朝臣就瞧见宫门口,明珠公主递出先帝金令,长驱直入到夜宴门口。
这是明珠公主回来后第一次自己动用特权,不免惹人注目。
秦霈只以为她是怕冷不愿多动,起身率先出马车时被叶榕拽了一下,一时不查,被她先挤了出去。
秦霈掀帘,瞧着叶榕伸在一旁好似要搀扶自己的手,眸中满是疑惑:“你这是……?”
叶榕绷着脸,神色颇为认真:“雪天路滑,本宫牵着你。”
秦霈狐疑的目光来回打量,总觉得叶榕是在憋什么坏主意。莫不是要让他当众摔一跤?
叶榕咬牙,她是那么坏心眼的人吗?
没找到哪里有陷阱后,秦霈抓住了叶榕手指尖,迟疑着道了声谢。
成功将人接下来,叶榕内心舒服了一点儿。正要带着人进殿内时,牵着的手又往后撤,叶榕蹙眉:“干嘛,不喜欢别人看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
秦霈低头看着地砖上的花纹,解释道:“今夜皇上要处理秦家,我不宜这么张扬。”
叶榕奇怪:“你对你那个爹还有父子之情?要是这样,死之前让你去见他一面?”
秦霈微微摇头:“我对他还没有对府邸内那池子鱼感情深。”
“那就行了呗,秦家与你无关,你不是他们捡回家的吗。”叶榕狡黠地眨眼,秦家最开始不愿意对外承认秦霈的身份,只说他是捡来的孤儿,现如今正好,给了他脱身的借口。
“或者你跟我姓?”叶榕随后一提,见秦霈真有些意动,便拉着人一边走一边道,“冠夫姓,以后就叫叶霈?听着有些奇怪,或许多唤几次就习惯了……”
秦霈听着叶榕在身边絮叨,脚下仿佛踩着棉花,轻飘飘地,让他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
直到坐下,女眷和臣子们一波又一波来拜见叶榕,他才恍然发现自己坐到了叶榕身侧。
秦霈原本该是去对面男席末端坐着的。
“叶榕……”
叶榕将剥了皮的葡萄塞入秦霈口中:“你想去殿门口吹冷风,吃冷掉的餐食?”
她目视殿门口,夜色中,皇上的依仗十分显眼:“皇上来了,你要是不怕引人注意,你现在过去。”
秦霈听到小太监高唱皇上到,默默往叶榕身侧靠近一点,用膝盖跪压住了她衣服一角。
“臣/臣妇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中众人恭敬行礼,江洺一眼扫去就看到了叶榕歪倒在秦霈怀中,两人穿着一身张扬刺眼的正红色,耳鬓厮磨说着些什么,他下意识读了唇语,叶榕说回家了再收拾他。
这个‘收拾’是什么,他极为清楚。
从叶榕二人面前走过时多停留了一会儿,江洺看着他们身上的红色,脑海中再度出现天道曾给他看过的叶榕和狐妖的婚礼,只不过狐妖的脸和身形渐渐被秦霈的模样覆盖……
他站着不动,周围人自是察觉到了不对劲儿,抬眼悄悄瞄向皇上。
叶榕起身,直视江洺:“皇兄,您该继续往前走了。”
江洺所有的情绪波动在这一刻被她压制抚平,如她所愿坐到了高位。
唤起众人,夜宴正式拉开序幕。
众臣朝贺瑞雪丰年,杯觥交错间时间过半,最要紧的节目呈了上来——当众宣读太傅六条大罪和五十四责问。
前·秦太傅跪在殿中,脊背挺直,全然不见一丝卑躬屈膝、悔过自责的模样。
福生亲自宣读,神情激愤,众臣视线都落在他身上,秦太傅则忽略了周围的一切,只盯着他那位‘好’儿子分毫不愿错眼。
他想不明白自己养了秦霈那么久,且不说功劳苦劳,如今他有资格坐在公主身侧,难道不该感谢他吗?为什么非要将秦家整垮才开心?
十五年,养只狗也该养熟了!
叶榕低头整理自己的衣袖,抬胳膊换了个坐姿,将那道怨念极强的目光挡住,侧目看向秦霈。
见他面色如常为自己夹菜,叶榕略微思索了一下。在福生宣读完皇上对秦太傅和秦家的处置,命人带走罪臣时,起身开口为秦霈改姓,且正式将二人婚事提上日程。
江洺看着为他人出头的叶榕,生生将紫檀木的桌子按裂一角,应下了她的请求。
听着朝臣齐声恭贺,江洺心中苦涩难言。冷酒一杯接着一杯的下肚,昏昏沉沉间他瞧见叶榕起身到他面前挥了挥手,耳中嗡鸣,看不清叶榕的面容,他便读不了唇语,半晌迷蒙着眼,欺身凑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