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我当定了(快穿)(49)
蔺大人和礼部尚书刘应率先开口:“臣等拜见陛下……”
大臣们互相对视一眼,也跟在后面齐声开口。
待萧则俞坐于上首,他才轻飘飘道了一句:“后日才正式册宝,诸位大人现在这般唤我恐为不妥啊。”
刘应一张老脸上全是恭敬,他拱手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先帝去了,臣等内心惶恐不安,急于找一位主心骨。先帝认可您,臣等万不敢违抗帝命……”
户部尚书微乎其微地哼了一声。
声音虽然小,但在场的一共就这几个人,谁还会听不到呢?
蔺鸿珧瞥了一眼不知死活的人,往后退了一步远离他,抬首望向上方,那人面色虽然不变,手却已经摸向了案桌上贡着的长剑。
那是先前崇安帝斩杀江垣的剑,远远就能感受到剑身上传来的戾气。
叶樊慎坠在礼部尚书之后,和户部尚书并排而站,他自是感觉到了上面人的视线扫量,额头冒汗。
“看来还是有人不满。”萧则俞眼底青黑,整个人都显现出倦意,“今日天色不早了,诸位回去再想想吧,明日我希望能得到统一的回答。”
蔺鸿珧想到那册子上崇安帝卸磨杀驴的计划,收了之前自己所想的一切联合大臣架空储君的想法。
蔺鸿珧躬身退下,脑子拎得清楚,比起狼狈退场,他更想安安静静在新君的应允之下,在朝堂之上光明正大的退仕……
他前脚刚踏出清正殿,就听身后一声惨叫。
叶樊慎半边身体和脸都溅上了温热的鲜血,血色糊了他的眼,身前之人直挺挺倒下。重物落到地面上,骨碌骨碌滚动的沉闷声音清晰无比闯入耳中。
“户部尚书魏车黍忠君爱国,自请陪伴先帝身侧,共赴黄泉。”低沉无情的声音响起,“其心实在是感天动地啊。”
第29章 劝说叶榕
叶樊慎摸着脸上温热黏稠的血液,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蔺鸿珧强装镇定,扭头假装什么也没看到,一脚深一脚浅的离开了清正殿。
眼前的这位新任君王,打心底里对这个天下,对皇权,对朝堂,没有一分一毫的渴望或是敬畏,他就是一个来搅局的外人,
蔺鸿珧将自己胎死腹中的计划长叹一口气叹了出去,他断然不可能带着全家上下和一个没有底线的疯子斗。
他这仕途,也得有命才能走下去。
叶樊慎看着昔日同僚一个个如同见了阎王的小鬼一般逃窜离去,心中哀戚。他用袖子狠狠擦了两下脸上的鲜血,跪爬转身:“殿下,您究竟想如何?”
他叶樊慎是乱党之事是经过魏乘风之口确认的,朝中半数臣子也被他囚禁过,无可争辩。
也许是因为崇安帝病重,没空处置他,仍旧让他坐在丞相的位置上月余,可现在崇安帝已经走了,提心吊胆这么多天,他的结局也该出来了。
叶樊慎心如死灰等待着最后的判决。
却见那只刚握着剑柄的手拍上肩膀,用力将他扶了起来。
“孤不想如何。”
新帝面色是从未见过的温和,他言:“你是榕儿的父亲,孤不会动你。”
叶樊慎眼中希冀复燃。
“只是……”新帝有些为难,“孤需要你帮忙做一件事情。”
“您讲!臣上刀山下火海,也定会完成。”
良久,叶樊慎神思恍惚出了宫。
等候良久的叶闻渊赶忙迎了上来扶住脚步虚浮的父亲,满面担忧:“父亲,发生了何事?您怎么还换了一身衣服?”
叶樊慎摇头,示意他回家再说。
一到家中,他就换下了不合身的锦服,猛喝两杯水将心绪平静下来。叶樊慎命人唤过来了夫人,他问她:“你平日里对叶榕如何?”
“你问这个做什么?”叶夫人蹙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一介庶女,我还犯不着去为难她。”
“你呢?”
叶闻渊道:“只是近半年来往多了一些,平日里并未交流过。”
叶樊慎继续问:“那,心儿呢?”
叶夫人表情变得略微古怪,她怼了一下叶樊慎的胳膊,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叶樊慎苦着一张老脸,将清正殿的谈话挑了几句能说的告知他们:“宫里那位要我对外宣称,嫁给江定北的是冰心。”
“什么?”叶夫人噌地站了起来,难以置信,“我不同意!天下谁人不知江定北娶的是叶府二小姐,他都是反臣贼子了,为什么还要搭上心儿?!”
“你不同意有什么用?”叶樊慎也是强忍怒气,“眼下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那些名声算什么?”
“你以为我们现在的名声就好到哪里去了吗?”
叶闻渊追根究底:“前几日有消息传出叶榕被带进了宫里,是那位对叶榕有意?”
叶樊慎颔首,他看向叶闻渊:“你似乎知道点什么。”
叶闻渊便把之前萧则俞和江定北互殴打架之事说了出来:“江定北曾来问过我,叶榕和他是什么关系。”
“她倒是个狐媚子,瞧瞧她才出去几次,就招惹了多少人。”叶夫人心存怨怼,但现在更重要的是该如何面对新帝的决策,“心儿可是你亲生的女儿,你不能为了保护大家,就把女儿推入沼泽吧?”
“所以我才问你,心儿和叶榕关系如何?这件事若是由叶榕出面说几句话,或许还能有机会扭转……”
“叶榕她不会帮忙。”叶闻渊想起那日夜晚他问叶榕的话——‘你是在故意针对心儿吗?’
不然为什么叶榕会先后跟所有和心儿有关系的男性纠缠不清,产生瓜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