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流金(5)+番外
一个坐在长木椅上,仰头看;一个站在长木椅前,垂头看。
对视的两双眼睛相距不过一个伸臂。
铃声停止,施华燊将手机贴在左耳上。
“请问,是施先生吗?”
“琦琦,是我。”
今夜,她向吸血鬼交付了自己的灵魂。
坐进那辆豪华轿车之前,诗绮跟往常一样,以为在去往酒店路上,会你侬我侬地调情一番,待关上房门再进入正题。
然而,当施华燊将她压倒在皮椅上亲吻时,轿车刚启动不久。
也是,情.海男女要亲近,本就如此活色生香。什么情话都多余。
连衫裙被扯坏,诗绮娇.嗔推开他:“裙子弄坏了,要赔我。”
他笑,吻她更深。“几多都买。”
遮挡板早升起,司机戴着耳机,听着大声广播,平静地转动方向盘。
过了一阵,施华燊咬她耳朵:“有吃药吗?”
“一直在吃。”
“便宜路嘉晟。”
她笑声玲珑。“如今便宜你。”
他不再克制,对她予取予求。
湿淋淋的雨下了整夜。
次日醒来,屋里拉了遮光的窗帘,昏暗的光线里让人分不清现在几点。
诗绮伸手去探手机,找了半晌没找到,只好从被窝里挣扎着起来。
昨夜欢愉到几点,她都分不清,只惊讶对方实在精力旺盛,叫她这个小年轻自叹弗如。
拉开落地窗的厚重窗帘,中午的阳光透进来,满室黏.重的气息瞬间轻快地流动起来。
人似草木,不适时晒晒阳光,预计会死。
对着窗外的清新山景伸了一个舒适的懒腰,诗绮忽然眉头一皱,急匆匆地跑进浴室。
她看着擦拭过大腿的纸巾,一片濡.湿,但没有红色,说明不是月经来了。
身上是清爽的,睡裙也是新换的,但……莫非昨夜没被清理干净?
还是说,今早才弄进来的?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要她含着睡觉,实在作恶。
已然如此,再来忧心日后处境,未免太装天真。
诗绮甩脱睡裙,仔仔细细地洗了一遍澡。
洗漱整理完,她叫了客房服务,让厨房送餐上来。
走出房门,先被客厅那180度无敌山景吸引,欣赏完,目光转过来,她看到坐在长沙发上翻报纸的施华燊。
施华燊从报纸中抬起头,似欣赏一株晨露玫瑰花一样打量穿着蜜桃粉睡裙的诗绮。
“琦琦,到我身边来。”
第3章 ·
诗绮没想到施华燊还在,神态不可避免地傲起来。
他穿着一丝不苟的西服,连衬衫最上面一颗扣子都扣紧。
她贴着施华燊坐下,感受着西服透过来的温热,没大没小地将赤脚搭在玻璃茶几上。
睡裙长度只到膝盖以上,一双皙白匀称的长腿就这样展露在眼前。
他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施力握住,放开,往上,又往下。
“饿吗?”他问。
“让人送了餐。”她在闻自己头发的香味,“不过没叫你那份。”
他笑,搂住她的腰将她按倒在沙发上,缠绵地吻上去。
过了一阵,寻得空隙,诗绮问他:“弄皱身上的西服,你会揍我吗?”
施华燊停下来,笑着捏了一把她的脸。
“坏。”
说罢松开她站起身,他走到玄关处的壁镜前,对着壁镜整理身上的西服。
诗绮坐起身,将被揉乱的睡裙穿好。
施华燊看了眼腕表:“你今日便搬家。要自己搬,还是找搬家公司?”
“搬家公司。”
他看过去,见她双脚又搭上玻璃茶几,舒适地仰靠在沙发上,露出修长的天鹅颈,漂亮的锁骨上还留有昨晚未消散干净的齿.痕。
他走过去,搂住她的腰,凑上前说:“不如推掉应酬,一天陪你。”
她只挪动眼珠看他,惜字如金:“会腻。”
“哎——”他笑叹一声,“令人又爱又恼的女孩子。”
时候不早,施华燊起身告辞。
诗绮用过餐,联系司机往新屋去。
那是一间地处半山的地利根德阁豪宅,估地3000呎,市值1.5亿元,位于56楼的高位置,拥有180度无敌景观,仅是坐在窗前,便可轻松饱览维港风光。
两名菲佣一早得知屋子的女主人是谁,见诗绮一到,立在玄关处朝她问好。
菲佣不会粤话,诗绮便用英文将方才说的粤话重新翻译一遍。
屋子所用之物应有尽有、琳琅满目。莫说满屋精巧奢华的家具,衣帽间满满当当的珠宝华服,浴室铺的都是意大利云石,甚至一只小小香皂用的也是迪奥。
如此豪华瑰丽,别出心裁,绝非几个小时能弄好。想来他在给出私人名片那日便开始准备,诗绮暗惊此人心性果真非同小可。
书房的书桌上搁着写着她名字的房证,还有六把车钥匙,摊开一看,从顶级跑车到日常轿车都有。车钥匙旁边还有一张白金银行卡,压着的字条写着密码,以及每个月会汇入一千万元的简短说明。
诗绮闲闲地逛了一遍屋子,面上的表情没多大波澜,好似眼前的堆金积玉,本该她所有。
只是她注意到客厅一角和书房都有监控器,问菲佣,菲佣只答是施先生要求安装的。
诗绮抬头往正在运作的监控器望去,得知自己已然成为《楚门的世界》里的女主角,享受独家观影权的是施华燊。
这反倒让诗绮松了一口气。对方如此大手笔,若是没点变态.癖.好,就她无亲无友的身世,她会恐惧对方是否贪图她健康的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