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贺屿薇在复习功课的时候,在英语字典里写下了一句:好恨余温钧
但……她目前也就只能做这样的报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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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温钧除了那天派来神秘女子暗中警告,也并没有过多地干涉她的生活。
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地平静流过。
这天放学,贺屿薇默默地到学校门口,准备上车,却看到有几个学生正围着一个中年男人。
男人用自行车推着几个铁笼子,里面装着金黄色、毛茸茸的东西。
啊,是小兔子。
摊主口沫横飞地说是品种卷耳兔子,拿到宠物店,都能卖两三千一只。
这时,贺屿薇感觉到脚边有什么动,一低头,居然是巴掌大的折耳兔。
摊主招揽生意的时候没留神脚边,铁笼子的门有一条稍粗缝,最瘦弱的小兔子从缝隙中钻出,蹦蹦跳跳地跑到她的车轮胎旁边。
贺屿薇捉住它。
毛茸茸的温暖触感,胸脯处还有小小的心跳,就在她准备把折耳兔交给摊主,变故发生。
“啊?你这个女学生怎么这样,趁我不注意偷兔子?”
贺屿薇赶紧慌张地解释原委。
“甭说那么多,兔子现在就在你手上吧,在你手上你得负责!”摊主看到贺屿薇身后的豪车,双眼放光,“200卖给你吧!你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吧,这点钱对你来说也就两张电影票钱。”
司机皱着眉下车,替她挡开摊主,但摊主堵在他们车头前无论如何都不肯走。
他们争吵起来,其他行人和学生们越涌越多。
贺屿薇被围在纷争的最中心,她手里还抱着兔子,整个人就像一颗快爆炸的番茄。
余凌峰也走出校门,正好目睹这场闹剧。
他皱皱眉,一脚把摊主路边摆着的其他铁笼子踢倒,再吼了一声:“其他的兔子也跑出来了!还不回来抓!”
摊主一惊,连忙回头张望。
学校门口维持秩序的警察和保安终于来了,余凌峰接过贺屿薇怀里的兔子,趁着乱,不由分说地塞回摊主的铁笼子里。
摊主灰溜溜地骑车离开,贺屿薇还没来得及道谢,司机催她上车。他们的车堵住后面通道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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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贺屿薇不想和余凌峰有任何交集,可是总得为这份热心助人表达感谢。
第二天,她在学校小超市买了一包奥利奥饼干、三盒德芙巧克力和两瓶可乐。
主动向别人搭话的难度实在太高了,她纠结了大半天,都没能走上前说句“谢谢你”。
等放学,贺屿薇尾随着余凌峰,从教室到走廊马上就要出校门,对方回头了。
“你总跟着我干什么?”
贺屿薇如获大赦,把手上一塑料袋的食物塞给他,鞠了一躬,接着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走了。
贺屿薇自认为完美地处理此事,然而,余凌峰却再次诧异地凝视着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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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早自习,余凌峰和其他男生扯淡,不由自主地把目光转到前方。
一个空荡荡的座位很显眼。
开学第一天,余凌峰就能看出来,自己的大龄女同桌是个矛盾体。
干净的校服,长长的头发,紧张的肢体语言。
她,有种不像成年人的怯生生感觉。虽然文具和书包都印满奢侈品牌的logo——书包、笔袋、耳机、笔,但贺屿薇所用的基本是余龙飞扔给她的或是余家收到的商务礼里。别人给她什么,她就懵懂地用了。
随后,余凌峰瞥到她桌面的《高中会考大纲》。
嗯,不是“高考”,而是最基础的“会考”。
大约是很厉害的关系户,老师们每次当众宣读成绩都没有为难她、跟她说话的态度也很耐心。
贺屿薇却总是低头,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学习态度很认真但每次考试都垫底的超级笨蛋学生气场。
他俩换座位后,余凌峰就忘了这号人。但冷不丁被沉默的家伙塞来饼干和可乐。他也有了点好奇心。
贺屿薇再来上课,对身后新增的审视目光一无所知。
听不懂上课所讲的高考题,她习惯性地望着窗外发呆。
女孩子剪完头发,脖颈很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脖颈和耳垂,可以看出肌肤的颗粒感,仿佛是清晨的太阳也跟着一起明亮清透地共同升起。
长得还行。余凌峰心想,虽然谈不上漂亮但很清纯。并不是高中女生如同柠檬水的清纯,而是在她的硬壳下偶尔露出点缝隙,缝隙里闪动的不明物质,是透亮、洁白,无暇的。
她,姓贺。
不知道父母是做什么的,从政从商还是红不提黑不提的人物,日常接送都靠司机,坐的也是豪车。
余凌峰打算记下对方的车牌号,查查这个神秘家伙。
放学后,余凌峰追着她下楼,但今天来接她的却有两辆车。
猛烈的春风吹着贺屿薇的头发,她站在校门口,屏住呼吸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余哲宁穿着白色衬衫。
春风在后面把衣料吹成一个空空的鼓状,不少高中女生们都在回头悄悄地打量他。因为,这就是长着一张初恋男生般的面孔。
“放学了?”余哲宁的桃花眼温柔地眯起。
贺屿薇回过神:“你怎么来了?脚,好点了吗?”
“参加奥运会肯定是不行。”余哲宁轻快地开玩笑,他注意到她身后跟着另外的高个子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