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侣飞升邪神,她含泪继承宗门(266)
这完全就是什么都没想起来啊。
应该是她找错了目标,江载月感觉她还得去找庄曲。
不过如果把庄霄就这么放在这里,说不定还会生出什么别的事端。
江载月索性拿出一颗回春丹,精准丢进庄霄的喉咙中。
庄霄瞬间被呛到了,他转过身狼狈地咳嗽着,过了一会儿,方才将那颗药丸艰难地咽下去。
“阿霄,你在这里做什么?”
庄曲带着庄父庄母来到小院中,庄霄听到了他们的声音,抬起头大声喊道。
“快跑!这人是个疯子!她刚刚还拿石头砸我!你们快跑啊!”
江载月注意着庄曲的反应,她平和道,“庄小公子,说话可得讲点证据,我什么时候拿石头砸你了?”
庄霄的手一抹头顶,发现不知何时,他头顶上的血和伤口竟然都诡异地消失了。
庄霄震惊地睁大眼睛,他看了江载月一眼,“我……刚刚真的……”
庄父的语气顿时变得严厉了起来,“你平时在家里胡闹也就罢了,怎么在贵客面前也敢如此胡闹?”
紧接着,庄父庄母赶忙代替庄霄向她道歉。
江载月摆了摆手,她刚刚做的一切,都是在刻意的试探。
这里是庄长老的坟碑,坟碑内的一切应该都是按着庄长老的心意进行的,中途出现了她这么个蛮横不讲理的人物,庄长老就不应该有些别的什么应对之法吗?
庄长老这般的人道长老,即便回到凡人时期,也不可能真的将心智完全倒流回去,总会在哪一处显出不同寻常的破绽吧。
如果庄霄是庄长老,他真的有可能会被她的这种小把戏骗过,急得委屈巴巴低下头认错,也不敢在庄父庄母前多说一句话吗?
而如果庄曲才是庄长老,他会恨铁不成钢地教育着自己的弟弟,一点也没有将罪魁祸首想到她身上想的意思吗?
注意着庄曲和庄霄两人再正常不过的反应,江载月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了,她陡然开口道。
“不是他的错,我刚才确实有出手试探他们的心性。我师傅也嘱咐过我,如果庄家出现了什么可塑之才,我就带他一起回到师门。我的师门是观星宗,他可以拜入我师父门下修炼。”
庄父庄母虽然先前就猜到了高人定然出身名门,可听到她的这番话语,还是既喜也忧。
喜是喜在能培养出高人的名门定然实力不菲,他们的儿子即便去当个普通弟子,回来后说不定也有更好的前程,忧也是忧在,他们两个儿子中,显然也只有大儿子满足“可塑之才”这个要求。
庄母慈爱地看向了庄曲,“曲哥,你去跟着高人当弟子吧。”
庄曲面露犹豫之色,庄霄却睁大眼睛,几乎泼皮般耍赖道。
“娘,怎么不让我去?我那么聪慧,高人说不定更喜欢我这样的弟子。”
庄曲终于开口道,“爹,娘,你们年岁渐长,家中的铺子还要人来看着,我平日里也能给你们帮忙。二弟虽然顽皮些,但性子聪慧,还是让他跟着高人走吧。”
此话一出,江载月怀疑的对象瞬间落回了庄曲身上。
庄长老的第二层坟碑,出现的幻境不是与观星宗有关,而是与他凡人时期有关,这显然也说明了庄长老对他爹娘,还有药铺,以及此地的留恋,即便是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他潜意识里肯定也不想回到观星宗。
但是有什么办法能让庄长老意识到这里是坟碑中的幻境呢?
江载月接下来寻了一个她还要细看才能挑出人选的理由跟在庄曲身后。
庄曲的日常格外乏味,除了晾晒,处理药材,就是去山上采摘药材。
而庄霄也不知道是天然心大,还是抱着要找出她破绽的心思,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他们身后,念念叨叨个没完。
“高人,你看,这是我采摘下的几处药材,你别看它们平平无奇……”
然而庄曲看了庄霄兴奋举起的药草一眼,瞬间就冷下脸来。
“你怎么又捡错了药草,这些都是杂草……”
再看了一眼庄霄背篓中的药材,庄曲的脸色更沉了下来,“竟然还捡到了毒叶藤,你这些年的辨药都学到哪里了?”
庄霄被训得垂眉耷眼,江载月突然开口道。
“庄曲,我给你讲一讲观星宗,也就是我的师门相关之事吧。”
庄曲对此兴趣缺缺,显然只是碍于情面应了下来,庄霄则兴致勃勃地凑了过来,连祸害草药都顾不上了,青年睁大眼睛催促道。
“高人你快说吧,我也好多了解一下我以后的师门。”
避过一些长老的私事,江载月将讲述的重点集中在了观星宗弟子以及长老门下各处邪异的规则上,庄霄听得眼放异彩,连连倒吸冷气,就连原本专注于采集药草的庄曲,都不知何时慢下了手中的动作,将目光聚集了过来。
江载月最后说起了庄长老的灵庄,说了那些一心盼着他归来的弟子,再说起那些无人看管,不知要逃到哪里去,或者直接荒废枯死的灵植,最后方才叹息道。
“那位长老进了一处幻境中,以为他此刻与家人的欢聚之景,方才是真实之象。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才能让他清醒过来。”
庄霄听到最后,真心地发出了一个疑问。
“高人,你真的不是在编故事骗我们吧?世上真有观星宗这么厉害的宗门吗?”
然而庄曲眉宇间紧蹙的眉痕却久久没有放松下来的迹象,青年人原本清俊的面容此刻如同一位老成至极之人,更加接近于她记忆中的庄长老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