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侣飞升邪神,她含泪继承宗门(333)
等回到观星宗后,祝烛星方才慢吞吞开口道。
“月月,你还……想念他吗?”
江载月突然有些茫然,她想念谁?
在她思索的时候,雪白腕足不知何时已经将她全身缠绕着,还有更多的雪白腕足环绕着她与祝烛星,像是一个不知何时悄然编织好的精密白茧。
祝烛星低沉温和的声音温吞响起时,透出了一丝让人觉得莫名危险的非人味道。
“月月的道侣,不是……只有我一个吗?”
“等抓住那个人之后,月月,想要……与他重修旧好吗?”
每一根雪白的腕足都像是要凝固成一座雕像,祝烛星静静看着怀中的少女,一瞬间仿佛整个天地都寂静下来,只剩下他独自等着少女的那句回答。
而听着宗主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江载月脑中突然有一道雷光劈过。
等,等等!宗主该不会是将她刚刚收集姬明乾旧物的举动,误会成她难忘旧情,还想着找姬明乾复合吧?!
宗主这到底是什么天雷狗血的脑回路!
江载月控制着自己冷静下来,以着平生最快的语速,将她与姬明乾的过往大略向宗主讲述了一遍。
她一般是没有跟现任讲前任坏话的习惯的。但问题是,她打心眼里就不觉得姬明乾算是她“前任”,姬明乾充其量只能算是她的前任病人,还是那种已经被她拉进黑名单的那一种。
所以哪怕宗主只是她现在为期十日的现任,江载月都认为自己有必要和他说清楚。
“……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再和他在一起。我刚刚收集他的旧物,只是想借助法器确定他的位置。”
祝烛星目光中那沉寂得让人发毛的气息终于缓缓消失了,他像是再度变成了她熟悉的那个温吞无害的宗主,冰凉的面颊轻轻贴了贴少女的面孔。
“是我刚刚胡思乱想了。月月生我的气了吗?”
江载月倒也没有什么生气的想法,毕竟她刚刚没有解释一声,就若无其事收集姬明乾衣物的动作,确实有那么一点太忽视宗主了。
只能说她虽然和宗主确定了道侣关系,却真的没有什么宗主真的变成了她伴侣的实感,所以也没怎么顾忌宗主的想法。
不过也幸好宗主十日后要飞升了,她和宗主只当这十天的伴侣,不然要是她想要分手了,江载月简直不敢想象她会不会触发什么宗主的小黑屋剧情。
这么一想,如果她当初没有答应做宗主的道侣,而是直接提出离开观星宗,她就一定能和宗主平和分开吗?从宗主如今的表现来看,她恐怕也不会得到她想要的自由……
通过这些天与宗主的相处,江载月其实冥冥之中已经有一种预感,如果她之前没有如此果断地答应做宗主的道侣,祝烛星接下来就不会再继续维持着让她放松警惕,温吞无害的宗主形象。
完整体的宗主平日里黏糊缠着她的表现,看似还是那个温柔无害的宗主雕像,然而在她想要提出离开,或是拒绝祝烛星的时候,祂看似温柔无害的人形下,那股让人毛骨悚然,全身发冷的非人危险感就再也掩藏不住地散发了出来。
而平常时候的祝烛星与其说是在伪装成她熟悉的宗主雕像,倒不如说拥有清醒理智的宗主,习惯在她面前遮掩会让她觉得警惕的一面,转而袒露出最让她放松的那一面,好讨取她的欢心。
江载月已经总结出了一个规律,她对宗主呆呆无害的模样流露出越多的亲近与笑意,宗主就越会在她面前展露出这般乖顺无害的样子。
所以,只要她不提出离开这个触碰到他的禁忌,宗主就会一直这样温和无害下去。
她为了宗主在演真心,宗主也为了她在装傻,只要她不拆穿,这样何尝不是一对完美的露水道侣呢?
“不生你的气……”
江载月拉长着声音,带着一点逗弄心思道,“是不可能的。”
“我要给宗主一个惩罚——”
看着少女开阖的淡红唇瓣,祝烛星抑制不住地凑近着,想要如同之前一般再从中吸吮他喜欢的柔软清甜气息。
江载月却轻轻挡住了宗主的脸,看着祝烛星明明想要亲她,面上却还能保持冷淡平静的模样,她想到了一个最佳的惩罚。
“你只能乖乖让我亲,但是不许动。如果动了一下,你今天连道肢都不能再缠着我。”
面对这违背后果如此严厉的惩罚,祝烛星连同整个身体的呼吸,心脏的跳动都在一瞬间完全静止。
这一刻,宗主像是真正变成了一座坚硬如冰,无情无欲的冰冷雕像。
他温柔低沉的声音却缓慢地仿佛在江载月耳边响起。
“月月,我准备好了。”
看着宗主如此严阵以待的样子,江载月有一刻跃跃欲试地想到,如果她现在转头就跑,宗主要过多久才能反应过来。
不过要是这么玩,宗主以后要是真不信她说的话,那就完蛋了。
按下了这道有些危险的念头,江载月一点点慢慢凑近着,她仔细观察着宗主的表情变化,却发现别说是他的睫毛弧度了,宗主竟然连头发都变成无可撼动的坚硬之物。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江载月惊诧地捏了捏那宗主耳边墨黑的一缕鬓发,明明它看上去的光泽与弧度都与之前宗主的头发没有区别,然而她暗暗用上全身的力道,哪怕是加上了触手,都不能让那缕头发为之移动哪怕一丝。
江载月暗暗心惊,她和宗主的实力之差,竟然如此巨大。
即便是面对无法战胜的罗仇魔时,她至少还有玉石俱焚,扣下他十几点精神值的可能,可如果她的对手是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