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千金是神级大佬[玄学](274)+番外
命中注定,它不该胎死腹中。
顺势而为,正是修道之人一贯秉持。
“啊!”刘春雨吃痛呢喃,鬼志不清。
嘟嘟动作很快,沾有尸油的泥土取来了。
“小李队长,你身上阳气太重,不要靠近孕妇。若若,接下来每一步你听好了,不可做错一步,一旦错了,鬼胎会灰飞烟灭的,明白吗?”
白若若打起十二分精神,中气十足:“明白!”
鬼胎胎气不足,绝不可接触到半点阳气。
那泥土,沾染着母体尸油,阴气特别重,其气息不会令鬼胎感到危险而反抗。
你接生时,每一分钟,必须双手侵泡在泥土中反复搓揉,这样尸油泥土就会带走你双手阳气,将手温度降低到零点。
记住,一分钟,不可早不可晚。
去找九片芭蕉叶,半坡沿途就有,垫在母体身下,以便接应鬼胎落地。
芭蕉叶属阴,正是接它的最好容器。
再去其他坟墓,借三支香,以及香灰。记得,是借,端正态度,阐明事由,需得得到主人同意。将借来的香灰撒在母体四周,燃香后再开始接生。
骨伞之气息会伤害鬼魂,你将它用芭蕉叶包裹好,放至远处。
白若若一个坟头一个坟头的求取香灰。
小李队长则寻来芭蕉叶,距离刘春雨十步距离,幸好怀里揣着一块表可以计时。
一切准备妥当。
白若若开始着手接生。
而上空,那黑红之气汇聚成型。
汇聚成一张张不同的人脸,女人的脸。“刘春雨,你不贞不洁,以死谢罪已是开恩了。腹中竟藏着一孽种,那可是将你生生世世钉在耻辱柱上的钉子!你真的要将它生下来吗?”
无数道不同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滋生出了些混合音效的感觉。
让人惧怕。
让人胆颤。
让人退避三舍。
“如我寡妇村,就得守节!你失身在前,违背诺言再后,该死!”
“孽种,绝不可存在于人间!”
“刘春雨,你大逆不道!你是罪人!”
“罪人!”
一声声谩骂,一句句定罪。
刘春雨从痛苦中勉强拉回神智,哭喊:“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想的……能不能让我生下它,它在求我,求我将它生下来!”
“哼,孽种!”
云汐兮这个暴脾气,压不住了:“口口声声孽种孽种,那是地府审批正经投胎的灵体,碍你们什么事了?”
“你牛逼,日天日地日空气,连人家拉屎放屁都管?地府投胎都管?”
“你咋不上天?”云汐兮开启嘲讽MAX模式,“哦,我忘了,牛逼的地缚灵根本离不开这片地界!欺软怕硬,女人欺负女人,瞧把你能的!”
地缚灵一窒,勃然大怒:“人族小辈,竟敢口出狂言!你竟然敢,对烈士遗孀恶言相向!”
所以说,这些自以为大人物的反驳之词,就如此单调苍白吗?云汐兮掏耳朵,她听腻了!
然,地缚灵提到了烈士遗孀。
云汐兮压下火气,地缚灵生前满门忠烈,身有傲骨,宁死不屈,的确令人敬佩。
“地缚灵,天道在上,尚且给万物留有一线生机,你们为何不放过刘春雨呢?让她将孩子生下来,胎儿本无错,他……”
“住嘴!”
混合之音绕梁三日,震得白若若几人耳朵生疼至极。
不知是那句话,哪个字戳碰到了逆鳞个,地缚灵勃然大怒。
“什么无错!孽种的存在就是大错特错!”
“你可知,刘春雨是有丈夫的,丈夫在救援火灾时身亡!”
“你可知,去年9月当家的就已经死了!”
“距离现在,大半年了!你说,她腹中之子,是不是孽种!孩子的生父,不就是外头的野男人么?”
“入寡妇村者,自愿梳起不嫁!一辈子为男人守节……小辈,你问她,是否自愿上山,可有人逼迫她?”
云汐兮,沉默了。
“我寡妇村,百年清誉,绝不可毁于一旦!”
“小辈,你可是在贞节牌坊前亲口说的,守规矩三个字!”
云汐兮危险的眯起眼睛,周身气势磅礴,如海洋的海水来势汹汹:“刘春雨,是被你们逼死的?”
地缚灵,是执念怨气所化,它已经不算是鬼了,更趋于某一种“灵”。
有神志,有思维,有自己的喜怒。
它,对于危险的察觉,比普通鬼怪更加敏锐。
这女孩儿,好强悍的魄力!
刘春雨嘶喊着,眼泪与雨水混在一起,早已分不清谁是谁了。
肚子绞痛一阵接着一阵,可她听到了云汐兮对地缚灵的质问,在哭喊中她率先开口:“不,不是的,大人!是我,我是无颜在苟活在世界上,是我愧对牌坊,愧对寡妇村,愧对我死去的丈夫,愧对婆家。”
女鬼的哭,是那么凄凉,那双眼眸是那么悲恸而又羞愤。
“是我不贞不洁,不守妇道,我,该死!”
什么样的人,会说出自己该死这种话?
云汐兮心有戚戚,一股酸酸瑟瑟的感觉从心口蔓延开来。
“若若,回神,专心。”
白若若赶紧凝神,然,同为女孩儿,难免共情。这样的刘春雨,无论此事源头是什么,她散发出来的悲伤气息让人闻着落泪。
鼻头酸酸的。
云汐兮转而问刘春雨,不觉温柔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春雨凄凄切切,娓娓道来。
刘家村是偏远山村,这里的姑娘结婚早,大多年满十八岁就成婚了;先办酒席,待满20岁后,再去民政局领证,基本上这是常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