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在死后变BOSS我尽力了[无限](2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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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车上出现的,他们每个人的灵神,在他们到达这个真正的小黑屋、地下室、地窖的时候,统统消失不见了。
但陈雨依心跳仍然极度剧烈,心有余悸的腿脚发软,赶忙扶住了潮湿的墙面。
偏偏在这时,陈雨依听到了意想不到的声音,正来自房间中央的女人。
“陈雨依……你还好吗?”那个女人轻声呼唤道。
陈雨依骤然看向女人,接下来,却发现自己不是特例,那个女人甚至依次看向其他人。
“林况……金梓语……你是……蒋提白,牛老师……还有你……”女人粼粼的目光已经看到了柳晨锐。
柳晨锐心中一凛,立刻打断她:“你是谁,这是哪?”
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语气,因为现在瞎子都看得出来,这个女人是被囚禁在这的。
那个女人却显然是神志不清了,不仅没有回答他,还开始喃喃自语,仿佛这里还是只有她一个人。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女人呆呆地道,“是真的,灵神是真的……今天是……是……”她慌忙爬起来,抚摸墙上的刻痕,“一……二……三……四……是……九天……是第九天……”
“你们……你们是我的游戏玩家,是我的灵神……”女人浑身发颤,神情愕然又惊喜,“我,我完成了,我‘成灵神’了!”
所有人听了都有些发愣,很快心中隐隐冒出寒意。
除了游戏玩家那一句,还因为‘成灵神’,正是灵修班上课第九天的最后一天,要完成的内容。
……难道,真正经历时间流逝的人,竟然不是他们,而是眼前的女人?
实际上,九天已经过去了?
可这个女人,丝毫不像是被关起来九天啊?
周围脏乱的环境,那蜡烛下一层层融过的蜡油,说九年都有人相信。
……
等等……如果真的是九天,这次副本,难道在他们丝毫没有觉察的时候,就要结束了?!
……
哪怕心里这样判断,在场的所有人,看到身处的“房间”、听到女人关于灵神的说法时,还是感到头脑一片混乱。
会有荒谬的想法不停冒出来——
女人不仅认识他们每个人,还认为他们是她的灵神?
那他们在此时此刻,到底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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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蒋提白捂着手腕——那里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是刚才在混乱中被“贺肖”割伤的。
他颇为耐心、缓慢地靠近了这个女人,问:“是谁把你关在这里,他们叫什么?”
女人见他靠近,到底害怕了,缩瑟向后,却见蒋提白只是弯腰从床垫上捡起了她的布老虎——那是种婴儿枕头,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缝成的,已经极为破旧了。
布老虎是她“婆婆”扔下来的,只为图个好兆头,期待她多为李家传宗接代。
她起初是极为厌恶的,把它撕开过,但后来因此挨了打,它就成了她在这唯一的朋友。
“是……”女人迟缓地说,“是我老公,还有我婆婆。”
“你老公叫什么?”
“你不知道吗?”女人反而比他惊讶,“你不是我的灵神吗?”
“……”
蒋提白沉默片刻,顺着她的话道:“把你关在这的,是李乔尼吗?你婆婆,是昌阿婆?昌阿婆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我只叫她婆婆。”
女人说完,逐渐对他们升起了更大的兴趣,目光落在贺群青身上时,她盯着贺群青看了半晌,随即露出了一个有些不正常的笑容。
女人终于要对贺群青说些什么时,一只手不疾不徐地落在她肩头,那手停顿了一下,之后道:“你一个人在这,很无聊吧?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吗?”
是蒋提白,忽然主动扮演起了“幻想朋友”。
接着,他徐徐讲述了孟蓓蕾给他讲过的故事。
女人听的非常入迷,但听到一半的时候,她就无奈的打断了蒋提白,“我知道这个故事,我怎么会不知道呢?这个故事,我已经听了太多太多次,是他给我讲的……”女人说着,反过来替蒋提白叙述,比他要熟练得多,讲的更仔细,“他妈妈是西吉人,他爸爸是本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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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群青听着女人的故事,脑海中一点点的形成了一个骇人的“真相”——
女人,是这个副本里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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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丈夫”是李乔尼,以混血儿长相,几年前将她骗到巴秀村,从那时起,她就没有再见到过阳光。
李乔尼心情好的时候,会跟她聊天,给她讲一些事。
讲过山神的故事,讲过命运悲惨的阿婆,讲过命运悲惨的姑姑,讲过信仰灵神,最终因为过于爱管闲事,而死在巴秀村里的母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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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几天所有事,在这一刻,于贺群青脑海中倒退着串联起来。
刚才的大巴上,母虎充满恨意地活活咬死了李乔尼——皮包骨的母虎被关在恶臭的地窖中——他们得知粗野的李乔尼,是昌阿婆的孙子,他们住在一起——这一切,和他们第一次见到的“巴秀村”,是完全相反的。
在第一个巴秀村里——圣人一样的导师李乔尼。
他是所有玩家,包括母虎的保护者。
而昌阿婆的灵神,那只巨大的公虎,则是惩罚了村长、惩罚了所有村民的“复仇使者”。
甚至,那里的“昌阿婆”,使用了以牙还牙的手段,让村长死的凄惨,更名声受辱,死的非常不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