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呆子!不许亲我!(193)
元献也管不了那样多了,反正门一关也瞧不见。
“这吃得好吗?一会儿让丫鬟们再送些来吧。”
阮葵瞥他一眼,狠狠嚼了嚼口中的菜:“不用了。不用管我,你吃你自己的去。”
他笑着坐去她身旁:“生气了?”
“没,你离我远些!”阮葵用手肘拐开他。
他又凑过去:“她爱演戏便让她演去,我们不理她就行了,她一个人也演不了多久。”
阮葵咬了咬牙,将筷子往饭中一插:“今天是她先骂我的,她在外面跟邻里说我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不用理她,让她说去,过两日咱们就去宿县了,眼不见心不烦。”
“我才不去!让她跟你去,让她再给你找一个能下蛋的去!”阮葵气得又推他。
他又凑回去:“什么公鸡母鸡?我们又不是鸡,说这些做什么?你要是觉着住在这里烦,我们去伯爵府住几日如何?”
“我明天一早就回去。”
“不是我,是我们。我便厚着脸皮去住几日,想来祖母也不会说什么。”
阮葵又瞅他一眼,拿了筷子继续吃饭。
他笑着问:“真不要人再送些吃的来?”
“不用!”
“可我也没吃几口,还是让人送些来吧,妹妹不吃,我也要吃的。”
元献等了会儿,听见外面没动静,确认人已经走了,才推开房门,吩咐丫鬟又送些吃的来。
阮葵还有些生气,看到吃的却抵抗不住,还是跟着吃了些,可气倒底没消,从柜子翻出一床新被子,往床上一搁。
元献看一眼:“这是做什么?原先的被子睡着冷吗?”
“我不要和你睡一床被子里。”阮葵往新被子里一躺。
“为何?”元献掀开她的被子,也钻进去。
“你干嘛!”她双脚乱蹬。
元献挨了一下,反应过来,抓住她的脚腕往她身前一折,俯身压去:“还生气呢?”
“你干什么!”她皱着眉低喊一声。
“不干什么。”元献松了手,只是松松环抱住她,在她脸上蹭了蹭,“我们昨夜不是说清楚了吗?你理她做什么?你是嫁给我了,又不是嫁给她了。”
“你说得轻巧!她是你娘!”她双手将人推出去,裹紧被子,“我当初就不该嫁给你!”
元献沉默许久,低声道:“你也说了,她是我母亲,很多你不能做的事我亦不能做。你生气,我也很生气,可生气归生气,能不能不要说这种话?你昨日还说不要和我分开的。”
阮葵也沉默了。
元献又躺进她的被子里,握紧她的手:“以后不许说跟我分开的话。”
她挣了挣,却被他握得更紧了。
“答应我。”
她不说话。
元献翻身,捧起她的脸:“答应我。”
她瞪他一眼,一口咬在他的虎口上。
元献笑了笑,轻松挣脱,捏住她的脸颊,堵住她的嘴,将她紧绷的身子亲得发软。
“明天何时起?早些叫你还是等你睡醒了我们再出发?”
“睡醒了再说。”她背过身去。
元献从身后抱住她:“我知道她今日那一出都是演出来的,我一个字都不会信她的,也不会让她跟我们去宿县,不生气了,好不好?”
“嗯。”她闷声应了,却没有转身。
元献叹了口气,在她脸上亲了亲:“罢了,睡觉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翌日起时,人脸色看着不错,心情似乎也挺好,元献走近一些,牵住她的手:“有没有什么要收拾的?”
“没。”她没好气抽开,往起居室去,“吃饭了。”
元献跟出去,刚要说话,又对上自己母亲那张脸。
“都起了啊,快来吃饭吧,我一早就起了盯着她们煮汤,快来趁热喝。”
阮葵气不打一处来,元献也是头疼。
唐姨妈带着送饭的丫鬟进门,笑着拿起碗盛了汤,趁着背对着元献的空隙却朝阮葵投去一个挑衅的目光。
“我不吃了!”阮葵气得转身就走。
“诶?”唐姨妈装模作样追上去两步,又朝元献阴阳怪气道,“你可瞧见了,我今儿可没招惹她。”
“我也不吃了。”元献眉头紧皱,抬步追上。
唐姨妈轻哼一声,悄自嘀咕一句:“我就不信了,这样闹个几次,你们不得翻脸。”
元献走得急,虽是未听见,心里却清楚她的打算,赶紧拦了马车跳上去。
“我跟你一块儿回去。”
“谁要你一块儿!”阮葵搡他一把,离他远了些。
马车已缓缓行驶,他倒是没生气,只是扶住她的手臂,轻声道:“车在走了,坐稳,当心摔了。”
阮葵别开脸,没打算理他。
他也瞧出来了,可总不能放任不管:“在伯爵府歇几日我们就去宿县吧,早些过去接任也好。”
人仍旧不说话,他顿了顿,试探抱住她;“饿不饿?要不要路上吃点儿?”
“不用,我要回家去吃。”
“那我只好跟着妹妹回去蹭饭了。”
“你爱去哪儿去哪儿,别跟着我。”
“我不跟着妹妹跟着谁呢?妹妹是我最要紧的人,我只听妹妹的,只跟着妹妹。”
她回眸瞪他一眼,一点儿也不相信这些话了,她明年就二十了,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了。
回到伯爵府,和祖母一块儿吃过早饭,她先是找借口跟母亲说话,又是找借口去跟表姐谈天,最后躲回了北园中出阁前住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