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呆子!不许亲我!(69)
她一脸为难:“他、他……二哥他和表姐不合适……”
“为何不合适?您也会说媒了?”
“唉呀,反正就是不合适。”她放下茶杯手帕,急急忙忙往外走。
藕香赶忙追:“这会儿天还热着呢,小姐这是要去哪儿?好歹撑把伞。”
“不用不用,我一会儿就回来了,不用管我。”她跑得更快了,直往元献的院子去,气喘吁吁站在门口,指着里面,有气无力喊,“元献、元献……”
天热,房里没开窗,元献正在写课业,恍然间似乎听到她的呼唤,骤然放了笔:“荷生,你去瞧瞧,是不是她来了?”
“葵小姐好些日子没来了,您怕不是想她想傻了……”荷生推开门,惊道,“嘿,还真来了。”
元献也是一惊,匆忙起身,笑着跨出门槛,在瞧见她那张满是汗的脸时,却皱了眉。
“这是怎的了?走得这样急?”他快步走去,扶着她往房中走,拿出帕子要给她擦脸。
“我自己来自己来。”阮葵一把夺过帕子,胡乱擦了擦,朝他招招手,“快来快来,我有急事跟你说。”
他倒了杯凉茶来,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喝下,才问:“什么事?妹妹慢慢说。”
阮葵左右看一眼,想起他院子也没别人,放心一些,道:“出大事了,他们要把刘家表姐,就是上回来得那个,嫁给藜二哥!”
他默默拿起扇子给她纳凉:“倒也正常,刘家的表兄表姐远程来此,又到了这个年龄,定是来相看的,否则也不必费这样大的功夫。”
“正常?你还有没有良心?”阮葵搡他一把。
他无奈笑道:“怎的了?”
“你忘了?我们在庄子上看到的?”
“喔。”
阮葵气不打一处来,又是叉腰,又是跺脚:“你果然就是个表里不一的衣冠禽兽!他、他都那样了,你还这样镇定?你是不是人?”
元献暗自叹息一声:“二哥非要如此,我总不能去拦他,我也没资格说什么,若真说了,被旁人听了,还要怪我多管闲事呢。”
“可、可表姐怎么办?表姐总不能嫁给这样一个人。”阮葵脑袋耷拉下来。
“或许在他们眼里,这也不算什么大事。”
阮葵双手掐着他的脖子狠狠摇晃:“你这个死东西,你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我就知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这个大坏蛋!”
他笑着任她折腾:“如何会?我心里只有妹妹,况且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府中,我身旁有没有那样的丫鬟,妹妹还不清楚吗?妹妹若真心急刘家表姐,不若写信一封送去?”
“对啊。”阮葵腾得一下站起,绊得凳子哐当摔在地上,“我可以给表姐写信啊,表姐要是知晓二哥这么不是个东西,定不会愿意嫁给他的!”
她说罢便往外跑,元献扶起凳子,云淡风轻道:“妹妹写了信,如何送出去?”
“噢,好像也是。”她又关了门。
元献笑着看她:“我可以让荷生帮妹妹去寄信。”
“那太好了呀!”她高兴坐回来,“我就在你这儿写,写完了让荷生去送,你去给我拿纸笔来。”
元献不紧不慢起身,边寻纸笔边道:“你寄出去的信,虽是寄给刘家表姐的,但刘家舅母肯定要拦下来看的,若是瞧见你信中写了这些……”
“噢,倒也是。”阮葵握着笔戳戳脑袋,“那我写两封信,另一封写些琐碎家常事,另一封写二哥的事,但另一封……”
元献磨着墨,道:“另一封找一个匣子放进去,匣子里放些小玩意儿,刘家舅母定不会细看。”
“有道理!”阮葵蘸了墨,快速在纸上书写,随口一句,“元献,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嘛。”
元献扬了扬唇,将砚台往前推了推。
阮葵拿起纸张,吹了吹,分别收好放进两个信封中,急忙要往外走:“我回去拿匣子去。”
“诶,等等。”元献拉住她的手,“天热,你要拿什么,叫荷生去跑一趟吧。”
她竟未觉着不对,还在兴冲冲跟荷生说话:“你去跟藕香说,让她把我之前准备送给表姐的小玩意儿拿出来,再准备一个小匣子,不用太大,能装得下那些小玩意儿就行。”
“好,小的这就去。”荷生全当做没瞧见,转身就跑。
“这样我就放心了。”阮葵长呼一口气,要将信收好,这才发觉被元献牵了手,大叫一声,急忙跳开,“你干嘛!”
“一时情急,未曾留意。”他将手背回身后,悄悄握了握,“妹妹这样久未来,我很想念妹妹。”
阮葵慌忙捂住耳朵,紧闭双眼:“你、你不说这样肉麻的话!”
“为何?”元献悄声靠近,停在她跟前,偏着头,笑吟吟地看她。
许久未听见声音,她悄摸睁开眼,却不想元献那双桃花眼在她眼前骤然放大,吓得连连后退,不慎一脚踩在凳腿上,往后便要摔去。
元献一惊,伸手要将她捞回来,可她张牙舞爪,一下将元献也带得摔了。
“咚!”两人一起摔在地上,阮葵在下,元献在上。
“我的屁股……”阮葵嚎一嗓子,顾不得疼,又去推身上的人,“你快让开!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