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高三毕业生如何与创世神互教做人(116)
她控制不住想要咬祂的肩膀,祂把自己的长发递到她嘴边,混乱的喘息声里祂摸着她的头,在她耳边轻声让她咬自己的头发。否则灵魂契约会反噬她。
她颤抖着摸到祂瀑布般流泻的白金色长发,手指插入祂发间,微张着唇看着祂。
祂看着她水雾蒙蒙的眼和潮红的脸,有些茫然无措,带着一丝祈求地望着祂,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这些陌生而狂乱的快感,全凭本能反应。很依赖、信任祂的样子。她这么、这么
她试探一般小心翼翼,小幅度地抬起下颌,视线正落在祂嘴唇,于是祂吻住她。不是通过兰阿去感受。她要吻祂。
后来她一只手被祂扣住按在神宫那张大床上,另一只手搭在自己眼睛上,张着嘴不住地呼吸着,像是傻了,口涎从唇角流出来也不管。祂觉得这样很好。
她没有和谁做过这种事,祂是唯一一个。祂一边吻她,一边想。无论是因为祂的外表,还是因为算计,都不重要。
只要她在祂身边,她要什么,给她又何妨?她处置了萨特莱特的那些人,处置了多琳、丽兹,她是独自来到这个世界的,现在依旧孤身一人。那就留在祂身边。如果祂告诉她,你可以留下来,她会愿意吗?她会高兴吗?
到情难自制时她不由自主地扣紧祂的十指,难耐地动着,祂用鼻尖蹭着她脸上的细小绒毛。
“愿意吗?留在我身边。”
她挪开一点手臂,委屈而不知所措地看着祂,喉咙里发出不由自主的呻、吟。
祂看她在欲海沉浮飘摇,亲了亲她的嘴唇,耐心地教她:“说你愿意。”
她像每一次向祂学神语时那样听话又全心地信任,说她愿意。
创世神抱住她,感受她把脸埋在自己脖颈的痒意。她刚才放在眼睛上的另一只手正捂在嘴上,自己的叫声已经太过陌生。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累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祂替她清洁,听她呜呜咽咽,还不忘问祂要了一张薄被。她说这样睡觉比较舒服,祂抱着她,听她慢慢低下去的声音。
那时祂想,哪怕她在借此蚕食祂体内的光明之力,那又如何。祂堕身情欲,光明之力衰败,是祂的事。是祂的罪。
时间的漫长和不为所动是祂生来就体会到的,或许从今天开始,不再日复一日、古井无波。祂看着她埋在祂怀里的脸。
这是一个转机,不是吗。
祂和她会有不一样的时间。
此刻神平静地看着她躺过的地方,感受着无边的绝望和愤怒在祂体内炸开,四处流窜。然后一点点变化,它们有的分解,有的两相结合,过载的焦躁、紧张和恐惧让祂感到一种疼痛的兴奋。那种不请自来的兴奋给祂带来铺天盖地的焦虑和无措,还要以成倍增长的绝望和悲哀做代价。那些在祂体内攒动的东西让祂觉得体内应该滚烫,神却觉得全身冰凉,只有剧烈的灼痛。
祂第一次想要叫喊和毁灭,但祂只是在原地一动不动。潜在的自我保护意识让祂有种毁天灭地的欲望——创世神想要毁灭,或许这个世界真的该完蛋。祂想让这一切都化作烟尘,就像祂曾经也化成粉末,祂的发丝、皮肤、血肉、骨骼都在她的手下飞散。那是祂感受过的最痛的时候,比起祂通过兰阿体会的那些疼痛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在祂想再体验一次,不,最好是很多、很多次。要么让世界化作烟尘,要么让祂自己化作烟尘。
但祂既没有让世界化作烟尘,也没有让自己化作烟尘。祂在摇摇欲坠的世界里,跌跌撞撞地朝神宫外走去。奇怪的是,如若祂想,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更何况只不过是在震动的地面平稳地行走。
从神宫到神殿,纯白道、荣光廊,那些晃动的、即将从中裂开的廊道,祂若无所觉,好像记忆中断,一时间不知怎么就到了神殿。
创世神第一次亲手推开神殿大门,第一次发现那两扇门如此、如此沉重。
黑发的异世者站在白色的法阵之上,白光溢目,可以猜到那些白光是来自地上密密麻麻的法阵符文,它们冷厉又明快,活过来似的规律地散射着锋利的白光,仔细去看,可以看见那白光里面的一点金色。
她凌空站在法阵上面,在摇摇晃晃的神殿里,稳稳踩在半空,姿态近乎优美。多个大大小小相扣的转轮将她困在中间,可以发现转轮上如同被镌刻上的法文。
神谕、神语、神符,构成最外层的三个转轮。
那上面每一个字符,每一道谕文,都是祂亲自教给她的。
那些相扣的转轮把她和这世界隔绝,把她和外面焦急、恐惧地向神明求救的哀嚎声隔绝,将她和祂隔绝。
创世神在恍惚中像是半梦半醒,更像灵魂离体。
眼前一切模糊起来,混沌里祂膝盖直直砸在地上,白金色的发丝在法阵掀起的风浪里翻涌。
“别走。”
当初安德鲁第一天来到这里,她跪在神殿,是什么心情呢?祂不知道。祂已经体会过更残忍、更惨烈的了。
转轮运行得依旧有序,甚至越来越快,在神祇的哀求前无动于衷。白光愈发强烈,安德鲁合上双眼,在转轮里抬起双臂——
“求你”
白光充斥了整个神殿。
第66章 神殿空无一人。
“啊——!!”
白光渐渐黯淡,然而祂没有想到,几乎转眼间,黑紫色的光雾填满了整个神殿,将神殿的光辉结结实实地遮蔽,被染成深紫色的转轮里爆发出无数条紫光,失控一样疯狂地四射,圣光之下坚不可摧的神殿被一条条诡谲的光束割裂,所到之处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