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傅总和随医生分手了吗(90)
傅竞帆从背后拥抱住她,他侧耳贴着她的侧耳,声音又轻懒又惹人怜,“我都还没有吃饭。”
点谁呢?
“所以呢?”随遇问。“Elsa没给你订晚饭?”
订了,但他没心情吃。
“你去给我做夜宵。”傅大尾巴狼o狗趁机提出要求。
随遇仰起头,表情比他更可怜,“我也没有吃完饭,在门口等你等得差点低血糖晕倒,然后又被你一顿气,现在脚步都虚浮了。”
这年头谁不会随地大小演呢。
很显然,在这场比惨大赛中,傅竞帆一败涂地。他乖乖进了厨房,围上了粉红色围裙,开始洗手做羹汤。
西红柿鸡蛋汤面端上来的时候,飘香四溢,随遇眼睛都直了。
“快去洗手手。”傅竞帆对她道。
不是“快去洗手”,而是“快去洗手手”,叠了一个字,在傅竞帆身上显出了巨大的反差感,还怪可爱的。
随遇听话地去洗了手,然后坐在餐桌前。
时间接近午夜,两个人相对而坐,各自面前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竟然有一种落入俗套的——两人、三餐、四季的感觉。
“闻着就很好吃。”随遇的脸上全都是对食物的敬畏,搓搓手拿起筷子,“那我就不客气了~”
“还‘不客气’?赶紧吃别废话了,再哆嗦西红柿该吓得跳起来逃跑了。”傅竞帆嘲道。
“……”
两个人各自吃着碗里的面,都很优雅地几乎没发出声音,但满满一碗,全默契地光盘了。
被苛待一天的胃得到了巨大满足,随遇心情也跟着变好了,她主动站起来说,“你去歇着吧,我来洗碗。”
傅竞帆抱紧自己的碗,“主动献殷勤,非奸即盗。我不要。”
随遇:“……”
好心当成驴肝肺!
她被傅竞帆按住,最后这碗还是他去洗了。
晚上他们躺在床上的时候,随遇被他搂得都快喘不上来气了,“你能不能松开一点,我是租来的吗?”
傅竞帆埋在她肩颈处低笑,“你当自己是充气娃娃呢?”
随遇:“……”
“你身上总是有一股好闻的味道,怎么做到的呢?”傅竞帆忽然像缉毒犬一样在她身上嗅。
“……你能收敛一点么?”随遇被他这么认真地闻有点害羞,但回答得一本正经,“每天洗澡,用天竺葵味儿的沐浴液腌制一下就可以了。”
“唔,我很喜欢。”傅竞帆咬着她的耳垂轻轻说道,是真的咬。
随遇赶紧护住自己的耳朵,“你的习性还真跟狗似的,不是闻就是咬。”
“唉……说我是狗就是狗吧,每天就知道冲你摇尾巴。”傅竞帆叹了口气说道,好像对自己这样也很无奈似的。
随遇竟从这句话里读出了一点点卑微,忽然她就心软了,“嗳,你真必须要找个假女朋友带给奶奶看啊?”
傅竞帆故作坚强,说得怪幽怨,“唔,不带也行,就是要被一直念呗,然后使各种计策让我去相亲,流浪在各种女人之间被轮番赏玩。”
什么叫“流浪在各种女人之间被轮番赏玩”啊?随遇怀疑傅竞帆的语系和正常人不一样。
“你可以拒绝啊。”
“我可以拒绝、糊弄所有长辈,除了我奶奶。”傅竞帆也很无奈,“老人家岁数大了,成精了。”
随遇:“……”
竟然这么说自己的奶奶,她是服气的。
“我奶奶可能也是没事儿干闲的,不然把她介绍给你爷爷吧?让他俩谈个夕阳恋,转移下注意力。”傅竞帆提议道。
“你……我发现你真是……”随遇一时都想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他,给自己耄耋之年的奶奶牵红线,这怎么想的呢?
“我真是怎么的?”傅竞帆无所谓似的反问。
半天,随遇憋出来一句:“倒反天罡。”
“我这叫反向催婚。”傅竞帆理出自己的逻辑,“那些喜欢催婚的长辈,让他们自己再谈一个,就知道现在这世道,情路有多坎坷了。”
“那万一催婚的长辈本来就在一段婚姻中呢?岂不是鼓励他们婚外恋吗?”随遇可不苟同傅竞帆不着边际的逻辑。
“切,你以为咱们父母这辈婚外恋的还少啊?”
也是,随遇乖乖闭嘴了。
她爸妈就是最好的例子,当初各自在外面感情开花,最后婚姻一地鸡毛地收场,对外说是放对方寻找自己的爱情,这是随遇听过对“各玩各的”和“双双劈腿”最华丽的包装。
她一直对爱情、对婚姻的本能畏惧和排斥或多或少都与此有关,毕竟父母的爱情观太炸裂,过于具有“浪漫主义”色彩了。
不过随遇也在反思,她现在也好不到哪去,不正经谈恋爱,而是陷入一段“长期炮友”的关系。
她尽量不想把这些归咎于原生家庭的影响,就是自己当初对傅竞帆的男色没把持住,色胆包天了属于是,惹上了这么个混不吝的少爷,稀里糊涂导致目前的局面。
天天还得迁就着大少爷的小脾气,啧。
“那……要不这样吧?”随遇想出了一个折中方案,“我先和武扬哥那边探探底,看他到时候怎么和家里交代,要是情况允许的话,我就给你当一次挡箭牌?”
黑暗中,傅竞帆对此没有什么反应。
难道是睡着了?
“傅竞帆,你睡着了还是装死呢?”随遇问,“行不行的你给句话啊?”
“嗯。”最终他还是高傲地回了一声。
“听你这语气怎么不情不愿的啊?那要不你还是去找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