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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有染(137)+番外

季司音更无语了:“我十八岁的时候谈恋爱,就想着要怎么骗对方上床了。结果你都快二十八了,你俩玩起纯爱来了?”

阮雾笑得不行:“对啊。”

季司音见她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吃晚饭的时候,她还碎碎念着,对阮雾和陈疆册的恋爱模式,感到十分的不满。

但骂再多,她也不骂阮雾,只骂陈疆册。

“他要是真的想和你结婚,就会想着陪你回老家定居。”

“虽然吧,他的事业重心都在南城,但是赚钱有陪老婆重要吗?”

“我看他对别人那么大方,怎么到你这儿,这么抠门?”

“……”

“……”

阮雾不是第一次听季司音骂陈疆册了,季司音对待陈疆册的感情向来很复杂,骂的牙痒痒,或者是夸的他天上有、地上无的,总而言之,两面派,很矛盾。

她都习惯了。

骂完后,季司音整个人神清气爽,吃过晚饭,二人去往酒吧。

Live House的演出现场,观众基本都是年轻男女,大夏天的,身上的衣服露肤度极高。酒吧的灯光氛围本就黯淡,是以每个人的衣着尺度都很夸张。

吊带短裤都是标配,身材好的,穿个吊带上衣都穿出别样的风情来。

舞池里的人堪称群魔乱舞,人挤人挤得慌,阮雾一个不小心,撞到团软绵绵的东西。

她转身一看,面前是个身材火辣的女生,白花花的一团,快要溢出吊带了。

季司音看的眼红,拉过阮雾,凑到她耳边大声说:“好过分!你说她吃什么长大的?”

人真的很奇怪,青春期觉得大胸羞耻,整日含胸驼背。

等到二十来岁,又痛恨起自己干瘪的身材,没有曲线美。

阮雾说:“应该是遗传。”

季司音:“我可能遗传了我爸。”

阮雾:“……”

阮雾无话可说。

她俩走到吧台处,要了两杯酒,边喝边听着舞台上的人唱歌。

殊不知,二楼透明景观包厢里,有人正打量着她俩。

-

陈疆册到的稍晚。

迟迳庭见到陈疆册的时候,挺意外的:“你什么时候喜欢来这种场合了?”

陈疆册说:“阮雾在。”

听到阮雾这个名字后,他更意外了:“你俩什么时候的事儿?”

“不是一直?”他挑眸睨笑,笑得很不正经,也很风流。

“一直?你俩不分手很久了吗?”

“能别提分手这个词吗?”

“哦,”迟迳庭很给面子,纠正,“你是被甩的。”

“……”陈疆册眉骨下压,长眼沉冷,眼里滋生不耐烦的情绪。

迟迳庭乐了:“说真的,你去找她的吧?她看上去,不像是会吃回头草的人,挺冷的。”

有的话,迟迳庭没说过,他打第一眼看到阮雾,就觉得陈疆册这回找对女朋友了——阮雾是那种,分手了之后,绝对不会死缠烂打,甚至她比你还洒脱的人。果不其然,二人分手之后,阮雾也彻底消失了。

别的女人,好歹会藉着陈疆册的名号招摇过市,再不济,也会讨要些分手费。

阮雾什么都没要。

光这点,迟迳庭就挺佩服阮雾的。

混到他们这份上,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大部分女的都爱装清高,阮雾不是装清高,是真清冷。

思及此,迟迳庭撞了撞陈疆册的肩膀:“我还真瞧见你家阮雾了。”

“你家阮雾”,这词听起来太顺耳。

陈疆册问他:“她人在哪儿?”

“你先别急着找她人,先上楼。”迟迳庭一副别有深意的模样,“去楼上凑会儿热闹。”

陈疆册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于是没去找阮雾,而是跟着迟迳庭上了二楼。

二楼最好的景观包厢,隔着一扇透明玻璃墙,将舞池里的风光尽收于眼底。

隔音玻璃隔出两个世界,外面很吵,里面很静。

陈疆册和迟迳庭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人注意到他们的到来,朝他们抬抬下颌,算是打招呼。

虽说是一个圈子的人,但圈子里也分派系。

陈疆册慵懒的目光逡巡一圈,发现包厢里的人并不是他这派的。他瞥了眼迟迳庭,迟迳庭递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复又凑到他耳边,说:“穿黑衬衫,头发抓起背头发型的那个男的,认得吧?”

陈疆册顺势看了过去,男人五官深邃,有种混血的感觉。三七分额发,头发往后抓,显得人桀骜又沉稳,长相与气质,尤为割裂。

谢洄之。

陈疆册顶多担上个“浪荡”的名号,谢洄之则是邪。

“谢洄之,”他语调玩味,“你暗恋对像?”

“……”迟迳庭忍着骂他的冲动,说,“你女朋友前前男友的前未婚妻的哥哥。”

挺绕口,也挺复杂的关系。

陈疆册不咸不淡:“和我有什么关系?”

话音落下,便见侧着身子俯视楼下舞池的谢洄之,饶有兴致地说:“那就是阮雾?长得确实和我妹挺像的,但我怎么觉得,比我妹妹还要漂亮?”

一顿,他接着说,“怪不得周淮安对她念念不忘。”

迟迳庭朝陈疆册挑了挑眉,一副看热闹的架势。

有人接过谢洄之的话,说:“她后来不是和陈疆册谈了吗?”

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心人总归调查出些什么。

即便陈疆册从来都把阮雾保护得很好,有外人在的乌烟瘴气场合,他都不会带阮雾过去,但是架不住周淮安高调。虽流连花丛,但整日念叨着他这位初恋女友,解除婚约时,也立了个深情人设——放不下他的初恋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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