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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穿到北宋当权臣(494)+番外

作者: 醉酒花间 阅读记录

他那麽老实的人哪儿闹腾了,二哥四哥净瞎说,他还没嫌弃二哥在家埋地雷四哥在家挖水潭呢。

苏景殊:……

不愧是结义兄弟。

岁时天候,端午节刚刚过去,新科进士的任命便下来了。

苏轼原想着制科考试出成绩之後新科进士的任命才会下来,现在他的成绩还没出,新科进士的差遣职务和任所便已下达,看来是官家有了新宠便迫不及待将暂时没法为他所用的生瓜蛋子踢出京城历练。

苏景殊咳了两声,“二哥,小心官家派人来偷听。”

——大胆,竟然敢编排官家的安排。

苏轼笑眯眯催他赶紧走,“你再不走宴席都快结束了。”

“哪儿那麽着急,今天这宴到晚上都别想结束。”经历颇丰的小小苏现在一点儿都不好骗,“我还记得二哥三哥当年是大半夜才回的家,你们现在骗不住我了。”

小小苏收拾整齐才出门,少年郎英姿飒爽,不言不语的时候已经看不出稚气,就是和亲近之人说话的时候偶尔还会露馅。

官职任命下来,新科进士们走之前会组个局庆祝庆祝。

庆祝完各奔东西,之後可能这辈子都聚不了这麽齐。

因为有好几个原本没有官却运气好升了一等的幸运儿在,苏景殊到达举行宴席的园子後就没闲下来过。

没办法,人缘太好,同年太热情,他想拒绝都拒绝不了。

觥筹交错,推杯交盏,新科进士还没有被官场的各种潜规则教育过,不管被派去什麽地方,只要能当官他们都高兴。

周青松运气好被派去开封府不远处的宋州谷熟县当主簿,谷熟县,听名字就知道是个粮食産量有保障的好地方。

“我也这麽觉得。”周青松笑的露出大白牙,“而且谷熟县离家近,家里有事我随时可以回,我哥也能经常去看我,吏部的大人们真是太好了。”

办差的地方离家近,人生大喜啊!

苏景殊端着酒杯坐回来,阴恻恻的威胁道,“你再笑那麽开心,我就把你推出去挡酒。”

人的悲欢并不相通,青松兄被派去隔壁宋州,他去的地方却没那麽近。

京东路登州,吏部直接把他派海边去了。

以後要是有人说他管得宽他就能理直气壮的回答:我家住海边,凭什麽不能管得宽?

“登州还好,子厚兄要去永兴军路商洛县,那边已经快和西夏接壤了,再远还能远过子厚兄?”周青松拍拍他的肩膀,“你可是状元郎,官家派你去登州应该还有别的想法。”

虽然他不知道是什麽想法,但是他有预感,这事儿肯定不简单。

他们景哥儿是状元郎,还是深得官家喜爱的状元郎,就算吏部给他选了个登州通判官家也不会同意。

既然官家同意了,那就很定还有别的用意。

不要怀疑他的猜测,他觉得他想的就是事实。

苏景殊倒是不介意去的远,就是这地方和他想的出入太大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登州治所在蓬莱县,蓬莱蓬莱,自古以来便海运昌盛。

那地方与辽东隔海相望,距离只有两百里海路,原本也是处繁华的商贸之地。

可惜澶渊之盟後朝廷为了禁止宋辽之间的走私便禁了登州海运,支柱産业被禁止,登州下辖蓬莱、黄县、牟平、文登四县就这麽荒凉了下来,只留下一个沙门岛成为罪臣发配之地。

苏状元托着脸叹了口气,他也觉得他不至于被发配到登州,但是任命下来的时候忽然想到前些天他哥说的朝臣可能又要和官家干仗,弄得他下意识就觉得他可能是个被波及到的无辜小鱼。

看看他们这届进士去的地方,再看看上一届进士去的地方,条件根本没法比。

“登州算什麽?商州算什麽?”旁边人乐呵呵说道,“我!林才中!邕州通判!”

邕州,广西南路的治所,西南第一重镇,谁都不敢去的蛮夷之地。

他可真是太厉害了。

苏景殊顿了一下,放下酒杯握住难兄难弟的手,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本届第一倒霉蛋不是他也不是章惇,而是这位被发配到广西的探花郎。

西南第一重镇邕州,听上去很重要,但是离汴京实在是太远了,而且那边少数民族聚族而居,大部分时间都不听朝廷的话。

也不知道太祖皇帝当年怎麽想的,灭了南汉之後没有继续往南打,于是先前一直被中原王朝管辖的交趾便趁机独立了出去。

邕州再往南去多是深山老林,朝廷有心想管也没法管,派官员去打理的话费心费力还事倍功半,不去打理也没什麽损失,索性放任西原蛮、广源蛮和溪洞蛮人继续占着那块地盘。

只要不给朝廷惹事,朝廷也没空搭理他们。

怎麽说呢,这心态就很大宋。

朝廷只关注北方和西北边疆,对南边的关注很少,而南边那些地方前些年一直很安静,商旅带出来的消息也不多,不知道的还以为深山老林里根本没人住。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南边的交趾大理一直没动静,还有那麽多少数民族在里面捣乱,不出问题就有鬼了。

这不,前几年那边的壮族首领侬智高才率衆叛乱,邕州因此乱了好长时间。

侬智高,世居广源州,其父为当地壮族首领。

广源州是邕州下辖的一个羁縻州,名义上是大宋的领土,其实属于民族区域自治,朝廷的官管不了那边的百姓。

侬智高的父亲不堪交趾国的欺压出兵反抗交趾,然後被交趾抓住杀死,按照正常逻辑,後面的故事应该是这样:幼年侬智高亲眼目睹父亲之死,小小的他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长大後卧薪尝胆为父报仇,一怒之下反了交趾自立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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