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轻浮寡嫂,虐待的小叔登基了(88)
永平巷这边的邻里瞧着朴实热情的多,闻言便笑呵呵起哄。
“那就不客气了。”
“多谢沈娘子赏宴了哈哈……”
原本备下的酒席当然是不够的,沈柠也没想到这边的街坊会主动前来贺喜,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很快就从酒楼送来了席面。
大半晌下来,宾主尽欢。
那些邻里说话大咧咧不客气,行事却是很有分寸,吃完饭不容分说将乱糟糟的院子很快就收拾的整整齐齐,然后才陆续离开。
相比较永平巷这边的热闹,另一边临斗街却是一夜之间连连出事。
先是那爬墙被打瘫了的冯浩毫无预兆上吊自尽了……冯浩的娘哭天抢地喊冤,直道自己儿子绝不会寻短见。
哪怕成了废人,这些日子他也挣扎求生,怎会忽然寻了短见。
可她又没什么证据更不知道是谁干的。
同一日晚上,沈柠原本住处的邻家,起初欺负沈柠后来还当众自称亲眼目睹沈柠勾引冯浩的聂娘子,不知被什么鸟儿啄瞎了眼睛,一大早满脸血迹凄厉惨叫着在街上发疯。
“大鸟、老鹰……老鹰吃人了……”
裴元洲休沐在家,正同李语诗一起吃饭,就见先一步吃完饭出去看热闹的娘回来压低声音给两人说了那两家的事情:“都说是沈柠干的呢。”
裴元洲眉头微蹙:“娘,慎言。”
范茹哼了声:“又不是我说的,那些邻里都在说,那两人都是得罪过沈柠的,结果沈柠一搬走就倒了大霉,不是她还能是谁……冯浩娘已经去告官了。”
李语诗有些犹豫:“沈娘子有这样的本事和手段吗?她似乎不像这般狠辣的人。”
范茹啧啧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裴元洲神情淡淡:“娘如果也怀疑是沈娘子,更该慎言,万一也遭了记恨……”
范茹猛地一愣,连忙闭嘴:“那、那我不说了。”
李语诗看了眼神情寡淡的裴元洲,垂眼不语。
第059章 被刺杀
沈柠也是从陈典史派来的人那里知道了自己被冯浩娘告了,说是她记恨先前的事,先是杀了冯浩,又弄瞎了聂娘子的眼睛。
她又气又好笑:“虽不是我做的,但我想说,活该!”
好在曹知县还没糊涂,派人直接将冯浩娘扔出了县衙……毕竟昨日沈柠搬家又宴请宾客,多的是人看着她。
更何况,要告人,证据呢?
总不能说你得罪过谁谁便是凶手。
曹知县言辞冷苛:“照你的说辞,冯浩这些年不知得罪过多少人,那些人都有嫌疑不成?”
他还私下对左右道:“那样的祸害,死了干净。”
表面上看来,曹知县似乎将冯浩娘的话看作无稽之谈,半点也没有理会,然而左右无人时,这位久居大宣官员底层的老油条却是略显出几分疑虑来。
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个世上很少有巧合,尤其是这样巧的巧合。
怎地就那样巧,偏偏是同时得罪了沈娘子的两人出了事,还偏偏都在沈娘子离开后。
那个年轻貌美的寡妇,似乎真的不简单。
也是,若真的只是个乡野村妇,如何能做的起来罐头生意,偏偏还做的无懈可击风生水起。
这天晚上,曹知县在与娇妻“吱呀吱呀”后,半是试探半是警告问道:“近日可还寻那沈娘子的晦气了?”
潘夫人幽怨委屈道:“老爷上次说了后妾身便已经认了,又怎敢对老爷阳奉阴违。”
“那就最好。”
曹知县沉声道:“以我混迹官场多年的直觉来看,那沈娘子恐怕不简单,你不要自讨没趣。”
潘夫人垂眼柔柔道:“妾身省得。”
半晌,等到曹知县心满意足离开,外边伺候的人进来替潘夫人梳洗,低声询问:“夫人,大人的意思……”
“呵。”
潘夫人冷笑:“已经教她多活了这么些日子,如今,既然已经有人明里暗里对她不满,我又何必再忍耐。”
嬷嬷有些担忧:“可大人那里?”
“老爷是越活越回去了,一个乡村寡妇,这辈子连平宁县城都没出过,能有什么不简单?”
潘夫人冷笑:“不过是不想我多事影响他的仕途罢了。”
嬷嬷犹豫道:“若是真的牵连了老爷可如何是好?”
潘夫人涂着艳红蔻丹的手缓缓捋着自己胸前长发,笑容依旧娇怯:“那便再寻个老爷就是了……”
“娘子说的是。”
“知道这次交货时间比较紧,管事和工人都很勤奋,等这批罐头交付后,给所有人准备个大红包吧,你觉得如何?”
从罐头庄子回城的马车里,沈柠有些感慨。
最吃苦耐劳的永远是底层劳动人民,这话果然没错。
虽然她开的工钱在整个永宁县都找不出更高的,但看到庄子上那些人辛辛苦苦的样子,她还是有些触动。
元月坐在车架上赶车,闻言神情温和道:“小姐菩萨心肠。”
沈柠失笑:“这算什么菩萨心肠,我没有救苦救难,只是勉强算是良心未泯吧……”
一边说笑着,沈柠一边掀起车帘:“透透风,里面有点闷。”
可话音未落,却见刚刚还气息温和的少年陡然抬头,神情凌厉,头也不回反手将她挡回车厢,另一只手唰的抽出一柄软剑。
“小姐别出来。”
沈柠多余的话都没问一句,立刻退回车厢里……透过车帘缝隙,她看到前面苞米地里忽然冒出几道身影,朝马车直接攻了过来。
穿着黑衣,黑巾遮面,手中长刀泛着冷光。